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北哥,怎么了?干他啊!”
張英杰短暫的愣神之后,急忙對身邊的陳浩北說。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不明所以,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狀況。
看陳浩北還是沒有動靜,張英杰又再次催促,“浩北哥,就是這個家伙讓你丟掉工作的,快干......”
啪——
然而,
這次張英杰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傳來了火辣辣的劇痛。
陳浩北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得暈頭轉(zhuǎn)向。
眼前更是出現(xiàn)了不少星星。
“我干.尼瑪!”陳浩北怒視著張英杰,破口大罵。
甚至都喊破音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英杰整個人都懵了。
腦子完全轉(zhuǎn)不過彎來。
不僅是張英杰,
包括陳浩北的小弟,還有一旁的王小兵和馬樓,
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反轉(zhuǎn)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打完張英杰的陳浩北,轉(zhuǎn)頭望向江洋,賠笑著說,“瘋狗哥,啊,不,大洋哥,這,這里......是你的場子?”
此時他的內(nèi)心,只有三個字,
媽賣批!
早知道張英杰讓他來教訓的人是江洋,他怎么都不會來。
別人不知道,但他卻很清楚。
江洋這家伙,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瘋子。
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時間,江洋簡直就是他的夢魘。
那段日子,
要追溯到江洋的初中年代......
陳浩北,和江洋其實是正兒八經(jīng)的老鄉(xiāng)。
都是長豐縣人。
那個時候的陳浩北,早已經(jīng)不上學了,整日和朋友在外面廝混。
尤其是網(wǎng)吧。
曾經(jīng)的網(wǎng)吧,可謂是小混混的聚集地。
他們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欺凌弱勢,但凡有點錢,就會泡在網(wǎng)吧打游戲。
在那個年代,這種小混混,還十分受小姑娘的崇拜。
他們自己更是引以為傲。
但那個時候的江洋,雖然也時常去網(wǎng)吧打游戲,卻從不以他們?yōu)槲椤?p> 加上他沉默寡言,朋友幾乎沒有幾個。
自然就成了小混混欺凌的對象。
最先開始欺負江洋的,正是當年在長豐縣小混混中,“意氣風發(fā)”的陳浩北。
不是霸占機子,就是搶江洋那為數(shù)不多的零花錢。
一次兩次,他們都成功了。
江洋也沒有反抗。
但是,
好景不長。
有一次江洋在網(wǎng)吧打游戲,陳浩北上去把江洋的電腦給關(guān)了。
打算搶江洋的機子用。
可是,
陳浩北不知道,
那天江洋的心情,非常不好。
陳浩北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江洋。
他爆發(fā)了......
江洋就像瘋狗一般,站起來就把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陳浩北,給撲倒在地。
然后把陳浩北按在地上,一拳一拳,不要命的往他腦袋上砸。
當時陳浩北的七八哥小弟也在場,愣是沒能把江洋拉開。
之后更是看到陳浩北的門牙,都被江洋打掉。
開始一口一口的冒血。
那些小弟只敢遠遠的看著,連拉都不敢拉。
陳浩北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腦袋一片空白。
他以為,自己那天會被江洋給活活打死。
好在江洋最后收了手,只是把他打成了豬頭。
但他永遠忘不了,江洋那雙,因為憤怒而布滿了血絲的眼睛。
那時候的小混混,都講究一個江湖規(guī)矩,
誰狠誰牛逼。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陳浩北和他的小弟,都尊稱江洋為大洋哥。
以江洋馬首是瞻。
江洋在長豐縣的小混混里,也因此多了一個瘋狗的名號。
后來知道江洋離開了長豐縣,跑去打職業(yè)比賽了。
陳浩北還特意放了鞭炮,慶祝解脫。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陳浩北現(xiàn)在看到江洋,整個人都還是慌的一逼。
讓他去招惹江洋,就是給他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
“不是我的場子,我就一小網(wǎng)管?!苯笮Σ[瞇的說。
但這個笑容,在陳浩北看來,
簡直是魔鬼的微笑。
“大洋哥謙虛了,就算是網(wǎng)管,大洋哥也是大網(wǎng)管,嘿,嘿嘿......”陳浩北仍舊小心翼翼的賠笑著。
江洋看了看陳浩北的門牙,饒有興趣的說,“喲,門牙補上了,假牙用著還習慣吧?”
聽到江洋說門牙,陳浩北登時嚇得一個激靈。
點著頭,連聲說,“好用,好用,謝大洋哥關(guān)心......”
“這人是你朋友?”江洋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沖張英杰努了努嘴。
“啊?不,大洋哥,我不認識他?!标惡票绷x正言辭的搖頭。
看到這一幕,
即便張英杰腦子再不好,也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刻,他當真是欲哭無淚了。
沒想到自己的靠山,在江洋面前,竟然只是一條會搖尾巴的哈巴狗。
“浩北哥,你不能這樣,我請你喝過酒?!睆堄⒔艿那笊謴娏?。
他知道,一旦陳浩北和他撇清了關(guān)系,接下來他肯定不會好受。
不僅江洋會教訓他。
如果這件事情讓學校里,那些被他欺壓過的人知道,他會更凄慘。
畢竟陳浩北,一直都是他囂張的資本。
啪——
然而,張英杰話音剛落,又挨了陳浩北一記重重的耳光,“滾你丫的,不就幾頓酒,我稀罕你的?”
“行了,要打你出去打,別弄臟了我的地?!币姶耍髷[了擺手。
對于張英杰,江洋根本沒有想過要把他如何。
因為他一直都沒有把這人放在眼里。
“是,是是?!标惡票边B連點頭,
然后對身后的小弟說,“聽見沒有,把這家伙給我拖出去再打,別臟了大洋哥的地?!?p> 那些小弟回過神,兩個人架著張英杰,就拖出了飛揚網(wǎng)吧。
接著,門外就傳來了張英杰凄厲的慘叫聲。
“那個,大洋哥,我,我可以走了嗎?”過了好一會,還站在收銀臺前的陳浩北,才弱弱的問。
雖然他小弟已經(jīng)出去了一半。
但江洋沒批準,他不敢走。
江洋沉默。
只見他打量著陳浩北,若有所思。
陳浩北見此,也只能靜靜的站著,閉口不言。
萬一他擅自離開,江洋又突然發(fā)瘋,他的門牙可能又要遭殃了......
“聽說你工作丟了?”過了好一會,江洋這才開口。
“是,是啊?!标惡票便躲兜狞c點頭,不知道江洋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要不要跟我混?”江洋嘴角微微上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