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沒多久,旁邊也坐下兩人,兩位中階魔修。倆人還未落腚便開始互相寒暄起來,“老李頭,這幾日,怎么沒見你們?nèi)ド巾斔拓洶???p> “唉,別提了,最近山里頭不能去,耽誤了不少生意,里面亂著呢!”
“怎么了,魔宮殿真得鬧起來了呀,魔尊不會真快......”
“噓!別亂說,咱們魔尊那是神般的存在,怎么會輕易沒。幾千年前,不是也有傳那魔尊空??觳∷懒耍墒菦]幾天魔尊又好好的出來主持大局,還肅清了一批叛徒。這次說不準(zhǔn)又是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魔君們謀權(quán)奪位的計策呢!”
“唉,希望是。不過不要影響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好?!?p> “難說,現(xiàn)如今,山里頭打打殺殺,死了不少修道的,害得我們這貨也不敢去送了。還好我們界城離得遠(yuǎn),不過再繼續(xù)這么鬧下去,咱這界城遲早受波及?!?p> ......
“兩位大叔,剛聽你們說,你們有經(jīng)常去魔宮殿啊?”
我端著面,笑嘻嘻的挪到那兩位魔修的飯桌上。
“啊,是呀!”
其中一位留三撇胡子的中年大叔,看我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很是爽快的回答到。
“我剛從人界過來,要去魔宮殿探親。可不知這去魔宮殿的路怎么走?大叔,你們有認(rèn)識要去魔宮殿的人,能捎帶我一程嗎?”
一聽我要去魔宮殿,三撇胡子單手捋了捋胡須,“小姑娘,現(xiàn)在你可別往魔宮殿去,那里面鬧得厲害,死了不少人!”
看來還是個熱心腸的魔修。
“就是因為聽說里面鬧得厲害,所以才要去看的。我姑媽就在魔宮殿當(dāng)值,我得去確認(rèn)她有沒有事才能心安!在這世上,我就只有我姑媽一個親人了?!?p> 說完,我硬擠出幾滴眼淚,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三撇胡子面露難色。
看到他這樣,我連忙捧出一錠元寶來,可憐兮兮的看著三撇胡子,“大叔,不讓白帶,我能給路費的!”這一錠元寶已經(jīng)遠(yuǎn)超過,平常從這送人去空城的十倍路費了。
三撇胡子看到元寶,眼睛瞬間一亮,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仍露難色,“小姑娘,這山里頭實在是太危險了,往常走貨的人家都停了,現(xiàn)在都沒人去魔宮殿了?!?p> 我低頭黯了黯眼神,立馬又從袋里拿出一錠元寶來,“大叔,求求您幫幫忙吧,我就這么一個親人了!我剛剛找了好久了,都沒人愿意去?!?p> “這......”三撇胡子這回沒再看元寶,而是眼睛迅速的瞟了一眼我的袋子,思考了很久,才說道,“看你一介小姑娘怪可憐的,又這么有孝心,我老李頭就舍命陪你走這一遭吧,至于錢不錢的就不要談了!”
說完,一把把兩錠元寶塞回我手中。我笑笑也不再硬塞,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那三撇胡子說既然要去,他也再準(zhǔn)備些貨物,叫上幾個人,順便走趟貨,也別白跑一趟了,再說人多也安全,我就跟著他車隊走就可以了。
我一聽,連忙說了不少恭維的話。
隨后,三個人便干脆拼了桌一起吃,又閑扯了下如今的魔界局勢。吃好了,約定了第二天辰時在界城的南門等,那二人便和我告辭離開了。
那兩魔修待走得離我遠(yuǎn)了,另外一人忍不住的對三撇胡子嘮叨到,“你怎么那么傻,到手的銀子都不要!”三撇胡子不屑的回了句:“鼠目寸光!”便不再多說,拉了那人迅速離開。
以我即使一成的修為,我并沒有刻意探聽,可是他們的對話還是一字不落飄到了我的耳朵,我稍稍揣摩了這話里的意思,感覺沒什么好在意的,便放寬了心,在夜市里游玩起來。
第二天,我買了輛馬車踩著點趕到了南門出口。那三撇胡子已經(jīng)帶了四個看似護衛(wèi)、苦力的魔修在那里等我,三個中階一個低階,旁邊放著兩輛貨車。
三撇胡子見到我熱情打了招呼,簡單介紹了下眾人。我怯生生的回應(yīng)了下,便回到馬車?yán)镒?,然后一起出發(fā)了。
前兩日趕路太累,又加上界城里新鮮玩意多,我昨晚玩到很晚才休息,這會上了馬車,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睡前設(shè)在馬車周圍的結(jié)界示警吵醒,馬車外有了悉悉嗦嗦的衣物摩擦的細(xì)微聲響,那聲響正朝著我的馬車慢慢的聚攏。
“果真不安分!”
其實昨日,那兩魔修在我身邊坐下時,我就聞到那三撇胡子身上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不是簡簡單單路過死人堆就能沾染到的,他身上有新鮮血液腐臭的味道。
所以我故意湊上去,露了財,引得他們同意帶我去空城。當(dāng)然他們不可能真的帶我去,但只要他們知道怎么去那就行了。我可是云霧山小霸王,有的是辦法逼他們就范。
我在馬車?yán)锲炔患按牡戎麄兇篌@失色的神情,眼看著馬車的簾子就要被掀開,我興奮的按住手里的琵琶蛇節(jié)鞭,正準(zhǔn)備出手,結(jié)果外面突然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掀簾子的手迅速退了回去。
“搞什么鬼?”
我氣憤的踢了簾子,跳出馬車??匆娔俏鍌€不安好心的魔修,正在全力圍攻一個白衣青年。可是,雙方的實力卻太過懸殊,場面完全呈一邊倒的趨勢,眼看著那白衣青年的劍就要砍上三撇胡子的脖子。
那家伙于我還有大用處的呀,急得我立馬喊道:“壯士,刀下留人??!”說完,一個念決,以氣撞開了那要落在三撇胡子脖上的劍。
白衣青年被驚個措手,提劍退了幾步,剛想再提劍沖向我,一抬眼,瞧見我傻了。
“老大!”
“吾巵!”
我也吃了一驚,眼前這個血氣方剛,笑得有點傻氣的青年,竟然是五行老兒那個寶貝徒弟,我團伙曾經(jīng)的第五號人物。
我都有一千多年沒見他了。之前即便吾巵被放了出來,可五行老兒還是防我防得很緊,在吾巵新秀比試會奪得頭籌后,便干脆帶他出了云霧山,去做什么試練游歷了。
這一出山,我就再也沒見過吾巵,也再也沒見過五行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