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昀逍當(dāng)然也看到了對面不遠處的君珵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他總覺得君珵璟的目光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而這目光,他很不舒服。
“晚上去我那兒吧?!苯厘兄苯訜o視君珵璟,伸手就摟住了君曄雪的腰,手上用力將她拉向了自己。
君曄雪木然著臉,下意識地往靳昀逍看,他也正在看她,眼里藏著隱約的火苗。
“好?!彼_口,輕輕答了一個字。
君珵璟死死地盯著靳昀逍摟著君曄雪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袖子里的手槍。
靳昀逍得意地看著君珵璟,他清楚他袖子里有什么,可他也知道,他不會蠢到在這里動手。
“我們走吧?!彼麚е龝涎┚拖胪_階下走。
君曄雪沒有動,她一把拉住靳昀逍的手,“等等,我想和他說幾句?!?p> 靳昀逍皺了皺眉頭,俊臉上不悅的神情一覽無遺。
“不可以?”
“可以?!彼J輸,他就栽在她手里算了。
見他松口,君曄雪面上有了笑意,她推了他一把,“嗯,你去下面等我。”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靳昀逍親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隨后便下了臺階。
君曄雪看著靳昀逍走下臺階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勢還挺囂張的,要不是有錢有勢,估計早被人打幾百回了。
“小雪?!本灜Z壓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她現(xiàn)在的樣子,他竟然覺得陌生了。
明明是自己做的決定,逼她去做她不喜歡的事,他其實是最沒資格說她陌生的人。
他不止一次問自己,后悔嗎?
然后,他的心會告訴他,不后悔。
一切都是弒狼人的使命,有什么好后悔的。
“……”君曄雪沒有轉(zhuǎn)身,依舊保持著目送靳昀逍的姿勢。
“小雪……”君珵璟又叫了一聲,很溫柔,也很醉人,他的聲音一如記憶里的好聽。
君曄雪聞言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君珵璟,譏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jīng)和君家斷絕關(guān)系了,所以我們之間有關(guān)系嗎?”
君珵璟一步步朝著君曄雪走去:“我沒和你斷絕兄妹關(guān)系,我們永遠是兄妹。”
“哦,你今天來就是想說這個?”她答應(yīng)的事不會反悔,他又何必來提醒她。
“不是。我看到新聞了?!彼^察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想象中的親切,那個習(xí)慣性依賴他的君曄雪不在了。
“他跟你求婚了?”
“這不是很好么?”不是你們一直讓我做的事么?
“你答應(yīng)了?”是啊,明明是計劃好的事,可他心里的痛苦是怎么回事。
君曄雪笑地很燦爛:“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我們剛?cè)ピ嚵嘶榧?,婚期都定了。?p> “……你一定要這么說話么?”君珵璟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很想伸手去抓住她。
“君先生還有什么事要說么?沒有的話,我就走了,我和他還要去吃燭光晚餐呢。”君曄雪句句諷刺,直戳君珵璟的心窩。
君珵璟攥緊了拳頭,骨骼錯位發(fā)出“咔咔”的響聲。
君曄雪走地毫不猶豫,步子邁地很大,她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或許不知道,君曄霜為什么要一直針對我。我現(xiàn)在告訴你,因為她喜歡你?!?p> 她說完,快步踏下臺階,完全沒有興趣欣賞君珵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