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拖著重傷之軀,逃出了王宮,停在廣場之上,顧不得關(guān)注里面的動靜,即刻施展醫(yī)療忍術(shù),治療自己的傷勢。
因為被對方切斷了手臂,留下一個巨大的創(chuàng)口,鮮血噴涌而出,他半個身子都已被染成了紅色。
必須做止血處理,否則,要不了幾分鐘,他就會因為大量出血而死亡。
忽然一道熟悉的芬芳撲鼻,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這才意識到,有人靠近了他。
因為手臂上的劇烈疼痛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剩下的注意力又都集中用于治療,他根本沒有注意周邊的情況。
這才被人貼近了身邊也毫無察覺。
他心中一緊,來不及想太多,腳步一錯,腰身扭轉(zhuǎn),左手一記手刀,反轉(zhuǎn)打出。
“什么?”他心中一凜,左手被人輕易捏住。
“燃燒!”
心急如焚的他,毫不猶豫地爆發(fā)了怪力,可是即便如此,他是還沒有掙脫對方的糾纏。
他的手腕,像是被一個巨人拿捏住了一般,一番掙扎全是徒勞。
“你的手怎么回事?”一道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耳旁。
他這才消除了心中的緊張,注意到來人正是帶著墨鏡的綱手。
由于放心不下小徒弟,早在一蟄和卡卡西潛入王城的時候,綱手便偷偷跟著進來了。
在兩人和雪忍激戰(zhàn)的時候,她就隱藏在暗處,并用自己的氣息警告風花怒濤。
這也正是風花怒濤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看到小徒弟重傷遁出,她再也按捺不住,急急忙忙地帶上墨鏡,趕了過來。
斷臂的劇烈之痛,讓一蟄的面容扭曲,汗珠自額頭滾滾而落,他咬著牙,艱難地回道:“被……被人……斬斷了!”
“剛剛你不是還占盡上風么?”她十分不解,明明看到小徒弟用了一招她從沒見過的忍術(shù),一舉將對手全部解決了。
怎么會局勢逆轉(zhuǎn),被人傷成這樣!
盡管有著諸多不解,但她還是心疼自己的徒弟,當即展開治療。
“那招……是……是我……開發(fā)的新術(shù),還……還在……實驗階段,并沒有徹底……完成!”他艱難地解釋道。
“叫你小心點兒就是不聽,看吧,這次又搞成這樣!”
“什么破忍術(shù),還沒完成就拿出來顯擺個什么勁!”
“真是氣死老娘了!”
綱手挑起了柳眉,看起來十分生氣,但卻沒有停止手上的治療。
就在她突入場中時,風花怒濤感覺到壓制自己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且眼前多了那么一個大活人,還是的亮眼的美女,他不可能沒有看到。
“見過綱手大人!”他幾個瞬步進入場中,不卑不亢地向著對方打了個招呼。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綱手,但有之前雪忍三人眾的報告,他也記下了綱手的長相。
因而,在對方入場之后,便輕而易舉地將她認了出來。
綱手的出現(xiàn),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之前那股壓制他的強絕氣息來源。
除了她,場中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樣的實力了!
只是綱手正焦急地為徒弟治傷,哪里有心思理他,反倒是讓腆著臉過來打招呼地風花怒濤訕訕不已。
雖然對方?jīng)]有搭理他,但風花怒濤并沒有因此放棄和她交流。
畢竟,對方的態(tài)度足以影響整個局勢。
他必須弄清楚綱手來此的目的。
一念及此,他繼續(xù)笑著問道:“不知道綱手大人來此,可有要事?”
“區(qū)區(qū)在下,或許能幫得上忙!”
“滾!沒看到老娘正在忙么?”回應他的,只有綱手憤怒的咆哮。
小徒弟的手傷得十分嚴重,血流不止,若不趕緊止住,早晚會失血過多而死。
她正在為此心煩意亂的時候,對方居然跑過來來打岔,卻是讓她十分惱火。
若非是騰不出手,她真的很想給他一拳。
被綱手暴怒喝退的風花怒濤又羞又怒,看著對方正專心致志地給那個少年治傷,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偷襲的念頭。
但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心中的躁動,沒有貿(mào)然動手。
因為綱手若是有意參與,早就可以出手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
但若是因為他自己動手,而把綱手逼到了對立面,這才真的讓他后悔莫及。
再者說,即便他出手偷襲,也沒有擊退對方的把握。
只有靜觀其變,才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其實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走過來打招呼的時候,綱手就暗暗地提防了起來,防備他可能的突襲。
所以,他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動手。
轟!
王宮里一陣爆炸聲傳來,只見卡卡西狼狽地退了出來。
風花怒濤看著藍衣的卡卡西,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終究還是松開了背后握著的拳頭。
“不用追了!”
他叫住了緊接著從王宮里追出來的狼牙雪崩,并示意性地往綱手那邊瞥了一眼。
“是!”
看到他的眼色,狼牙雪崩當即就明白他的顧忌,停下了腳步。
“小公主呢?”風花怒濤悄聲問道。
狼牙雪崩謹慎地瞄了一眼卡卡西三人,而后輕聲回道:“小公主還在,我已經(jīng)安排鶴翼吹雪將她帶下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聽得此言,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卡卡西急速退到一蟄的身邊,看著那滿地的艷紅之色,擔憂地問道:“你傷怎么樣了?”
“還好,有老師在此,應該還有救!”一蟄故作輕松地答道,不想讓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讓對方自責。
現(xiàn)在有綱手的治療,他的疼痛至少消減了八層。
雖然創(chuàng)口處不是很痛了,但依舊流血不止,沒有徹底止住。
畢竟整個手臂被直接斬斷,各個靜脈動脈全都斷了,止血并不像尋常傷口那么簡單。
“喏!”卡卡西從背后摸出一只血淋淋的斷臂,輕輕地遞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這是他先前沖進王宮時,順手從冰熊凍雨身上拔下的。
“嗯,很好!”綱手點點頭,原本緊繃著的臉也舒緩了下來,她低聲道:“還能找回來就好,這樣我還能給他接回去!”
“真的?”一蟄狐疑道。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老娘‘醫(yī)療圣手’的名頭是撿來的?”
聞言,綱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大人,不好了!”場中突然闖進來一個焦急的士兵,對著另一邊的風花怒濤二人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