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陳小魚下令,漫天箭雨鋪天蓋地,密密麻麻激射而來,樹上的精銳伺機而動。
想象中被射成馬蜂窩的畫面并沒有發(fā)生。
陸然負于背后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柄通體漆黑的寶劍,劍身縈繞金光,威風凜凜。
小瑤手握雙雷,宛如兩條雷鞭,拖地而行,激起無數(shù)火花。
追月劍橫在陸然身前,刷刷刷蕩起無數(shù)劍光,那些箭雨根本無法靠近陸然的身前,小瑤那面飛箭更是在雷芒下化為飛灰。
陳小魚本就沒指望靠一輪飛箭射死倆大佬,他對樹上做了個進攻的手勢。
弩箭從樹上飛射而來,此時軍隊小范圍內(nèi)配備的弩槍在短距離內(nèi)的殺傷力十足,再加上使用者是軍中精銳,威力堪比后世手槍。
“噗!”
“噗!”
“噗!”
一連串的爆音在空氣中回蕩,每一聲落下,便會有一道血霧從樹上飄散下來。
小瑤的雷鞭暴力又血腥,雷鞭所過之處,春草不生,雷鞭掃在樹干上,原本枝繁葉茂的大樹瞬間枯黃,樹葉紛紛飄落,樹干中的水分也似乎被榨干了。
那雙雷鞭中所含有的狂暴之氣,讓周圍的溫度都陡然升高了好幾度。
小瑤拖鞭前行,一路火花帶閃電。
一個拿著弩箭的軍中高手悄悄潛伏到小瑤身后,“biu”的射出一箭,看眼飛箭直奔小瑤后腦勺,正激動著,忽然感到后背上有種難言的灼熱。
這才發(fā)現(xiàn)背上多出數(shù)道傷痕,傷痕周圍焦黑一片,隱約有烤肉的味道。
“?。 ?p> 一股難以承受的灼燒感從傷口處迅速涌遍全身,他的皮膚快速潰爛,身體詭異的膨脹起來,像是中了極為嚴重的病毒一樣。
他慘叫一聲,從樹上滑落下來,然而還沒等身體落地,一聲巨響,原地爆炸,化為一片血霧。
連骨頭渣都不剩。
小瑤不為所動,拖鞭前行,宛如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惹不起惹不起,樹上眾人紛紛轉換目標。
陸道長雙手負于身后,不見有什么動作,追月劍化作一道流光,在林中流竄,幾名準備靠近陸然的精銳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被捅出一個前后貫穿的血窟窿。
畫面詭異不已。
連敵人的毛發(fā)都還沒碰到,軍方二十余名兵王就被誅殺殆盡,場面詭異而慘烈。
不遠處的士兵們都看的真真切切,此刻早就嚇軟了腿。
“鬼?。 ?p>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心理防線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士兵們哭喊著向后跑,一時間三百人的隊伍亂成一團。
“不許走!誰都不能走!”
陳小魚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強,他明白如果這次沒法將二人徹底斬殺,那么他將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氣急敗壞的想要攔住潰逃的士兵,甚至用蠱術殺了幾人立威,但此刻已經(jīng)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南康驛紅花衛(wèi)成員雖然都還守在原地,但一個個都臉色難看,按照之前的計劃,用三百名普通士兵不斷消耗二人,然后他們混在人群中伺機下死手殺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計劃是沒辦法再實施下去了。
“一群廢物!”陳小魚看著逃走的士兵,面目猙獰。
“現(xiàn)在只有靠我們自己了,這二人公然對抗朝廷,不殺他們不足以捍衛(wèi)紅花衛(wèi)的榮譽,諸位同僚,請隨我一起殺敵!”
陳小魚挺直腰桿,心中有股莫名的亢奮。
“陳,陳大人,我們打不過他們的,他們太強了……”一個瘦小中年模樣的紅花衛(wèi)成員猶豫再三,還是勸道。
這名紅花衛(wèi)成員的第二個女兒昨天才剛剛出生,他不想死。
其他人和他的想法一致,但沒人敢先開口。
“張老四,你可以退出?!标愋◆~面無表情道。
張老四正徘徊不定,忽然臉色漲紅,口、鼻、眼中不斷有黑色血液滲出,不多時便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七竅中不斷有蟲子爬出,竟是死在了陳小魚的巫蠱之術下。
“你……”
十幾雙目光憤怒的盯著陳小魚,陳小魚毫不在意,冷冷道:“抗令者死!”
一干人等雖然心中不爽,但終究不敢違抗命令,帶著絕望,決然沖向陸然和小瑤。
十幾人全部拿出看家本領,從不同方向沖過來。
陸然搖頭,澎湃的靈氣沖體而出,十多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撞飛了,小瑤不再使用雷法,赤手空拳逮到陳小魚就是一頓狂錘,直打到他全身多處骨折方才罷手。
先天之下皆螻蟻。
“信上和你好話好說,你帶著幾百個人跑我面前耍什么威風?你這么做想干什么?”陸然蹲在陳小魚邊上,不解的問道。
被揍得已經(jīng)走了形的陳小魚想要笑,結果臉腫了,笑的很難看:“你公然對抗朝廷,竊取朝廷礦藏,我秉公執(zhí)法……”
“自己騙自己還能上癮?”陸然不想再搭理他,看著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胖大姐,道:“杜大姐,你過來?!?p> 陸然把誤會的由來簡單說與眾人聽,始作俑者陳小魚干脆閉眼裝死。
“就算你說得是真的,可你們殺了那么多人,很難收場的?!倍徘贌o奈的嘆息道。
陸然同樣無奈,說道:“如果我們下手輕一點點,那些當兵的都不會跑,那樣死的人只會更多。”
杜琴知道哪怕陸然是無奈之舉,但畢竟殺了人,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朝廷肯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本來真心實意想要和你們談合作,但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讓說話管用的人來找我,接下來我會離開,想必以你們的能力找我并不難?!标懭徽f完就下了逐客令。
一群人浩蕩而來,狼狽而去。
陸然看著遠方,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在擔心家里的學生?”小瑤問道。
陸然分析道:“今天這一仗不得不打,人不得不殺,今天威望是立足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敢拿孩子們來威脅我,怕就怕他們自作聰明……”
“沒事的,大不了我陪你去趟京城,咱們把皇帝老兒揍一頓?!毙‖幇参康?。
“這個想法不錯……”
“姐夫,你們聊什么呢?”正說著話,齊鴻儒伸著懶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看到滿地狼藉,瞪大雙眼驚呼道:“你倆動靜也太大了吧……我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