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佩琪也看了一眼北月貍,仔細回想方才兩人拉扯的場景,又低頭看向淚眼婆娑的藍晴,很是懷疑地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小貍推的你,而不是你想推她下去,然后自己失足掉了下去?”
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兩個人不應該是氣憤無比,無條件地信任她,然后不管不顧地質(zhì)問北月貍,狠狠地指責她的嗎?
為什么上官佩琪還要反過來質(zhì)問她,而且一針見血地便戳穿了她的謊言?
藍晴脊背一僵,心中泛起陣陣心虛,死死地咬了咬唇,一邊哭,一邊可憐兮兮地沖上官佩琪道:“上官哥哥你在說什么?我哪兒有那么壞?我剛剛已經(jīng)向她道歉了,可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惡毒地把我推了下去,我好疼,我感覺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如果換做以往,上官佩琪看到藍晴這幅模樣,聽到她這番虛弱委屈的話語,肯定會義無反顧地相信她,并到處想辦法替她醫(yī)治。
可現(xiàn)在,或許是因為先前看破了她那惡俗的真面目吧,再看她這幅模樣,他只感覺到虛假,做作,陰險,毒辣!
他并不相信北月貍會下手推藍晴下去,可此刻,他卻騎虎難下。
畢竟,藍晴確實重傷,而她又一口咬定是北月貍推了她,如果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北月貍是清白的,那么北月貍必將要為此事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誰讓對方是清虛谷的大小姐,帝王親封的公主殿下。
藍晴見帝星寒與上官佩琪皆無動于衷,心思一轉(zhuǎn),拖著殘破的身軀爬到了奄奄一息的云禮面前,哭泣著聲音:“師兄,你一倒下他們就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我不過是為了你跟他們爭執(zhí)了幾句而已,師兄,小晴好痛,小晴快要死了,嗚嗚……”
這是預備拉出云禮,讓他們念起他們與云禮之間的交情,然后與她站隊在一起嗎?
上官佩琪忍不住出聲道:“既然好痛,感覺快要死了,那就趕緊出去找人療傷啊,還在這兒磨嘰什么,做戲給我們看嗎?”
完全沒有料到事態(tài)發(fā)展趨向的藍晴又是一愣,扎心的連疼痛都忘了,隨即又嚶嚶哭泣起來,越發(fā)地委屈可憐地道:“出去就出去,上官哥哥跟星寒哥哥這般無視小晴,小晴要去找爺爺,告訴爺爺,你們都欺負我!”
眼瞅著藍晴就欲轉(zhuǎn)動意念離開凌虛圣境,上官佩琪一驚,趕忙伸手抓住藍晴,勉強至極地沖她擠出一抹微笑,“別呀,別呀,是我嘴巴賤,說錯了話還不行嗎?”
若是藍晴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爺爺,憑借著清虛谷的強大實力,別說是搜遍整個世俗也要北月貍付出代價,便是整個凌虛圣境,也必無她的藏身之所,那她就這徹底完了!
而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想著,上官佩琪就佯裝慍怒地轉(zhuǎn)身瞪向北月貍,“小貍,還不快來跟小晴道個歉,小晴那么善良,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對嗎小晴?”
上官佩琪說著,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藍晴。
藍晴又哪里不知上官佩琪這是在給自己與北月貍找臺階下,可他剛才幫著北月貍那般羞辱她,她又怎么可能這般輕易的放過他?
而這一切,都要從北月貍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