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任破曉氣急敗壞。
“不許再來!”
葉千雪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路上笑彎了肚子走出去。
任破曉嘆息,“這黑鍋背的……”他一動也不能動,因為他現(xiàn)在真的很危險,體內(nèi)一點靈力都沒有。他喝下的酒漿與葉千雪的唇印形成了巨大的包圍圈,將他的丹田和經(jīng)脈完全封鎖了。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解除了,他只能等,要么就是依靠神識一點點的消磨。
“嗤!”
識海深處有一點火星被引導出來,很快便升起一團火苗。火花四濺,落在任破曉身上各處,其中有一朵落在任破曉手心,直接引燃了他手背上的火焰符文。
“轟!”
火焰瞬間布及他全身,他整個人紅的跟透明的琉璃一樣,高溫將房子里的空間都扭曲了,氤氳的靈霧被熱浪推到了一邊。
任破曉身下的石椅被燒的裂開,最后終于堅持不住,轟然炸碎。他整個人也跟著摔倒在地,癱在地上仍舊是動不了。
任破曉身上的肌肉一陣蠕動,從他的臉龐到胸部的皮膚下方爬滿了食指粗的長蟲,一上一下的,很惡心。
“啪……”
一連串噼啪聲響,肌肉重組,皮膚下方的“長蟲”爆開,在任破曉的身上留下了一條血色長印。其狀彎曲如蛇,卻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符文。葉千雪在他身上留下的唇印禁制終于解除了。
任破曉忽的坐起,雙手結印,無名法訣開始運轉。他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復蘇,磅礴的金色靈力包裹著胃中的酒漿,正在一點點的煉化。這酒是以數(shù)十種靈果經(jīng)過近百年的時間才釀成的,數(shù)量本就不多,普通的結丹期修士喝上一杯就醉,任破曉卻足足干了一壺半,他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其實這酒要是喝的話非但沒有壞處反而還可以提升修為,同時對肉身也有不小的好處。只是葉千雪在里面加了一些佐料,單獨喝并沒有什么,只有和她的唇印結合在一起才會產(chǎn)生效果。
為了對付任破曉她也真是煞費苦心了,當然有可能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的,任破曉只是目標之一。
“男人的話是色誘,那女的呢?”任破曉腦洞有點大,忽然古怪的想。他已經(jīng)猜出了這是剛進來的考驗,是以才會這樣想。
這酒漿不愧是“仙人醉”,越到后面酒勁越大,任破曉的腦袋已經(jīng)暈成了一團漿糊,但他仍強自堅持,已經(jīng)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他現(xiàn)在暈倒過去,最少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醒來。在這樣一個地方昏睡十幾天,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任破曉身上的火焰已經(jīng)熄滅,房間內(nèi)的靈力席卷而來,他頭頂上有一個小型的靈力漩渦緩緩形成。
也不知過了多久,靈力漩渦壓縮的最后一滴純凈靈力滴入任破曉額頭,順著他的鼻尖滑落,猶如水滴,最后落在他的手心,直接消散。
“嗡!”
任破曉緩慢起身,如同出鞘的仙劍,他的雙眼發(fā)出燦爛的金光,劍氣四溢。他雙拳緊握,身體變得透明,通紅通紅的,跟一盞人形的琉璃燈一樣。這是炎神體的第二層,火焰琉璃身。他的胸口上多了三個小太陽圖案,當這三道小太陽全部消失之后炎神體才能達到第三層。
任破曉對著空氣猛的一拳揮出,空氣直接炸響,隨后一道拳頭粗細的火柱憑空燃起。
“砰!”
房間中的符文忽然亮起,整個房間都是一震,火柱擊打在石門上,最后只在上面留下一道焦灼的痕跡。
任破曉自己卻很滿意,他深知這個房間里的防御力,他這一拳能達到這個效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他瞥了一眼剩下的一多半葫蘆的酒,心想:“這些應該足夠喝上兩頓了?!辈粸閯e的,光是對肉身上的錘煉就很有效果。這次他的收獲不只是肉身,他因為強行提升修為而虛浮的境界也得到了補充。
“砰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從門口飛來一個傳音符。
“出來,集合!”寥寥幾字,簡短而有力。
任破曉解除了炎神體,隨便穿上兩件黑袍就往出走。
這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兩邊全是房間,總共有數(shù)十間,任破曉的房間是9527,也就是說這里至少也有一萬多間房子。
細想之下任破曉不禁動容。
“快一點,就剩下你了!”一個聲音忽然道。
任破曉快步走過去,那里聚集了一堆人,大約有二三十個,最中間的是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人,頭盔下面只露出一對帶著笑意的眼睛。
“你好,我是安巖剛,暫時給你們帶隊。”那人見任破曉來了,開口道。
“這個人,很強?!比纹茣孕闹幸粍C,同為結丹,這個人給他的壓迫卻比元嬰期還要可怕,明明是一身的煞氣絲毫卻不露痕跡,“他是怎么修煉的?”
任破曉點點頭,問道:“其他人呢?”
安巖剛舉了下手,他的手中是一堆玉牌,道:“在這里?!?p>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少女走了過來,正是第一個進任破曉房間的女子。她手中提著一個人頭,另一只手卻取出一個玉牌,放到安巖剛手中。
少女道:“剩下的東西歸我了。”隨后轉身就走,臨走前卻瞪了任破曉一眼,那樣子恨不得一口將任破曉咬死。
安巖剛接過玉牌后只是掃了一眼,隨后微微點頭。
任破曉這才明白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來他房間的那兩個少女果然是考驗的一部分,沒能經(jīng)過色誘的人只有一個結局,死。
安巖剛又道:“過去了兩個多月,該休息的都休息好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現(xiàn)在我?guī)銈內(nèi)チ私庖幌逻@里……”說到這里他瞥了任破曉一眼,那個眼神意味深長,似乎是再說,“小伙子你很不錯!”
任破曉有些尷尬,因為他看到的意思是,“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特殊愛好!”
想到這里任破曉不禁看了安巖剛一眼,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銀色盔甲里面的人長得還不錯,尤其是眼睛,很有韻味。
這下輪到安巖剛嘴角抽搐了,他越來越懷疑任破曉的x取向了,“果然是能一連經(jīng)過兩次考驗的人?。 ?p> “好了,我們邊走邊說?!卑矌r剛忽然道,走在了最前面為他們帶隊。
任破曉心中冷笑道:敢算計我,我惡心不死你們!”
他卻不知道經(jīng)過他這么一搞“斷袖”的惡名已經(jīng)徹底流傳在塔中,并且一直跟了任破曉許多年,曾一度讓許多面色清秀的少年談及色變,這個名號甚至還傳入了真正的高層之中。
當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