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璟?”宋筵琦看向門口的君珵璟,“曄霜怎么樣了?”
君曄雪沒有回頭,不用猜都知道,她哥哥此時面上的表情,一定是無奈又疲憊的。
“她睡下了?!本灜Z勉強扯了個笑,看見君曄雪手上的手槍時微微愣了愣。
他還記得,她說,那個狼人是她男朋友。怎么,她這是要手刃情郎?
宋筵琦倒沒意識到君珵璟的細微變化,她只知道現(xiàn)在兒子女兒都在她身邊,“那就好,剛剛我和曄雪在說狼人的事,你做弒狼人也有一段時間,來給她傳傳經(jīng)驗?!?p> “狼人?我和妹妹今晚就遇見了……”
君曄雪接了君珵璟的話,沒有讓他再說下去,“遇見了我男朋友,魏學長?!?p> 她轉(zhuǎn)身看著他,毫不意外地在他臉上看到了怒氣。
為什么要替靳昀逍隱瞞,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下意識地那么做了。
“你有男朋友了?”宋筵琦詫異地看向君珵璟,似乎在確認這件事的真?zhèn)?,“珵璟,這是真的?”
君珵璟的目光從君曄雪的臉上移到了宋筵琦的臉上,“你別聽小妹亂說,她說笑的呢。”
“是么?!彼误坨傻乜粗@兩兄妹,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她。
“是,我開個玩笑而已,今晚的舞會我跳累了,先回房了,晚安?!本龝涎┱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君珵璟看著君曄雪離去的背影,他們在冥冥之中越走越遠了。
“吱呀”一聲,君曄霜輕手打開房門,踩著柔軟的地毯走近君曄雪的房間,完全沒有發(fā)出一絲響動,黑夜里安靜地可怕。
她為什么要趁著宋綺筵等人在書房的時間,悄悄來到了君曄雪的房間,理由很簡單,她喜歡那件禮服,她想得到它。
那件冰藍色的禮服就躺在君曄雪的床上,在窗外的燈光下,散著溫柔的光。
她伸出雙手,緩緩捧起禮服,眼睛里流淌著復雜的情緒,有喜悅,也有厭惡,還有嫉妒。
從小到大,她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得不到就要毀了。
“茲啦……”“茲啦……”
布料被撕破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襯著黑夜的氣氛,莫名的詭異。
君曄霜興奮地撕著禮服,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苗,手上的勁也越撕越大。
“撕我的衣服,就這么讓你解氣?”
憑空而來的聲音讓君曄霜手上的動作一頓,她猛地轉(zhuǎn)身看向門口的君曄雪,她站在光源下,穿著最簡單的睡裙,卻美地像空谷幽蘭。
“對,而且我不僅想撕了你的衣服,我還想撕了你?!本龝纤莺莸氐芍龝涎瑒x那間就從身后掏出一只手槍。
然而君曄雪的反應更快,何況她手中就有手槍,“嘭”地一聲,子彈正好打在君曄霜的槍上。
君曄霜手里的槍被打到了地上,她俯身就想去撿槍。
君曄雪拿著手槍直指君曄霜,清冷的面上升起一股寒氣,“君曄霜,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敢挑釁我,下一槍,我打的就是你的手,你可以試試?!?p> “試試就試試。”
君曄霜撿起手槍的瞬間,君曄雪已經(jīng)扣動了的扳機,然而被君珵璟一推,這槍偏離了方向,子彈順著君曄霜的手腕飛過。
“曄雪,你在做什么,她是你妹妹??!”宋筵琦被那槍聲嚇得驚魂未定,急忙上前去檢查君曄霜有沒有受傷。
君珵璟緊緊拉住了君曄雪的手,“小雪你太過分了,明知道小霜有病,為什么還要下這么重的手。剛才我不攔著你,你是不是就打中她了?”
君曄雪正想說話,誰知道君曄霜哭倒在了宋筵琦的懷里,“小雪姐姐對不起,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有沒有傷著你?”
“你沒有傷著她?!彼误坨闹龝纤暮蟊嘲参浚白?,媽媽帶你回房,乖乖睡一覺就好了?!?p> “媽媽,都是我不好,我有病,你們還是把我送走吧?!本龝纤薜乩婊◣в辏貌豢蓱z,肩膀一抖一抖的。
這演技,她怎么不去角逐奧斯卡,君曄雪索性不說話,她就靜靜的看著她演戲。
宋筵琦扶著君曄霜出了房間:“你沒有病,你只是沒休息好,來,我們回房,媽媽陪你睡?!?p> 君曄雪嗤笑一聲,她今晚就不該回來,沒想到她還變本加厲了。
“我知道是小霜惹你在先,可是你也不該真開槍啊,萬一傷到她了怎么辦。再說她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p> 她冷冷地看著他嘲諷道:“是啊,她有病,神經(jīng)病。”
“你……”
“我看我還是回自己的家比較好,省地你們擔心我會開槍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