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為止,姜云要是在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的恐怖之處,那姜云的腦袋可以說是被驢踢了。
電光火石般的想清楚種種關節(jié)以后,姜云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嘴里也發(fā)干的厲害。
甚至一種無力的感覺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各處,讓他冒起了冷汗。
“該死!自己怎么沒想到呢?”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也在那三宗弟子的口中曾經(jīng)聽到過蘇晨二字,可是姜云沒有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姜云沒有料到蘇晨竟然和白蔣在一起!
“白蔣師弟,你覺得該如何?”
蘇晨沒有搭理那個華服少年,那種垃圾,自己不用理會,看白蔣看他的眼神,蘇晨覺的他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
而且此時追不追過去救陳夫之才是主要的問題。
故而蘇晨聽的常喜的詢問聲,下意識的問了白蔣一句。
這小子不知道怎么了,感覺有點不對,這幾天更是沉默寡言,蘇晨可不希望他年紀輕輕的就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而且蘇晨也想聽聽他的看法。
“白蔣聽蘇師兄的”
可是白蔣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瞬間,就拱了拱手利落的回應道。
結果這一幕落在姜云的眼里,姜云止不住的頭皮發(fā)麻。
我剛才看見了什么?道源宗的白龍居然對蘇晨言聽計從?
自己剛才到底惹了一個什么人?
“你這回答跟沒說一樣,算了我問別人去”
蘇晨聽到白蔣的回答,嘴上如此說著,內(nèi)心卻吐了一口氣,看來白蔣沒什么事。
“你們覺得呢,我們該怎么做?”
蘇晨雖然很心急,可是他知道越心急就越要穩(wěn)重,所以他覺得應該聽聽大家的意見。
而且這次的戰(zhàn)斗,應該是最后一次了吧?
葉蒼云,你一直想引我出來,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敢?
“愿聽蘇師兄差遣!”
可是周人的道源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居然一齊的說道。
“哦?聽我的?可是如果我?guī)е蠹胰ニ涝趺崔k?”
蘇晨看眾人的語調出齊的一致,意外之余,不禁好奇的問道。
“蘇師兄說笑了,都到了這個圈了,大家也都看開了,死了這么多弟子,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賺了”
“是啊,跟著蘇師兄沒準還能活下去,就算活不下去,跟它們?nèi)诘脑宜楹莺莸母梢粓觯仓盗?!?p> 隨著蘇晨這句的問出,大家七嘴八舌的聲音都穿了出來。
“大家真的都是這樣想的么?”
蘇晨聽了幾句回答,心頭微暖的同時又擺手勢,示意大家靜一靜。
“此去生死不論?”
看大家靜了下來,蘇晨沖著大家先是鞠躬而后問道。
說實話,蘇晨心中現(xiàn)在是感動的,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好久沒有過了。
而且誰說修真假殘酷無比,師徒殘殺,易子相食的?
明明是一群很可愛的人??!
道源宗的宗主腦袋是被驢踢了么?
“此去生死不論!”
這個時候,淡淡的眾人一齊喊的聲音傳了出來。
眾人都是目光堅定,雙拳緊握的看著蘇晨,這喊聲直逼天際,直沖云霄!
“好!那我們就此去生死不論,我答應你們,我一定沖在最前面!救不出同門弟子,唯一死爾!”
蘇晨看到大家的樣子,不禁喊道。
“唯一死爾!”
眾人又是齊應了一聲,就連白蔣也出奇的跟著念了一句。
要知道,白蔣連說話都很少說的!
他看著一旁的蘇晨,好像明白了,這次考核最重要的是什么東西!
不是天賦!
不是第一!
而是認識了一群可愛的人!
他想起他祖爺爺對他說過的話,他祖爺爺說:“這道源宗啊,跟別的宗門是不一樣的,這人啊,到頭來沒幾個能長生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找一群人,證明一件事情,吾道不孤!”
“吾道不孤!”
白蔣好像在此刻明白了什么,他聽著漫天的喊聲,居然露出了與他那冷俊的表情不符的笑容來。
他將長劍狠狠的插在地上,使得地上的石板片片碎裂,他抬頭看著蘇晨,單膝跪地,朗聲道,:“七師兄,道源宗弟子白蔣,懇請七師兄帶我們出戰(zhàn)!此去甘愿為骸為灰,不悔矣!”
白蔣話聲震天,聲嘶力竭,每個字都咬的格外的清楚,咬的格外的重。
蘇晨看到這樣的白蔣,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而且他轉頭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多了很多人。
原來只有十七八個的道源宗弟子,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jīng)超出了五十人!
而且還有人不斷的,悄無聲息的站到人群中去,它們不發(fā)一言,只是眼睛發(fā)光似的看著蘇晨,有的甚至都哭了出來。
蘇晨努力不去想,也不去看它們衣衫襤褸的樣子,可是究竟要怎么樣的躲避,才導致它們活到了今天?
是像一個老鼠一樣,天天的擔驚受怕的躲在黑暗潮濕的陰影之下嗎?
“七師兄!道源宗弟子莊羽,懇求七師兄帶我們出戰(zhàn)!此去甘愿為骸骨為灰燼,不悔矣!”
“七師兄,道源宗弟子陳明相!”
“道源宗弟子華啟明!”
“懇請七師兄帶我們出戰(zhàn)!”
