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用不著解釋,就算尤金真的是在鄙視他們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沒辦法,一只三次三階的黑豹絕對有資格鄙視這里任何一個人,包括林丁。
眼見眾人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林丁這才帶著尤金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由于尤金的存在,歡迎會氣氛十分的祥和,所有人都是滿面的春風(fēng),只不過大家心里的那份憋屈就可想而知了。
林丁上前一一擁抱,互道辛苦。
在擁抱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只剩下了重逢的喜悅。
大家都還活著,真好!
敘舊完畢,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會議室。
按照各自的排位,林丁當(dāng)然不讓的坐在了首座的位置上,黃善、監(jiān)獄長、胖子、左恩、肖華還有其余那些高層分列左右依次排列。
自登陸以后,這還是頭一次全員到齊。
陽光鋪滿會議室,眾人環(huán)視左右,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老大英名神武、兄弟們肝膽相照,手下兵強(qiáng)馬壯,還有屬于自己的地盤,這一切的一切在亂世之中都顯得是那么的彌足珍貴。
這不就是大家曾經(jīng)一直都在夢想著的生活嗎?
只是接下來,林丁這個剛剛回來的甩手掌柜只用一句話,就將眾人對未來的一切美麗幻想全部打碎。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各位兄弟都辛苦了,但是大家不能松懈,下個階段一定會更加的辛苦。因為接下來,卡塞即將進(jìn)入一個全面混亂的時期?!绷侄∶嫔渚恼f道。
“什么?”眾人并沒有感到卡塞最近有什么反常情況,所以都是一臉的茫然。
“就在今天早上,卡塞城東150公里處發(fā)現(xiàn)重寶,現(xiàn)該區(qū)域已經(jīng)被徹底封閉。當(dāng)時五大勢力大佬悉數(shù)在場,包括墨紀(jì)拉商會的索文東?!?p> 在座的沒有初哥,一聽重寶這個詞,下意識就能想象到圍繞著重寶的爭奪將會出現(xiàn)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
果然是要變天了!
每個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神色,有失望、有無奈、有恐懼,甚至隱隱還有一絲興奮。
等所有人充分的消化了這個消息后,林丁突然站了起來,望著大家正色說道:“亂世之中,本就沒有真正的和平。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斷壯大自己,用雙手在這亂世之中拼殺出一片屬于我們自己的和平?!?p> 這番話中,已經(jīng)明確的表明的林丁對這重寶的染指之心。
“唰!”
所有人齊齊站了起來,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戰(zhàn)意盎然。
這一刻,他們無所畏懼。
誰知眾人這般一鬧騰,竟然將爬在林丁腳邊無所事事的尤金嚇了一跳。
驚怒之下,這個大家伙前腿暮然抬起搭在了會議桌上,挺著雄壯的身軀朝著所有人發(fā)出了一聲霸氣十足的嘶吼聲。
犀利的目光,淌著口水的血盆大口,接近兩米的身長,無不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惶恐萬狀,瞬間就將剛剛的豪情壯志丟了一個干干凈凈。
林丁也被尤金的突然暴嚇了一跳,連忙安撫道:“冷靜,這些都是自己人,大家在商量一件特別刺激的事呢?!?p> 嗯?有刺激的事?
尤金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林丁,而林丁則是正兒八經(jīng)的點了點頭。
跟五大勢力奪寶,這還不夠刺激嗎?
尤金跟著林丁出來就是找刺激的,馬上就能得償所愿,興奮之余又打算向林丁亮一亮它的那個招牌式的‘贊譽(yù)’手勢。
早有準(zhǔn)備的林丁費了好大力氣才按住了尤金即將伸出的中指,然后摟著它的肩膀說道:“咱們是兄弟,兄弟之間不用客氣,還是把這個手勢留給更需要他它的人吧!”
尤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眾人看到了如此詭異而又荒誕的一幕,頓時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驚恐之余,他們突然意識到這只黑豹特別的地方不僅僅是它強(qiáng)大的實力,而且它似乎好像還能像人類那樣的思考問題。
難道這只黑豹已經(jīng)覺醒了智慧?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了接二人回來的肖華身上,肖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
作為卡塞中唯一一個從聯(lián)邦時代傳承下來的頂級勢力,墨紀(jì)拉商行處處彰顯著它的低調(diào)與奢華。
在一間擺滿了無數(shù)古董、珍寶的保險室內(nèi),索文東正小心的擦拭著一柄長槍。
這柄長槍只是一件普通兵器,而且槍刃上已經(jīng)滿是一個個細(xì)小的豁口。如果單論價值,這柄長槍或許還不及擺放其他珍寶的展臺值錢。可是在索氏后人的心中,它卻是最為珍貴的寶物。
因為這柄長槍是索家的先祖索林使用過的兵器。
每當(dāng)索家在遇到重大抉擇的關(guān)鍵時刻,歷任的家主都會來這里細(xì)心的擦拭一番這柄長槍,藉此來尋求內(nèi)心的平靜和遠(yuǎn)祖的指點迷津。
而索文東的旁邊,還有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手里正捧著那塊剛剛開采出來的灰色巖石塊,仔細(xì)的端詳著,眼中瘋狂之意漸盛。
許久過后,老者稍稍冷靜了一些,一臉患得患失的說道:“這些礦石的確是由蒼之梵音碎片溢出的能量所改造,所以下面一定有碎片,只是不知道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碎片是否已經(jīng)徹底衰竭?!?p> 聽聞老者之言,索文東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長槍之上。猶豫了幾秒,他這才緩緩的說道:“其實這塊碎片有沒有衰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索家必須要有所改變,否則最先衰竭的必定是我們。”
老者對索文東的這個態(tài)度好似早有預(yù)料:“你想怎么變?”
“顛覆!”索文東目光一凜,決絕的說道:“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徹底廢除索家的兩條家訓(xùn)!”
“好家伙,你的口氣還真不?。 奔幢惆装l(fā)老者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索文東的野心嚇了一跳,“索家一共只有兩條家訓(xùn):一是絕不沾染天下,二是絕不與阿勒克圖為敵。違背任意一條祖訓(xùn)都必須受到家法懲戒,如今你竟然想全部廢除?”
雖然不知道先祖索林當(dāng)初是出自那種目的定下的這兩條家規(guī),但是在之后漫長的歲月當(dāng)中,索家歷任掌門人從來沒有逾越過這兩條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