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溜門撬鎖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昨晚回來的路上跟張琴打了電話,我沒有隱瞞她。
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了解我的工作,換誰都不敢相信我被一個機(jī)器人追殺。
我是被菜肴的香味勾引醒來的,廚房有忙活的聲音。
開門,出去。
“嘿,親愛的,早上好?!?p> 我揉了揉眼睛,一個倩影系著圍裙,在做早餐。
“醒了?再等一下,你先洗臉,就可以吃了?!?p> 張琴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道。
早餐很豐盛。
“要是每天都吃到你做的,那我一定會變成胖子。”
我一邊吃一邊夸贊。
“嗯哼,多吃點?!?p> 吃完,刷盤子的任務(wù)自然非我莫屬。
“尹天信啊,這槍哪來的?”
我從廚房探頭看著。
“哦,這個是。。。危險物品,我差點忘了,昨天魯班走的時候留給我的說是,有人會來找我領(lǐng)取?!?p> 張琴抬起來把玩一下就沒興趣了,而是去研究新修的門。
“我早上來的時候,忘了,原先的鑰匙插進(jìn)去就斷了?!?p> 她在扒著門縫看外面。
這把槍要怎么處理呢?我只能找個包裹的紙盒子裝起來,放在角落,真擔(dān)心林陽突然來訪。
張琴坐到沙發(fā)上,看電視,我在收拾屋子,因為很久沒在家,除了除除塵也沒什么要收拾的。
期間我在想,小奶狗和那兩個人最后怎么樣了呢?按照魯班的意思是他最后取走的東西,應(yīng)該是倩倩發(fā)狂的原因,沒有了那個東西,被我拆掉的倩倩自然也不再能爬起來。
“尹天信,你過來看這個?!?p> 張琴把我叫到客廳,示意我看新聞。
“就在昨晚,鳥巢附近一所私人保險庫被盜,嫌疑犯沒有看上值錢的保險柜,而是將剛剛問世的智能機(jī)器人搬出保險室,可能因為太沉了,在距離門口不到十米的距離將其暴力拆除,最后帶走了并不值錢的機(jī)器人脊椎。。?!?p> “我怎么覺得新聞里的我,被他們說得像個傻子呢?”
我摸了摸鼻子,很郁悶。
“嘻嘻,這樣看確實很傻?!?p> 張琴笑嘻嘻的看著我。
當(dāng)讓我意外的是,新聞并沒有報道一些細(xì)節(jié),比如倩倩撕開的門,還有小奶狗吐的血,以及魯班的木偶人碎片。又或者倩倩身上的切割傷。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新聞只會報道想讓你知道的事。
手機(jī)響了。
“喂,媽,怎么了?”
我的爸媽都不在這,我來這讀大學(xué),在這工作,像年輕人一樣想要在這闖出一片天,每周的家庭通話我從沒少過。
“堂妹?誰家的?”
我媽居然跟我說,一個剛留學(xué)回來的姨妹想來我這個城市,讓我好好照顧她。
“臭小子,你三叔家的小女兒??!就是小時候就被教育局發(fā)獎狀那個?!?p> 得,我想起了,一個智商很高,情商很低,活脫脫一個傻白甜。
老媽發(fā)話,我能不從嗎?
掛掉電話,跟張琴說起。
“是嗎?好事啊,整天看著你我都看膩了?!?p> 張琴表示很高興,她總是那么懂事。
“可,她,這個堂妹,有些。。。傻?!?p> 我剛掛掉電話,坐下。
這時,電話又響起來了。
“喂,哥,來機(jī)場接我,我找不到路了?!?p> 這么快?不會是騙子吧!
行吧,剛好今天沒事,就帶張琴去看看我這“傳說中的”堂妹吧!
她叫尹娜,從小表現(xiàn)出過人的聰明才智,但也同樣展現(xiàn)出情商不足所導(dǎo)致的結(jié)果。
那就是,生活幾乎無法自理,出門就走丟,幾乎沒什么朋友,能有本事把追她的男生說得哭著跑掉的女生。
老實說我是拒絕的,但畢竟是親戚,總不能扔她在機(jī)場不管,我爸能忍,我媽也會從家跑到我住的地方擰我耳朵的。
機(jī)場。
“喂,丫頭,你在哪?我到了?!?p> 機(jī)場很大,我得知道她在哪。
“啊,哦,我在一個燈下面?!?p> “。。。。?!?p> 忍。
“說個標(biāo)志性的建筑好嗎?”
“很標(biāo)志啊,這里有天花板,有墻,還有人?!?p> 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對待,我深有體會。
最后不得已,按照張琴的意思,我們終于聽著廣播在兒童招領(lǐng)處找到了她,負(fù)責(zé)的阿姨小聲跟我說。
“這女娃這么大了還走丟,你們得帶她去看醫(yī)生。”
是啊,這么大了??粗矍耙幻琢呐ⅲ簧矸凵钆钊梗尤粡男欣钕淠贸霭舭籼欠纸o等父母的小朋友,嘴里還說著。
“多吃糖,會更聰明的?!?p> “也會長蛀牙?!?p> 我推開門道。
“唉,哥?我來接你了嗎?”
她站起身,把糖藏在身后。
“是我來接你了,你說反了,還有,少吃糖。”
她點點頭,把棒棒糖塞在腰間的小挎包里。
張琴很快就能跟尹娜打成一片,她們在視頻里見過,但對于我這個堂妹她也是哭笑不得。
就在我剛接到堂妹,打算帶她去吃東西的時候,在我家里來了不速之客。
我家門前。
“您放心,不管什么鎖在我面前都是虛設(shè),除非他弄個瑞士銀行金庫的鎖,但那是不可能的?!?p>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笑著對一個女人說道,話語里都是炫耀。
然而,半個小時之后。
“快點,開個鎖磨磨蹭蹭的?!?p> 如果我在場一定能認(rèn)出說話的女子就是昨夜遇到的帶槍女。
“不是,他這個門有古怪,這個鎖孔插啥進(jìn)去都會被切斷掉?!?p> 鴨舌帽男子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剛才的吹噓猶如自己打自己臉。
“那你就不能撬開它嗎?”
女子等不及了,不知道主人何時會回來,她必須拿回那把槍械,甚至不惜代價找來溜門撬鎖的人。
想起昨晚那個絡(luò)腮胡大叔,她就不寒而栗,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類,一瞬間就讓她們無法動彈。
“我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門,像是拼湊起來的,這已經(jīng)是我?guī)е牡谌斯髁?,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很納悶的。”
鴨舌帽男子抬起手里的撬棍,已經(jīng)彎了,根本撬不動。
女子已經(jīng)面帶怒氣,這時耳機(jī)傳來聲音。
“有人上去了,先撤吧!如果是鄰居會引起警覺的。”
女子氣得直跺腳,但又沒辦法,一拳打在門上,疼得齜牙咧嘴。
“走了,廢物,一扇破門都解決不了?!?p> 女子抓著鴨舌帽男子的衣領(lǐng)就往下拽。
“我的神啊,究竟哪個神經(jīng)病弄這樣的門,我發(fā)誓,換鎖王來了也打不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