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被趙恒踹下去的同時,趙恒的腳也傳來了陣陣劇痛,這幾天養(yǎng)傷顯然已經(jīng)白養(yǎng)了。
看著地上趴著的黃劣笙,趙恒有點擔心起來,若是他爬起來繼續(xù)與他纏斗,那他勝的幾率微乎其微。
而他估計他的那一腳對他說造成的影響應該不是很大,打坐調息幾個時辰應該就能痊愈。
黃劣笙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然后又吐了一口鮮血,正當他想站起來時一個黑影狠狠砸向了他!
趙恒定睛一看,這個黑影竟然是段清九!
沈浩朝趙恒一躍過來,負劍穩(wěn)穩(wěn)落在他旁邊的屋脊上道:“真是不堪一擊啊!”
正當沈浩想跳下去想用劍結果他們二人時,黃劣笙忽然向地上扔下兩個白色的球狀物體,頓時白煙四起,而煙霧片刻之后煙霧散去他們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趙恒從屋檐上跳下落地之時沒站穩(wěn)差點載倒,沈浩見狀道:“你的腳看起來又復發(fā)了,我和你一起去找詭醫(yī)吧!”
“嗯?!?p> 他本以為他的腳傷問題應該不大,可郭大師卻告訴他他的腳傷比上次加重了五分。
郭大師還告誡趙恒半月之內(nèi)不得再進行劇烈的運動,否則極有可能落下終身殘疾的病根。
重新給他的腳上藥之后他們便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武莊之中又多了兩具尸體,肯定是昨夜黃劣笙來沈浩和趙恒房間之前殺的。
此時智斗的第二輪已經(jīng)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因為只剩黃劣笙和段清九了。
因此,他們二人直接進入了最后一輪的比試。
三天之后的聚賢閣之中
沈富坐在大堂正中間,而各個分堂的堂主也都回來了坐在兩側,而黃劣笙和段清九也和他們兩個一起站在堂前。
他記得那天黃劣笙眼中對他的那種仇視非常重,黃劣笙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但進入最后一輪之后便不可互相殘殺了,除了對趙恒咬牙切齒之外,他并做不了什么。
沈浩正襟危坐道:
“經(jīng)過層層篩選,你們四個最終成為角逐三舵主之位最后的人選,當然了,本輪你們將面臨更加艱巨的考驗,而你們中每個人的考驗都是不同的。”
“我這里有六個紙團,每個紙團上對應一個分堂,等下你們每個人抽一張,抽到哪個分堂,哪個分堂的堂主就把該分堂的震堂心法交與你們修習五日?!?p> “而對應的,紙條背后的便是你們每個人的任務?!?p> “從今日起,你們將有十天的時間完成任務,率先完成任務的人便是本屆舵主之爭角逐出來的三舵主,享有無尚的權利與財富?!?p> “現(xiàn)在,你們四人上前每人從我手中拿取一個紙團?!?p> 四人一齊上前,而率先拿取紙團的是段清九,他攤開之后大喊道:“萬草堂!”
此時詭醫(yī)上前將《少林醫(yī)宗秘典》交給了段清九。
第二個拿取紙團的是黃劣笙,他攤開之后大喊道:“凌云堂!”
此時江離上前將《凌云決》交給了黃劣笙。
而第三個拿取紙團的是沈浩,他攤開紙團之后大喊了一聲:“血濺堂!”
陸千秋上前將《血濺十八式》交到了沈浩手中。
趙恒是最后一個拿的,自然他已經(jīng)知道剩下的三個紙團分別是妙手堂、百足堂和千枕堂,而他對百足堂和千枕堂實在是沒什么好感,甚至覺得這兩個分堂有點惡心。
他緩緩攤開紙團看到是妙手堂之后趙恒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大喊道:“妙手堂!”
旁邊的段清九聽聞之后直接將《盜經(jīng)》拋給了他。
沈富見四人都已拿到震堂心法之后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你們查看紙條背后的任務吧!”
所有人立即翻過紙面查看背后的字,看到紙條背后的字趙恒不由得心一涼,因為上面寫的竟然是:潛入南蠻小國蕞爾國皇宮盜取金縷玉衣!
蕞爾國雖是小國,但皇宮重地也必然有大量官兵和御林軍駐守,況且趙恒根本就不知道金縷玉衣藏在哪,要他只身前往盜取那不是送命無疑?
但此時他卻聽到了段清九苦悶的聲音:“那個藥人詭醫(yī)醫(yī)了幾十年都沒醫(yī)好,現(xiàn)在要我在十天之內(nèi)醫(yī)好他不是白日做夢嗎?!”
而黃劣笙也吐槽道:“來回十趟蒙古國與海南,這怎么可能,普通人一個來回就要四天!”
但此時沈浩的面色卻十分凝重,甚至從他的表情里趙恒能感受到他很痛苦,而他手中的紙團已然被他揉碎,沒人不知道他的紙條上寫的是什么,不過他抽到的是血濺堂,那極有可能殺某個人,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此人對他極為重要!
舵主沈富將手中的九龍方樽向地上猛然一插,沉悶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立即安靜下來。
沈富肅目道:“若是以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完成這些任務確實很難,但是你們別忘了,我們?yōu)槭裁匆迅魈谜鹛眯姆ń慌c你們修習!”
沈富的聲音很大甚至有點刺耳,他繼續(xù)說道:“五天的時間內(nèi)若是你們能將對應的震堂心法全部修習完畢,那么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能完成對應的任務!與其在這里杞人憂天倒不如抓緊時間修習你們手中的震堂心法!”
他繼續(xù)正顏厲色道:“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眾人見狀異口同聲道:“我等必定竭盡全力,不付舵主重托!”
“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任務了,那你們趕緊下午抓緊時間修習心法吧!”舵主揮揮手示意他們散去。
在回萬草堂的路上,趙恒看著沈浩的愁容忍不住問道:“你的任務是殺誰?”
他沒有回復趙恒繼續(xù)悶聲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們相顧無言,這幾年里,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趙恒從沒有看過他如此難過,在趙恒的印象里,他是一個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的人……
回到萬草堂之后,他突然低聲對趙恒說道:“趙弟,我,我想退出舵主之爭……”
趙恒大驚看著他:“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等這天嗎?”
他的眼神不自然的向外撇去,躲閃著他的目光,同時他的眼睛里有一絲猶豫:“可,當我真正到達了這一步,我發(fā)現(xiàn),這不是我想要的?!?p> 趙恒看的出來他在說謊,他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