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侍衛(wèi)們蜂擁而上,目標(biāo)十分鮮明,直指蘇緣。
“當(dāng)我們是死的嗎?兄弟們,上??!”一個看起來十分粗獷的武將號令身邊的文武官動起手來,可只有寥寥幾個跟他一起動手了。
“娘娘?”金杏一臉緊張的望著蘇緣,等待著她的命令。
“把那些武官的名字記下來!”蘇緣眼皮一眨,眼里有了不一樣的觸動。
突然之間,那些武將們也不是那么的討厭了,她嘴角輕抿笑意,只是在對上平和郡王的時候再次沉靜下來。
“娘娘,根據(jù)線人來報,風(fēng)滿樓的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苯鹦友鄣咨钐幹皇O潞抟饬耍薏坏民R上把對面的小人千刀萬剮!
要不是這個平和郡王和那些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風(fēng)滿樓絕對不會潰不成軍!
蘇緣掃了金杏一眼,“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p> 她以為金杏應(yīng)該想的很明白了,不然也不會把她的親身弟弟送去那里!
“可是娘娘、”金杏第一次這般失態(tài),她根本做不到!
“夠了,自己好好反省清楚?!碧K緣沒再看失魂落魄的金杏,而是對著輕闋吩咐了幾句。
“屬下遵命!”輕闋點(diǎn)頭后退,但還是好奇的看了看不平靜的金杏一眼,然后一肚子疑問的離開。
“來人啊,堵住那個小子!”
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蘇緣的身上,因此,輕闋的離去引起了平和郡王的注意力。
輕闋幾乎是無視平和郡王,他一個飛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所有人看到輕闋的身手,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隨后看著蘇緣更加是怪異不少。
平和郡王也是忍不住的罵娘了,早在他聯(lián)合那些人摧毀風(fēng)滿樓的時候就害怕蘇緣的報復(fù)。不過過了那么久一直沒看到蘇緣有什么行動,他這才敢直接的挑釁蘇緣。
當(dāng)他看到輕闋的輕功,他的心一噔,走了不好的預(yù)感,莫非這就是一個圈套!
蘇緣仍然是云淡風(fēng)輕的坐在那里,不僅如此,她還有閑情逸致的下起了棋。
她左手執(zhí)白子,右手執(zhí)黑子,那身姿可算是絕世風(fēng)華了,叫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生怕吵到了那個看起來十分遙遠(yuǎn)的太后娘娘。
也正是這一次,玉御第一次把蘇緣這般深刻的刻在了心頭,從此他的一切做派都有意無意的模仿她。
“撤!”平和郡王眼底的擔(dān)憂再次的涌上心頭,說什么都不敢停留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要是這一次他成功了,那便是滔天的榮譽(yù)??梢鞘×耍^對是沒有能力東山再起。
權(quán)衡之后,他還是覺得退后才是妥善之舉。
“不好了,郡王,外面有一只神秘的軍隊朝著這邊走來!”一個小兵忽然大叫起來,眼底害怕不已。
平和郡王伸手掄住那個小兵的衣領(lǐng),雙眼突出,“你說什么?給本王再說一遍!”
“郡王,咱們還是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平和郡王最信任的一個親信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愕然不已。
“可——”平和郡王猶豫了,眼看著皇位對他而言唾手可得了,這一別肯定是失之交臂!
“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里!”這名親信眼睛都紅了,他還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必須要撤離!
平和郡王死死地盯著蘇緣,恨不得馬上剁了她,“太后,本王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隨后,他死心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顆遺憾的眼淚,再張眼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撤!”
“平和郡王,撤了嗎!”蘇緣勾起了嘲諷的笑容,“你覺得你逃的出去嗎?”
“你、你這個毒婦!都是你?!”平和郡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一早就掉進(jìn)了她的陷阱了!
“賤人,原來本王說為什么風(fēng)滿樓聞名天下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讓一窩端了,原來如此!”平和郡王定睛一看,果然在那只軍隊中看到了熟人。
蘇緣摸了摸手上的佛珠,再抬眼看了平和郡王,“哀家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她的聲音非常輕,但里面的狠勁叫人聽了止不住的發(fā)毛。
金杏身子一抖,她看著不遠(yuǎn)處熟悉的身影,身子再晃,她淚眼婆娑的望向蘇緣,“太后娘娘,那是?”
她即是驚喜,又是猶豫,害怕只是她自己眼花了。
蘇緣沒說話,專心致志的盯著手下的棋路,聽著外面的廝殺聲心里一片安靜。
殿里的各位大臣總算是安穩(wěn)下來了,望著那退去的平和郡王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撤了。
只有少數(shù)聰明的人看懂了這一切,他們瞧著蘇緣的眼神更加的敬重了。
輕封徑直的朝著蘇緣走來,在不遠(yuǎn)處跪下來,“屬下參見太后娘娘!”
“免禮!”蘇緣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勝負(fù)已分,黑子落白子一子,她眉眼平淡,“如何?”
“回太后娘娘,平和郡王已經(jīng)帶著叛軍朝著西北方向逃去了。”輕封臉色異常,唯恐引來蘇緣的不滿。
蘇緣并沒有回答輕封的話,而是看向了那幾個剛在挺身而出的武將,“竇將軍,嚴(yán)將軍,馮將軍,尹將軍,駱將軍,唐將軍聽命。”
這幾位將軍立馬出列,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謹(jǐn)聽太后娘娘吩咐!”
“好!哀家任命爾等率領(lǐng)將士一萬緝拿平和郡王!”蘇緣說完從內(nèi)侍那里拿出一道懿旨,“這道圣旨等追到平和郡王之后才能打開?!?p> “是!臣遵命!”
“是,臣領(lǐng)旨!”
“臣領(lǐng)命!”
“……”
蘇緣瞧著那幾位將軍浩浩湯湯的帶著人馬走了,這才看向跪在腳下的輕封,“輕封,你可知罪?”
她的聲音聽著輕飄飄的沒有半點(diǎn)威脅力,正是這可以算是溫柔的聲音令輕封這個三尺男兒瑟瑟發(fā)抖。
“臣知罪!”輕封心里開始畏懼起來,唯恐蘇緣給的不痛快。
“既然知罪那就下去領(lǐng)罰吧!”蘇緣也不愿意多浪費(fèi)心思了,她捏著手中的佛珠,心不在焉的轉(zhuǎn)著。
下面的大臣一個個都不敢喘一口大氣,唯恐牽動蘇緣的怒火,知道他們聽到了那一串佛珠“啪嗒”一聲斷了。
佛珠掉在地上的聲音是那般的清脆悅耳,蘇緣的臉色也不是這么一回事了,她臉色發(fā)白,雙手顫抖,緊緊扣著茶杯。
“太后娘娘!”金杏一回頭就嚇了一大跳,對著身邊的內(nèi)侍說:“快宣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