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我故意的!”一蟄的臉上浮起莫名的笑容,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
“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
見得如此,綱手松了一口氣,收拾心情,疑惑道:“你到底搞什么鬼?”
“等我回來再說吧!時間很緊呢!”他搖搖頭,沒有回答。
不待她們再問,他隨手結了一個手印,輕喝一聲“解”,“噗”的一聲,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影分身?”留下綱手與靜音二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等在旅館外面的里角,身前半蹲著一個黑衣武士,看裝束應該是一個探子。
如果一蟄在此地,就能分辨出,此人就是在屋頂聽他們說話的那個家伙。
“打探到什么東西沒有?”里角站在雪地里,雙手杵著劍,淡淡地問道。
探子這么快就回來了,想必應該是暴露了行蹤。
面對三忍,他原本也沒對此抱太大的希望,不過他還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切的工作。
“報告大人,屬下已經查探到帶刀的所藏之地!”黑衣武士強壓下激動的心情,平靜地說道。
“什么?這么容易?”里角皺緊了眉頭,心生疑慮。
“準確來說,屬下只是打探到了相關的信息,并沒有打探到確切的地點!”黑衣武士補充道。
“原來是這樣!”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太過容易了,他反而會認為那是陷阱。
“繼續(xù)說!”
“屬下曾聽到那個少年炫耀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末了那個金發(fā)的女人還說‘難道,還藏在原地’!”黑衣武士將一蟄與綱手的對話模擬地似模似樣。
“最危險的地方?原地?”
里角陷入了沉思中,手指無意識地敲擊在劍柄上,發(fā)出嗒嗒嗒的聲響。
也許是一刻,也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的心頭閃過一道靈光,自語道:“果真是好手段!”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逃走!”
“全體集合!所有人都跟我走!要快!”里角大聲喊道。
他要趁著一蟄將帶刀轉移之前,先行將其拿下。
剛轉身打算離開,他忽又想到:“所有人都走了也不行,還得留下幾個留意他們的動向!倘若那邊沒有結果,那這個少年就是最后的線索了!”
一念及此,他又留下了一小隊人手,守在了旅館外面。
自己則帶領著大隊人馬,奔向了第一次發(fā)現帶刀的位置。
一個人的行動再快,速度也是有限的。
在一蟄上學的時候,老師就曾經講過,分身解除的瞬間,分身所聽所見的信息都會被傳入本體的大腦,這種傳遞信息的速度完全不需要時間!
就在旅館解除影分身的時候,遠在東門廢墟那邊的本體收到了分身所知曉的信息。
他必須在里角帶人前來之前,先將帶刀轉移。
帶刀的傷只有綱手能治,但是旅館外面被圍得像鐵桶一樣,他又不擅長潛伏類的的忍術,想要把帶刀帶進去十分困難。
強行突破肯定不行,所以他只能選擇將里角他們的人馬調離開來,這才有機會將人帶進去。
他藏在原地的事,肯定瞞不住太長時間。
因而,就故意將這些信息暴露給了偷聽之人。
里角不是尋常人,一般的假消息肯定騙不了對方。反正他都要轉移地方,就順水推舟,將真實情況暴露了出去。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里角相信探子得到的信息是真的!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對方將大部分的人馬調離。
他要做的就是和里角搶一個時間差,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把帶刀帶回去!
就在一蟄趁著夜色,將帶刀帶走沒多久,一顆顆渾黃地燈光就將他們之前棲身的廢墟包圍了起來。
渾黃的燈光下,里角指著那廢墟大聲道:“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叛逆給我找出來!”
一蟄扛著帶刀,遠遠望著那一處燈火通明之地,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隨即頭也不回地,往旅館的方向疾行。
那處廢墟已是空無一人,唬不住里角太久,他必須趁著對方回過神來之前,趕回旅館。
鞋底踩在積雪上發(fā)出沙沙地響聲,寒風刮得臉上生疼。
他喘著粗氣,翻過無數的屋頂,旅館的燈光已是近在眼前了。
此時的旅館外面,已經沒有了之前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只有幾名武士時不時看一眼門口,在一旁接著閑聊。
“這一次,倒是不用之前那么麻煩了!”一蟄搖搖頭,念叨了一句。
隨即,他趁著夜色掩護,繞到了旅館的側面,輕輕撬開了一個窗戶,躡手躡腳地潛了進去,想要將這房間原本的租客打暈。
幸運地是這個房間并沒有人,于是他便放心大膽地跳出窗外,將埋在雪地里的帶刀挖了出來。
帶著他悄悄從窗口溜進了旅館。
一蟄扛著人,避開走廊上的行人,來到了綱手她們自己的房間門口。
也多虧這已經是晚上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很少有人出來走動,他才平安無事地扛著這么一個人,在多個房間門口走過。
咚,咚,咚!
他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誰???”里面?zhèn)鱽砹遂o音的聲音。
“靜音姐姐,是我!”一蟄盡力壓低了聲音,他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
吱——
“快進來!”開門的靜音,一眼就看到了一蟄肩上扛著的漢子,趕忙給他讓開一條路來。
吱——
待得他進門以后,靜音又往外瞅了幾眼,這才把門關上。
“怎么一動不動的?死了?”
綱手看到他把人輕輕放在地板上,卻發(fā)現那人沒有動靜,有些詫異。
“沒死也差不多了!”
“他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為了防止他節(jié)外生枝,我就把他打暈了。但是到這個時候都還沒醒,估計出問題了!綱手大人,你趕緊給他看看!”一蟄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催促道。
聞言,綱手帶上眼鏡,解開帶刀的衣服,發(fā)現他的胸口有一道寸許來寬的傷口,貫穿前胸后背,還傷了肺葉。
除此之外,她還發(fā)現帶刀的胸口挨了一記重擊,雖然外表沒有很明顯的傷痕,但胸骨斷了幾根,看樣子,還有其他不輕的內傷。
帶刀毫無動靜,應該是因為傷勢過重,所以昏迷了過去。
“還有的救么,大人?”一蟄關切地問道。
“你是不是應該改改稱呼了?”綱手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他揶揄道。
“稱呼有什么好講究的?靜音不也一直叫你大人么?”他無奈的撇撇嘴。
“靜音她跟了我很久了!可是,有些東西,她卻怎么也學不會!”
“她覺得沒臉叫我老師,所以就一直這么稱呼了!”
說完,綱手還遺憾地看了靜音一眼。
“原來是這樣!我還一直奇怪,怎么靜音姐姐的戰(zhàn)斗方式和你差那么多,你的那種怪力從沒見她用過!”一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