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旁邊躥出一個少婦,她一把奪過周玉沅懷中的小孩子,“媽媽在這里,寶兒不怕。寶兒不要怕,媽媽在這里……”
少婦不斷重復(fù)這句話,直到小孩子哭累了在母親的懷中睡了過去。
“公子,你沒事吧?”張旭剛剛逼退了那個女土匪,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兩個窟窿,讓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周玉沅愣了愣,愣是沒聽到張旭的話,直到張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
“怎么了?”周玉沅收起了表情,不敢再去看那對母子,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走神了?!?p> “公子,這刀光劍影的傷了公子就不好了,你還是避一避吧?”張旭發(fā)愁死了,早知道平常就應(yīng)該加緊對公子的訓(xùn)練了。
“沒事,我還能行。”
那個女人緩過神來,抱著孩子踉蹌走到周玉沅跟前,有點羞澀,“多謝小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p> “不客氣?!?p> 周玉沅沒有放在心上,他轉(zhuǎn)身再次加入戰(zhàn)斗,張旭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不到一刻鐘,那些土匪已經(jīng)趴下了,王云軻從眾侍衛(wèi)中走到周玉沅的跟前。
眼前的這個少年眉目清秀俊雅,那一雙狐貍眼睛尤為突出,讓人難以忽視。
他王云軻見過的人當中并非沒有狐貍眼的,但是從來都沒有哪一個人能有面前少年的清雅不俗,不妖不媚,反而帶著一種誘惑人心的單純美好。
他只是一瞬間的失神,對著周玉沅拱了拱手,“少俠英勇不凡,王某佩服佩服!”
在王云軻打量周玉沅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王云軻,這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眉眼之間自有一股子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家世不簡單的貴公子。
且不論這一身氣度,就單單看這容貌也是不俗,一雙鳳目炯炯有神,劍眉橫插入鬢,更加彰顯他的卓爾不凡。
“王大人過獎了,草民只是路見不平,此乃人之常情?!敝苡胥涞椭^,他年紀雖小,卻無半點嬌縱之態(tài)。
王云軻笑了,“小兄弟就不要謙虛了。我乃王云軻,年紀稍長你一些,若是小兄弟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王大哥?!?p> 這一聲“小兄弟”立刻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句話說得好有些人第一眼就十分合你的眼緣,大抵說的就是他對這位小兄弟的感覺吧。
周玉沅正好同王云軻那雙溫和柔軟的那雙對上了,也沒再推托,畢竟前往京都這條路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艱辛,若是可以同這位王大人相交想來也是一件好事。
“草民自是不嫌棄,只是草民、”
“那就叫我一聲大哥吧,家中我排行老大,下面兄弟皆管我叫大哥。”王云軻走近一些,笑容更加溫煦。
張旭自是對此喜聞樂見的,他看得出來這位王大人定然可以成為他家公子的助力,“公子?”
本來周玉沅是想應(yīng)下的,可對上王云軻那一雙真誠的雙目,他猶豫之后還是回絕了,畢竟順風借力這種事終歸不是他的風格。
“承蒙王公子看得起,但草民覺得還是不妥,望王公子見諒?!敝苡胥涞谋巢抗闹敝钡模氯羰且桓磺徽鄣那嘀?。
王云軻忍不住大笑起來,果然他沒有看錯人,伸手拍了拍周玉沅,“小兄弟,好樣的!”
“王公子過譽了?!?p> 周玉沅這才放松了不少,眉眼之間亦是熠熠生輝,“若是他日成事了,定找王公子把酒言歡?!?p> “好!我等著小兄弟的那頓酒。與此同時,也提前祝小兄弟你心想事成?!?p> 王云軻手中已經(jīng)緊握他王家的信物了,但對上周玉沅那一身傲骨,他還是打住了。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王云軻今日總算是遇見了!
“那我就先走一步,小兄弟,再會!”
“再會!”
周玉沅瞧著王云軻帶著一眾的侍衛(wèi)離去,眼底的神色更加堅定。
“公子,你——”張旭并不理解周玉沅的行為,那個王大人一看就并非普通之人,公子為何就不能抓住機會?
周玉沅心知張旭的氣惱,他坦然一笑,心中明朗許多,“阿旭,我并非不知,只是萍水相逢一場,我實在做不來。再說,父親從小就教導(dǎo)我,做人且不可丟了自己滿身的傲骨?!?p> “公子?!?p> 張旭心中內(nèi)疚,是他想的復(fù)雜了,還沒有公子看的透徹,幸好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過錯。
“好了,沒事了,我們也上路吧?!敝苡胥渥呦蝌E馬,隨后轉(zhuǎn)身對著其他百姓告辭,“各位鄉(xiāng)親,晚輩告辭了?!?p> “謝謝少俠!”
“少俠慢走。”
“……”
——
白馬寺后山,一大批的刺客匯集在一起。
“你這次的消息沒錯吧?”
“大哥,你就放心吧!這可是弟兄們蹲了幾天才發(fā)現(xiàn)的,要不是那個小和尚,哥倆幾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地方呢!”
“是啊!是啊!這個妖婦還真的挺會躲的!”
“也不怪那日我們會堵錯了人?!?p> “……”
“好了,都別說了?,F(xiàn)在開始,絕對不能讓那個妖婦再逃了,不然我們殺手閣的臉往哪里擱!”
“好,從現(xiàn)在開始都聽大哥你的!”
那個帶頭的黑衣人指著后山的唯一小路,“你們幾個就在這里等著,不要讓她逃走了!”
又指了指另外的一個方向,“你們幾個在桃花林埋伏,以防萬一。”
“剩下的給我把竹屋周圍的樹林都給我包圍起來,這次我要讓他們插翅難飛!”
“好的!”
這一群刺客悄無聲息地靠近竹屋,所有的一切都是這般的寂靜。
竹屋外面私軍層層包圍,唯恐驚擾了里面的人。
竹屋里,蘇緣已經(jīng)徹底陷入昏迷了,但她痛苦的聲音還是細細碎碎地從她的口中溢出。
“太后娘娘,你再堅持一會兒,很快你身上的毒就會解了!”金佩雙眼放光,她真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只要太后娘娘這一次堅持過來,那她就再也不用忍受毒的侵蝕了。
輕封和輕闋守在外面,若非蘇緣下令他們絕對是打算寸步不離的守著的,現(xiàn)今也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一齊看向門口的方向,心中微怒,這些人簡直就是作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來攪局,實在可恨至極。
若非顧忌著主子身側(cè)不能離人,他們非得要揍得這群刺客跪地求饒。
官覓
周玉沅:還要多久才能見到我的太后娘娘? 蘇緣:哀家什么時候是你的了?官,把這個人關(guān)久一點,看著哀家就不舒服? 官:是嗎?(思考中……) 周玉沅:官大人,只要讓我見太后娘娘,我就把阿旭送給你? 官:我是這樣的人嗎? 周玉沅:不然把我也送給你? 官: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蘇緣:你敢!你生是哀家的人,死是哀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