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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太師傳承

第七十章 終非善類 包藏歹心

聞太師傳承 象馬 2109 2018-07-18 23:32:52

  蒯青老遠就認出了那行人中為首的公子哥,正是三番兩次到莊子前面大喊大叫的馬公子。

  這馬公子出身不俗,乃是當今馬庸馬相爺?shù)墓?,名叫馬鳴。

  馬庸曾經與陸師道同殿為臣,但與為人忠直的陸師道不同,馬庸為人乖巧善于逢迎,總能撓到圣上的歡心,再加上他本身辦事能力確實不俗,因此頗得圣上的寵信。

  陸師道在朝的時候,與馬庸并稱為“雙璧”;陸師道這一去,制衡馬庸的力量頓時沒了主心骨,不孝幾年光景就滿朝盡是馬庸的耳目。

  時至今日,可以說馬庸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馬鳴身為馬庸的長子,更是本朝身價最為顯赫的公子爺,從小驕縱跋扈,大了以后更是京城一霸,無人敢惹他。

  可就是這樣跋扈的公子爺,在這小小的莊子前卻吃盡了苦頭。

  蕭寧其實也問過陸師道,馬庸本人學識不俗,而且與陸師道本是對立的兩人,按理來說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怎么反而會讓自己的長子來找自己的敵手來拜師。

  陸師道卻說:

  “馬庸雖然為人奸猾,但卻不是無能之輩。相反,但凡是能成為一國之相的人,無論是才華還是眼光,都應該算是萬里無一的。我與他斗了大半輩子,撇開立場不談,他可以稱得上是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這一身學識世上無人能及,所以這才讓馬鳴來找我求學。但凡非常人,多行非常之事,這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馬庸可不是一般的庸人,自然不會只憑常理做事,所以也算是在情理之中?!?p>  “只可惜,這馬鳴實在是頑劣不堪,否則我收他為學生好生教導也未嘗不可,將來反去匡正馬庸,這也不失是好事一件?!?p>  蒯青拿著鞭子一指馬鳴和他隨行的幾匹馬,轉頭問蕭寧:

  “蕭寧小哥,咱們怎么辦?”

  “怕他作甚,這是咱們的地方,咱們就堂堂正正地過去。他要是敢再無禮,咱們也不怕他,以牙還牙便是了?!?p>  蕭寧并不怕馬鳴,也沒有必要刻意去避讓他,大丈夫直道而行,自己又不理虧,怕他做什么?

  “成,你這么說我就有數(shù)了。我其實并不怕他,只是老爺吩咐過,我對這小子不能打也不能罵,偏偏這小子老是跟條癩皮狗似的在咱們家門口蹲著,我算是被他煩怕了!”

  蒯青一揮鞭子,趕著大車就迎上前去。

  似這種鄉(xiāng)間的小店本來生意就不多,今天同一時間來了兩撥客人實屬難得,老板早就樂開了花,遠遠地就開始招呼:

  “客官,快請進!”

  蒯青下了車,第一個挑幡進去。蕭寧緊跟在后,小店不大,總共就三兩張桌子,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馬鳴一行人。

  這一回除了馬鳴和馬彪主仆二人,馬鳴身邊還多了一個黑袍人。

  這黑袍人十分神秘,就連吃飯喝水的時候也不曾把頭上的斗篷掀起,始終將自己的真容隱藏在陰影之中。

  蕭寧抬起眼皮多看了這黑袍人一眼,他的陰陽眼已經有所變化,所以能夠看出這黑袍人身上淡淡的法力波動。

  這人應該是個修真者。

  奇怪,這馬鳴來求學,帶個保鏢隨從也就罷了,怎么還帶了這么一個看著不善的修真者。

  蕭寧心里覺得古怪,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立刻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店家,來三碗面?!?p>  “來四碗,嘿嘿。”

  蒯青咧嘴一笑,大馬金刀地跨坐在一旁,伸出四根手指比了比。

  還沒徹底醒酒的公孫冕踉踉蹌蹌地趟步走過來,“啪”地一聲直接摔在桌子上。

  馬鳴幾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蕭寧三人的到來,他看到蕭寧和蒯青坐在一起,立刻明白蕭寧已經先他一步求學成功,臉上的臉色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妒忌和憤恨全都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堂堂的相國公子,幾次三番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來求學,結果連門都沒讓進;這不知道哪里出來的野小子,居然一來就能被陸師道收入門下。

  這豈不是在變相說,他馬鳴馬公子還不如這鄉(xiāng)下野狗小子?

  馬鳴想到這里不由得喉頭發(fā)堵,心頭一股怒火頓時熊熊燃起。

  可他一看同行的還有那蒯青,這口火氣還沒發(fā)作,頓時又只能再強行壓下肚里去。

  “哼!”

  馬鳴將腦袋別過去,索性眼不見為凈。

  馬鳴的表現(xiàn)蕭寧看在眼里,既然他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那蕭寧也懶得理他。

  香噴噴的面一端上來,蕭寧三人直接接過去大吃特吃,不需太長時間就結束了這頓不算太愉快的午飯。

  吃飽喝足,蕭寧三人也不理馬鳴,就當做沒見到似的,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可惡!”

  馬鳴這才敢出聲,猛地一拍桌子,一張老榆木桌被他拍得砰砰響。

  馬彪在一旁伺候著,他當然知道自家公子是因為什么而發(fā)怒,但他卻不敢出聲搭茬,蒯青的手段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以馬彪的境界決計不是蒯青的對手。

  馬彪現(xiàn)在搭茬,馬鳴順嘴讓他去挑釁,打起來最后鐵定是自己吃虧。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馬彪靜立在一旁,任憑馬鳴如何發(fā)怒,他都不敢說一句話。

  馬彪不說,不代表就不會有人說。

  “怎么,馬公子跟這幾人有過結?”

  一直沉默的黑袍人忽然開口問道,聲音干癟低沉,就好像是從嗓子眼底擠出來似的。

  “那個大漢是陸師道府上的人,這人十分無禮著實是可惡,本公子看在陸相爺?shù)拿孀由希恢睕]有跟他計較……而那個窮酸相的年輕人,只不過是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但卻當面辱罵于我,真是可恨至極……”

  馬鳴自然不會說實話,難道說自己被這蒯青給扔到河里過?

  他是個愛面子的人,當然不會這么說,不僅如此而且說的好像是他多寬宏大量,不與蒯青計較似的。

  “不愧是馬公子,果然宅心仁厚?!?p>  黑袍人生硬地逢迎著,然后馬上話鋒一轉,再向馬鳴問道:

  “但尊卑有別,總要講點規(guī)矩才是。陸相爺?shù)娜?,咱們要給面子;而那個窮小子,咱們就不必跟他客氣太多。貧……在下倒是有個法子,可以給公子出出氣,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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