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樂暮,你的膽兒是越來越大了。”除了袁覺,木魚和帝尊早就知道樂暮在后面悄悄地跟著。樂暮低著頭不說話,木魚看了看袁覺說道:“袁覺,你還是別跟著了,你和樂暮回去吧?!痹X的臉一沉說道:“行啊?!蹦爵~嚇了一跳,帝尊也一臉的不可思議。袁覺看著木魚說道:“我不跟著了,我永遠(yuǎn)在你的眼前消失?!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木魚看著袁覺的背影愣在那兒了,她沒想到袁覺會真生氣,這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木魚看著袁覺一點(diǎn)點(diǎn)在走遠(yuǎn),木魚追了過去,這也是從沒有過的。木魚一把拽住袁覺問道:“你生氣了?”袁覺也不看她說道:“你看我像高興嗎?”木魚笑著說道:“為什么?你以前不這樣啊?!痹X扭回頭看著木魚說道:“為什么?我告訴你為什么……”木魚好像知道他要說什么,抬起手去捂袁覺的嘴,袁覺也知道木魚會有什么反應(yīng),他一歪頭躲開木魚的手,他反手一左一右攥住木魚的雙手貼在木魚的后腰上,臉貼近木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愛,你?!痹X盯著木魚的眼睛說道:“你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蹦爵~眼里帶著笑意:“說出來就痛快了?”袁覺不說話,眼睛里映著木魚的臉。木魚說道:“我真覺得我挺差勁的,我不值得了你如此上心。”袁覺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道:“我遇見了你,你就烙在了我的心上?!蹦爵~說道:“那就把烙著我的那一邊心削掉?!痹X說道:“把心摘了,你還在。”木魚苦笑了一下,這次她沒有像以前那樣說袁覺惡心。
木魚說道:“我剛才要是不回來拽住你,你是不就放棄了?”袁覺說道:“因?yàn)槲抑滥銜碜肺摇!蹦爵~嘆了口氣說道:“后悔啊。我要讓時間逆轉(zhuǎn),我絕不追你?!痹X說道:“你敢!”木魚動了動胳膊說道:“差不多行了,一魔一鬼都圍觀半天了?!?p> 帝尊一直看著兩個人,眼里沒有太多的情緒。樂暮的表情并不好,任誰看到自己愛慕的人和別人如此親密也不會心情好。但樂暮什么也做不了,每次都只能是受刺激的份兒。
袁覺眼睛一直盯著木魚,他慢慢松開攥著木魚的手。木魚看著袁覺問道:“你如此急赤白臉的,我是不也應(yīng)該有點(diǎn)兒反應(yīng)?”袁覺說道:“我從未指望你能有什么回應(yīng)?!蹦爵~說道:“你不打算換一個女主角兒?”袁覺說道:“不換,就你。”木魚看著袁覺笑著說道:“我清了你對我的記憶?!痹X微笑著眼神堅定地看著木魚說道:“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你清不了?!蹦爵~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要不試試?”袁覺說道:“好啊?!蹦爵~說道:“別急,有機(jī)會的。”
袁覺忽然感覺那里不對勁兒,按說以帝尊的脾氣應(yīng)該早沖過來了。但今天,帝尊也太老實(shí)了。袁覺扭頭看向帝尊,帝尊一臉的淡然,安靜地站在那里。袁覺伸手捏了捏帝尊的臉,帝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袁覺看著木魚問道:“你把他定住是怕我們兩個打起來嗎?”木魚說道:“我怕他把你打死?!痹X說道:“這么說,你是心疼我?”木魚說道:“我怕呲我一臉血。”袁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就嘴硬吧。如果真打起來,你只會幫我?!蹦爵~說道:“你哪兒來的自信?”袁覺笑著說道:“實(shí)話說,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但我就是有這個自信。”