眾人的聲音在人數(shù)到達一個恐怖的數(shù)目之后,開始了吶喊。
蘇晨聽到這幾乎從心底的喊聲,目光也變得明亮起來,他看著腳下石板的剛才三宗弟子的滴滴血跡,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如同天幕一般的藍色屏障,一股豪氣驀然的從心中而起。
其實大家或許都知道,這場戰(zhàn)爭,不是那么簡單的。
或許會死很多人,或許……一個也活不下來。
可是只要敢“亮劍”就夠了,不是嗎?
蘇晨相信,這些人在此刻就是道源宗最好的弟子!
想到這他面目一緊,整個人將肩膀猛然挺直,就如同一把利劍一般,而后他走出了一步,接著他走的越來越快。
他要做到,永遠的在最前面。
蘇晨捏著拳頭,余光看著身后的人群,向著最后的決賽圈中而去!
……
……
這里是一片沙漠地帶,這片沙漠跟沼澤地完美的在一棟山邊被劃分而開,涇渭分明的兩種顏色,給了人十分奇特的視覺體驗,有幾分不合理,卻又真正的出現(xiàn)在眼前的感覺。
在沙漠的偏后方,這里有一棟巨大奇特的三層石屋,整個石屋由土黃色的特殊石塊搭建,看上去堅固非常。
而在這棟石屋的第三層,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正在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短刀。
“葉師兄,那些去抓白蔣的人全死了,另外去抓蘇晨的人也死了四個”
這時從樓下上來一個弟子,這弟子有些恐懼的看了葉蒼云一眼之后,小心的稟告著。
“廢物終究是廢物”
葉蒼云拿著手中的短刀已經(jīng)不停的轉著,好像這消息沒有絲毫打擾到他,又好像他早料到了會如此。
“葉師兄,不過……龐師姐自稱抓到了幾個蘇晨認識的人”
聽到這句回答,那名弟子小心的縮了縮頭,而后又說道。
“哦?”許是聽到了那個讓他飽受屈辱的名字,葉蒼云手中的短刀驀然停了下來。
“龐師妹嗎?總算有一個還沒有讓我失望”
葉蒼云淡淡的說道:“把人都帶上來,跟沉魚放到一塊”
葉蒼云說著從椅子上起身,而后向著樓頂走了上去。
三層的石屋,樓頂是一由巨大的黃色石板直接粗魯?shù)纳w上去而成,此時在頂層的最中間的木桿之上,綁著一個人。
這個人似乎是個女子,她身子纖細,臉色蒼白,嘴唇上全是因為太過干裂而形成的火泡。
此時她明顯聽到了有人上來的聲音,可是她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沉魚師妹,你是不是渴的厲害?告訴我,我就去給你拿水如何?”
葉蒼云從樓梯那里上來,走到沉魚的面前,看著沉魚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沉魚沉默,將頭偏了過去。
“呵呵,沉鳳呢,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
葉蒼云看她的樣子,也不惱怒,只是再度淡淡的說道:“沉魚師妹,你的師兄又殺了我們幾個人”
聽到這個消息,沉魚將秀氣的小臉猛的轉了過來,緊緊的盯著葉蒼云。
“怎么,對你的師兄還抱有希望么?他當初可是拋下了你啊,要不是師兄我把你撿了回來,你說不定被野獸吃掉了”
葉蒼云看著沉魚明顯不同的反應,眼里選過一絲憤怒,而后他接著說道:“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最近認識了幾個人,不過不幸的的是,這幾個人又被我抓到了”
說著葉蒼云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短刀。
而葉蒼云話音剛落,就有幾名三宗弟子,將陳夫之陳逸生和敏學幾人抬了上來。
而且?guī)兹吮环謩e綁在了奇特的藤蔓綁在了木桿之上。
“嘖嘖,三個人啊,人不少嘛”
葉蒼云看到三個人之后,淡淡的嘲笑道。
“蘇師兄,會來救我的”
沉魚看到葉蒼云的樣子,將頭慢慢的抬起,滿頭的秀發(fā)繚亂的披散在那小巧清秀的臉蛋上,不過她卻是非常認真的表情。
“是啊,他會來的,所以他來的時候,會看到你們一個個在桿子上被我殺掉的樣子”
“很美,不是嗎?”
葉蒼云嘴角掛笑,可是口中卻脫口而出有如蛇蝎般的話。
聽到這個聲音,陳夫之等人都劇烈甚至有些瘋狂的動了起來,可是這掙扎,在那顆奇異的藤蔓和它們重傷的身體之下,沒有起到一絲的作用。
“蘇師兄,會殺掉你的”
可是這看似殘忍的話,卻好像沒有讓沉魚感到一絲的恐懼,她繼續(xù)的仰起頭,對著葉蒼云無比認真的說道。
“殺掉我?”
葉蒼云的臉變得憤怒起來,而后卻又馬上的哈哈狂笑起來。
一股劇烈的旋風在他身上旋轉著,他狂笑著對著沉魚說道:“我煉氣七層,他怎么殺掉我?”
沉魚沉默了下來。
“是啊,七師兄,他煉氣七層,你怎么殺掉他?”
皆燃
連續(xù)兩天都是自己投推薦票,這種感覺……真的不錯,其實你們哪怕投一張,讓我知道你們在陪著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