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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駙范

024 萬年縣令

大唐駙范 蝴蝶哥哥 4259 2018-05-16 00:27:39

  “君心難測??!”原來無形的‘王八之氣(勢)’是真的存在??!胡濤心中自信的執(zhí)念都開始被它所動搖,頭腦中甚至開始思索“難道......”

  “行了,起來吧!天佑你是聰明人,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可朕要你的忠心,聽明白了嗎?至于其他人不過是前朝的可憐人,朕未曾放在心上。今后好生過日子便是?!崩畲蟠蠼鹂谟裱砸婚_,‘王八之氣(勢)’迅速散去,胡濤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

  “小子明白,謝陛下恩典!”胡濤急忙頓首回道。

  “對了,子衿現(xiàn)在加封公主,雖說你們關(guān)系親近,可若還同住你‘胡府’就極為不妥了。所以,朕把你的府邸及周邊房產(chǎn)一并劃給子衿,做為公主居所。至于你如今已是萬年縣令,自可居于縣衙,盡心為朕辦差。”李大大接著說道。

  “微臣遵旨!微臣自當肝腦涂地以報陛下圣恩!”胡濤莊重的發(fā)誓道。

  “沒事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好了,危機終于解除。于是胡濤一身輕松的離開了皇宮,走著走著習慣性的回到勝業(yè)坊的‘家’。再次抬頭,看了看已更換為公主府的牌匾。

  胡濤這才意識到:“不對啊,升官房子沒了。李老二個鐵公雞,慷他人之慨,用我的房子做賞賜,末了我還要承他的情!難道我今天受‘王八之氣(勢)’干擾,智商不在線!唉......”

  《早秋客舍》--杜牧【唐】

  風吹一片葉,萬物已驚秋。獨夜他鄉(xiāng)淚,年年為客愁。

  別離何處盡?搖落幾時休?不及磻溪叟,身閑長自由。

  初秋時分,暑氣消退、秋意盎然,正是神清氣爽的季節(jié)。遠處喜氣洋洋的樂聲,從略顯陳舊的萬年縣衙傳來。

  原來是縣衙今天迎來了新的主人,當然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縣老爺--胡濤。而歡迎儀式正是由之前遭受瘟疫襲擾的民眾自發(fā)組織的,胡濤事先并不知曉。

  緩步在人群中,聽著人們不停重復質(zhì)樸的感謝,手里接過萬般推脫不掉的民眾心意。(吃得、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胡濤心中無比自豪。

  這一激動,胡濤走上衙門前的高臺?!發(fā)adys and gentleman”張嘴就冒了出來。還好四周百姓的嘈雜聲音還沒完全平息,沒聽到他說的是什么,但還是成功吸引到了大家的目光。

  胡濤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尷尬冷汗,迅速改口道:“各位,爺爺、奶奶、伯伯、嬸嬸、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小弟弟、小妹妹們,大家好!”啰嗦而新奇的問候,引來了大家善意的笑聲和陣陣的掌聲。

  “感謝諸位的厚愛,今日的迎禮小子愧受了。之前的事情,天佑不過適逢其會,履朝廷之責,行醫(yī)者之能。如今小子深受圣恩履新萬年縣,自當盡心竭力,不負君之厚愛、不愧民之期望。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與監(jiān)督?!焙鷿^續(xù)說道。

  簡短的即興就職演說,不僅引來更加響亮的掌聲,還有無數(shù)的喝彩叫好。

  待到人潮散去,胡濤的‘私人秘書’李義府(從長安縣挖墻腳帶出來的心腹手下)提醒:等候交接的原萬年縣令鄭不凡已被他冷落多時。于是胡濤急忙迎上前去,向鄭不凡誠心歉意道:“有勞鄭大人久候了!罪過!罪過!”

  鄭不凡笑呵呵道:“無妨!無妨!小郎君客氣!平民百姓尚且知恩言謝,本官也是被小郎君的功勞恩澤,受惠之人。況且,小郎君為百姓所歡迎,此乃好事一件。本官能為此見證,甚幸!些許時光,不值一提?!?p>  胡濤鄭重道:“大人嚴重!鄭大人高升乃實至名歸。大人受惠之言,于已過謙、于某過譽,小子慚愧,請勿再提?!?p>  “好說,好說。今日時辰已是不早,本官還是與小郎君將公務(wù)盡快交割才好?!编嵅环矟M意地說道。

  “謹遵大人吩咐!大人請!”

  ......

  “這是縣衙府印,請收好!”

  “這是府衙人員名冊,請收好!”

  “這是《萬年縣地方志》,請收好!”

  “這是萬年縣地方戶籍資料,請收好!”

  “這是萬年縣歷來的刑案卷宗及押人員資料,請收好!”

