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這聲響,有人疼,有人怒,還有人偷樂。
承安州以為荊一甩了他一耳光,渾身頓時冷氣十足,一雙眼冷颼颼地睨著荊一,仿佛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這個女人,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活膩了!
這邊蘇蘭心中甚是得意,她跟隨他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別說戳他耳光了,就是敢伸著脖子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今天不用她動手,她就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
不過,倒是讓她微微驚訝,這女人的速度可真快,她還沒看清楚,這一耳光居然都已經(jīng)打在了州哥的臉上。
疼的那個人是荊一,情急之中她是想給“承靖州”一耳光來著,但在電光火石間,手就偏了方向,最后重重地扣在了自己的嘴上。
力道沒控制住,就跟打嘴巴子似的,嘴巴和周圍的皮肉,這會兒火辣辣的疼。
一瞬眼淚就蓄滿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模樣惹人憐愛疼惜。
她放下手,承安州就清晰地看到她粉唇周圍紅了一片,原本粉嫩的唇色也略深了顏色,而他的臉分明沒半點疼痛。
敢情她這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就為了不讓他親?
一瞬詫異,一瞬又有種被羞怒的感覺。
承安州的臉越發(fā)陰郁,抬手捏住荊一的下顎,不由分說低頭在她粉潤的唇上咬了一口,霎時,腥甜的味道便充斥著荊一的口腔。
“不讓老子親,你還打算讓誰親?”
承安州自幼粗慣了,即便是如今衣冠楚楚,也難掩粗鄙的本性,一張嘴便是糙話。
荊一疼的舌頭都卷了起來,氣惱他卻又不敢把他怎樣。
今日不同昨日還能伸著脖子跟他斗幾句嘴,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
心中憤憤然,面上卻只能越發(fā)的委屈。
“承靖州你就會欺負(fù)人!回去讓我哥收拾你!”
扭頭跑開了,邊跑邊抹眼淚,那一抹身影,愣是勾去了承安州的視線,半天都沒收回來。
他流連忘返于女人堆,卻從不為哪個女人停留半分。
今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意亂的很是不舒服。
蘇蘭悄悄觀察著承安州,一雙秀拳緊捏著。
她為了他差點命都沒有,也沒見他正眼瞧過她一次,如今卻把一雙眼都黏在了那個小賤人的身上,真是該死!
此時她恨不得掐死荊一,看她還如何勾男人的魂兒!
男人驀地扭頭看過來,她來不及收回眼底的恨與狠,被牢牢捕捉住,慌亂地叫了聲“州哥”便趕緊垂下頭。
“她不是你能動的,再有下次!”
冷冷一聲警告,卻又沒有把后面的說出來,但再有下次后怎樣,蘇蘭心中清楚。
可她偏不信就這見了一面的女人能在他心里占據(jù)多重要的位置。
不是她能動的?
她倒是要看看動了她能怎樣!
這么多年,承安州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不計其數(shù),她又不是沒有動過,哪次他不是知道了也沒吭聲?
這個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蘇蘭不服氣,捏著拳頭,一雙美眸里全是陰毒。
承安州看不上她,她也不許他的眼里有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