木魚拍了帝尊一下,帝尊看了看木魚又看了看袁覺說道:“干嘛站在這兒?走啊?!痹X搭著帝尊的肩說道:“小伙兒生的如此精神還是魔族王子,還未娶妻吧?”帝尊冷眼看著袁覺,他知道袁覺沒憋好屁。袁覺指了指樂暮說道:“那位小娘子和你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是魔,她是鬼,合在一起是魔鬼,多般配!”一聽袁覺的話,樂暮差點(diǎn)兒嚇哭,樂暮一臉驚慌地看著袁覺。帝尊冷笑了一下說道:“你當(dāng)我傻嗎?你說的那位小娘子自我見到她開始,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你。你無妻便有了妾,此時你又要棄了她,把她轉(zhuǎn)送與他人。你真是無恥,禽獸?!痹X的臉都黑了,他恨不得掐死帝尊,只不過打不過他。袁覺壓著火氣說道:“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妾?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說八道?!”帝尊說道:“他為何只跟著你?必是你招惹了她,定然是垂涎她的美色,做下茍且之事?!痹X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跟你拼了!”木魚一把拉住他。木魚說道:“你倆有完沒完了?怎么那么幼稚呢?”袁覺說道:“就他說的那些,句句欠抽?!蹦爵~說道:“還不是你先招他的?!痹X說道:“你這是在幫他?”木魚說道:“你這又來了。你血管里流淌的是陳醋?你不想跟著就回家。”木魚一指樂暮說道:“你,回去?!睒纺哼€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木魚扔回了家。木魚瞪了袁覺一眼,快步往前走去。袁覺說道:“我必須跟著?!钡圩鹌沉怂谎郏D(zhuǎn)身去追木魚。
雖說已近凌晨但街市上卻是熱鬧非常??嵯臅r節(jié),人們白天躲避暑氣。夜幕降臨,暑熱減弱,人們?nèi)齼蓛陕浇诸^,越到晚上反而越熱鬧。
三個人走到一個冷飲店前買了三個冰激凌,帝尊吃了一口,一挑眉說道:“好吃,這個真的好吃?!痹X斜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吃?!钡圩鹫f道:“我是第一次吃?!痹X說道:“你以前都吃什么了?樹葉?”帝尊吃著冰激凌慢悠悠地說道:“人血?!痹X被冰激凌嗆得咳了兩聲,驚問道:“人……人血了???你是吸血鬼?”袁覺看著木魚說道:“我知道了,你為什么晚上帶他出來了。白天出來他就自燃了?!彼嗣约旱牟弊?,看著帝尊問道:“你住進(jìn)我家里是不是想吸我的血?”帝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血?”帝尊湊近袁覺說道:“等我哪天餓了,我就吸干你?!钡圩疬€故意在袁覺的眼前一臉邪惡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帝尊嚇完袁覺繼續(xù)吃著冰激凌。袁覺冰激凌也沒心思吃了,他碰了碰木魚說道:“你把這么個玩意兒放在我的身邊,你心安嗎?”木魚說道:“我有什么不心安的?!痹X說道:“我死了你怎么辦?”木魚說道:“怎么辦?該吃吃,該喝喝?!痹X擰著眉說道:“你一定要在我受傷的心靈上再戳個窟窿嗎?”木魚說道:“反正已經(jīng)受傷了也不在乎再多個窟窿?!痹X一時語塞:“你……”
這時,忽然沖出了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雖然濃妝艷抹也遮蓋不住那一臉?biāo)懒耸握煞虻牡姑箻印K驳袅四爵~手里的冰激凌卻還出言不遜,喝道:“長眼睛喘氣兒的?!傻……”這話怎么聽都像在說她自己,倒霉女人剛想說臟話但抬頭看到木魚身后的袁覺和帝尊冷冽的眼神,把后面的那個字生生地咽了回去,倒霉女人憤憤地鉆進(jìn)自己的車?yán)?,她插上鑰匙剛要啟動,車子就開始抖動,越來越劇烈的抖動,倒霉女人嚇的趕快去開車門,車門像被粘住了一樣,她又玩命地錘玻璃,玻璃也是紋絲不動。車子忽然停住不抖了,倒霉女人汗如雨下地坐在車?yán)?,一臉的驚魂未定。周圍的人們都停下來圍看著,有幾個人想上前去幫忙。車子忽然嘎嘎作響起來,人們都本能地向后退去。車身慢慢開始扭曲凹陷,玻璃粉碎后都齊齊地向車?yán)镲w濺,車外一個碎塊兒都沒有。車?yán)锏牡姑古藵M臉滿身都扎滿了玻璃碎茬兒和個刺猬似的,剛才是嚇的嚎叫,現(xiàn)在是連嚇帶疼的如殺豬般嚎叫。車身可沒有因?yàn)樗暮拷卸V棺冃危囎酉癖蝗四蟊獾囊桌?,車子停止了變形,倒霉女人還在不停的嚎叫。周圍的人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都炸窩了,有的人拿手機(jī)拍照,有報警叫120的,有的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看這血腥的場景,人們都在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