  “......”

  “以上諸項均為縣府重要事物,本官現(xiàn)已全部交割于你,你當妥善保管、擅加使用。”鄭不凡鄭重其事的說道。

  “謹遵大人教誨!大人宦海多年,從縣衙高升中樞,閑暇時還請大人顧戀舊情,多多回‘家’看看,順便指導指導某這個后輩才是?!焙鷿荒槕┣械恼f道。

  “一定,一定!胡縣令這張嘴真是了得!本官敢不從命。哈哈......”鄭不凡笑道。

  鄭不凡志得意滿的走了。這萬年縣衙終于成了胡某人的‘天下’。胡濤來到縣衙正殿,殿首穩(wěn)坐,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李義府真是個妙人,非常默契應(yīng)景的奉承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以未及束發(fā)之齡,便成為京縣實權(quán)首腦,想來他日封侯拜相亦不遠已!”

  這話胡濤雖心里聽得舒服,可嘴里卻是駁斥道:“行了,少拍馬屁!小爺我調(diào)你到身邊,不是要聽歌功頌德,小爺我要的是實實在在能干事的人,今后少在小爺面前整虛的?!?p>  “屬下知錯了,敢問大人計劃安排為何?屬下必定全力以赴完成大人囑托?!崩盍x府垂首恭敬說道。

  “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萬年縣衙你我正是初來乍到,若想做出一番成績,必須全面掌握縣衙的各種信息,這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小爺我打算花半個月的時間‘修身養(yǎng)性’,蕭規(guī)曹隨;而你只需把《長安縣新策叁例》依葫蘆畫瓢的在萬年縣重新搞起來即可。后面的計劃我們到時再做安排?!?p>  “屬下遵命!大人若無其他吩咐......”

  “噢......對了,小爺我最近流離失所,你去叫幾個人趕緊把縣衙后院收拾收拾,這以后就是小爺?shù)男录伊恕!?p>  “好的,屬下這便安排,屬下告退。”

  接下來,日子恢復平靜。胡濤也知道之前事情鬧的動靜比較大,而他本身又沒有深厚的根基。虛歲十四的京縣首腦,不論是以往、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是非常惹眼的?!拘阌诹郑L必摧之?!牡览?,胡濤作為穿越人士當然是非常清楚的。

  于是,胡濤借著履新萬年,縣府事物不熟的由頭,把行政權(quán)力臨時下放給了衙門的一干副手們。只留下李義府做聯(lián)絡(luò)人,給自己放了個大假。

  正是難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閑’。上午胡濤待在書房里閱讀萬年的文檔資料,下午便出門四處尋游:或是到公主府串串門蹭個飯(廚子拿手的現(xiàn)代炒菜,還是胡濤教出來的,當然教會了廚子,自己就懶得動手了。);又或是看看醫(yī)院建設(shè)進度(閻立本現(xiàn)在全權(quán)負責,按他預計入冬之前即可完工。)還或是關(guān)心封地建設(shè),主要是‘水晶釀’酒坊的事宜。(酒坊生產(chǎn)規(guī)??蛇_月產(chǎn)100000斤,東西兩市周邊各坊已布局十個新酒銷售點。正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尋一個適當?shù)臅r機就可推出市場。)

  胡濤自己是逍遙快活了,卻把某些青年才俊們給郁悶的不行。就是那幫在朝會上反對胡濤任職萬年縣令的年輕官員們。

  比如:崔顯,博陵崔氏第三代代表人物,虛齡十七,貞觀二年入仕,現(xiàn)任殿中侍御史(官階:從七品上)。在胡濤之前也算是年輕官員的記錄保持者。

  可現(xiàn)在,他卻一臉不爽的對‘一干同伙’抱怨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這小子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可這都多少天了,除了按部就班得搞了個《萬年叁策》。怎么就沒別的動靜了!難道小子事先知道了什么?我還就不信,這世間還真有如此妖孽的存在?!?p>  “顯兄弟無需懊惱!想來胡濤小兒之前不過運氣使然,現(xiàn)如今江郎才盡,于是便生了憊懶之心。沒有兄弟想的那么邪乎!”說話的叫劉光宗。他原是匈奴劉淵的后代,因當下李氏皇權(quán)當政立足漢人根基、仇視異族,于是改稱沛縣劉氏偏枝主事人,虛齡二十六,現(xiàn)任侍御史(官階:從六品下)。

  清河、博陵崔氏,唐朝士族之首,出了20多個姓崔的宰相。其他還有范陽盧氏、趙郡李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隴西李氏是皇族,以上所謂七宗五姓。沛縣劉氏以前雖也是赫赫皇族,可現(xiàn)在相比博陵崔氏就只能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劉光宗雖是崔顯的直屬領(lǐng)導,卻對崔顯的意見多以隨意附和為主,不刻意獻媚、也不與之敵對。簡單來說就是‘哄孩子’玩。

  “顯哥,我覺得劉大人說的有道理!那小子今年才十三歲,想想我們十三歲那會兒,字都沒認全的,整日里飛鷹走狗......”狗腿甲附和的說道。

  “癟三兒,怎么說話了!你是文盲你光榮??!飛鷹走狗的那是你好吧!顯哥打小便是家中長輩口中夸贊的榜樣,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機靈的狗腿乙見崔顯臉色不渝,連忙圓場道。

  “行了!人貴自知!胡濤一個沒背景的小人物,短短幾個月便達到如今的高度,運氣固然有之,可更多的是個人本事。所以,不管是與之競爭,還是敵對之,都不可掉以輕心?!贝揎@嚴肅說道。

  “顯哥,那今后......”

  “多加人手,收集信息。敵不動,我不動?!?p>  “九日驅(qū)馳一日閑”--韋應(yīng)物【唐】

  唐制,官吏十日一休沐,沐謂澣濯。后來對一個月上旬、中旬、下旬,亦稱上澣、中澣、下澣,合稱三澣?!把荨奔礊槊吭碌牡谑?、第二十天和最后一天放假。

  悠閑的日子一晃而過,明日便是旬休。剛剛用完午飯,胡濤正在后院里散步消食。

  突然遠處傳來熟悉的女聲:“師兄,快出來。我表哥來看你了!”正是子衿妹妹與蜀王李恪聯(lián)袂而來。

  “不知為德兄駕到,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天佑兄客氣!衿兒于府衙甚熟,所以未讓人通稟,就直接帶兄弟進來了。”

  “對呀!你這小府衙本公主早就逛遍了,用不著那么麻煩?!?p>  “是是......咱這小府衙也就跟公主的后花園似的。您啊,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誰敢阻您的大駕啊。”

  “哼......師兄挖苦人。不理你!”

  “哈哈......”

  寒暄完畢,胡濤把李恪和子衿請入前廳敘話。李恪一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之風,讓人心生親切好感。楊子衿則不停的嘰嘰喳喳,一副被哥哥寵溺壞了的樣子,到處插科打諢。

  胡濤看了看隨和穩(wěn)重的李恪,又瞅了瞅活潑開朗的楊子衿。心中嘆道:“為了衿兒能繼續(xù)享有這難得的兄妹溫情,只能我來設(shè)法打破李恪這‘精美的杯具’命運。”

  小丫頭不愧是調(diào)劑氣氛的高手,還是自帶‘近親光環(huán)’的那種。在她的一通攪和下,胡濤與李恪說話也越來越投契,互相稱呼也更親切、自然了。

  “......”

  “聽衿兒說,濤哥兒如今高升,可日子卻過得甚是悠閑啊!今日得見真是羨慕啊。不像恪被父皇委了個接待外使的差事,原以為是個‘撈油水’的美差,那知道天天被關(guān)在禮部學外邦禮儀。也就是托了衿兒的福,才能暫脫牢籠。唉......”李恪郁悶的說道。

  “小恪照你意思,你是不想接這差事了,還是......?合著子衿的關(guān)系,咱們都是一家人。小恪但說無妨?!焙鷿龁柕?。

  “濤哥兒,恪也是明事之人。父皇委派恪接待外使,那是對恪的信任和栽培。恪只是煩那學外邦禮儀之事。”李恪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為何要學番邦禮儀?”胡濤問道。

  “盧大人(禮部尚書-盧寬)說‘我大唐乃禮儀之邦,學習異邦禮儀,可避免自己人前出丑或是引發(fā)外事紛爭。’”李恪答道。

  “迂腐!要某說應(yīng)該是‘禮儀之邦、教化四方。中華正統(tǒng),天下一統(tǒng)?!煜抡y(tǒng)的大唐,應(yīng)是外邦學習的榜樣,咱們的規(guī)矩就應(yīng)是他們衡量禮儀的唯一標準?!焙鷿q駁道。

  “說的好!我泱泱大唐被尊為宗主,本就是番邦仰望之表率,文化禮儀博大精深,豈可本末倒置去學那外族的愚昧。感謝濤哥兒一言警醒夢中人。”李恪認同道。

  “正所謂‘弱國無外交’。我大唐如日方中,年前大唐王師更是大破東突厥,震懾四野。所以,我說啊,大唐的接待使是最好當?shù)?。只要矜持、矜持、再矜持!”胡濤繼續(xù)說道。

  “感謝濤哥兒指點?!崩钽」笆职葜x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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