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這次真的死了?!焙鋈粋鱽砉霉玫穆曇?。畫亦和離塵子同時回頭,姑姑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看著他們。兩個人忙站起身同時說道:“姑姑?!惫霉脴O少會離開霧蓮洞,她一直替木魚守護著轅爵。姑姑慢慢走過來對著兩個人笑了笑說道:“有些憋悶,出來走走?!惫霉幂p輕坐下,畫亦和離塵子也重新落座。畫亦問道:“姑姑是因為木魚嗎?”姑姑點點頭說道:“木魚自上次去霧蓮洞給轅爵喂了一顆用她自己的元靈煉化的丹靈后就再未去過。這不像木魚?!惫霉醚劬ξ⑽⒎簼裾f道:“木魚說過她自己是有人形沒人心。她有心,轅爵就是她的心,現(xiàn)在這顆心死了。”姑姑看著畫亦和離塵子說道:“你們不知道,每提一次轅爵,木魚的心就會疼。只是她從來都不說也不顯露?!碑嬕嗪碗x塵子互望了一眼低下了頭,姑姑又說道:“木魚對轅爵的愧疚掩蓋住了她對轅爵的情感,木魚只覺得自己虧欠轅爵,對不起轅爵。她背負著一個快把自己壓垮的枷鎖。只是沒誰能讓木魚清醒,除了轅爵?!惫霉幂p輕站起身,看了看兩個人輕聲說道:“別讓木魚的心再疼了。給她時間,也許她正在試著慢慢放下,讓她有一顆自己的心吧?!惫霉脛傄D(zhuǎn)身離開又轉(zhuǎn)回頭說道:“你們知道她為什么要斬斷和那三個轅爵分身的關(guān)聯(lián)嗎?除了木魚不想擾亂他們的命運,再有就是因為那三個分身身體里木魚賦予的靈力和木魚自己的靈力會互相吸取,木魚為了不讓自己的靈力去吸取他們的,一直都控制著自己的靈力,而她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們?nèi)齻€會不停地吸取她的靈力。木魚又不想拿回他們身上的靈力,木魚知道少了她的靈力他們的修為也會隨之降低。木魚說他們修為高才能保護自己?!惫霉幂p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畫亦和離塵子兩個人相對無語,離塵子先打破沉默,離塵子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美景說道:“這個地方真的是木魚一個人建立的?”畫亦說道:“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沙在我們還未修成人形的時候就早已存在,我們只是又添了些屋舍和草木?!彪x塵子說道:“木魚太可怕了。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畫亦說道:“沒人知道?!彪x塵子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畫亦說道:“雪谷的積雪在融化?!碑嬕嗝碱^微皺:“花谷的花也有些打蔫兒。我去了各個谷看了一下,都有衰敗的現(xiàn)象。最讓人擔(dān)心地是這里的水在變得渾濁,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xiàn)象。”離塵子吃驚地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問過木魚嗎?”畫亦說道:“被木魚氣的都忘了。這事必須要問問木魚,不能耽擱。”
木魚來到她曾經(jīng)的家,她站在樓下看著那扇她曾經(jīng)房間的窗。一陣熟悉的笑聲,爸爸和媽媽說笑著從她的身邊走過。說笑聲漸行漸遠,木魚的臉上也泛起了笑意。木魚抬起頭看到袁覺出現(xiàn)在門口,他手里提著個行李箱,袁覺用手撩起額前的頭發(fā),瞇著眼睛看了看外面走下臺階,走到木魚身邊忽然停住了腳步,木魚一下愣住了,雖然她知道袁覺是看不見她的,她不知為什么有些心慌。袁覺扭頭看著木魚,木魚沒有看袁覺。片刻后袁覺轉(zhuǎn)回頭拉著行李箱離開。木魚不由地松了口氣,她一抬眼看見她曾經(jīng)房間的窗前,樂暮站在那里看著袁覺離開的背影哭泣。木魚輕嘆,看來事情并未如樂暮所想的那樣發(fā)展。這時,赤玄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說道:“主子?!蹦爵~說道:“袁覺和樂暮還是……”赤玄說道:“袁覺就算不記得你了也看不上樂暮。袁覺添了個毛病,沒事兒就發(fā)呆。主子,你是不是給他清除記憶的時候下手太狠了?”木魚說道:“你是說我把他清傻了?”赤玄點點頭,木魚說道:“我清的是他的記憶,我又沒動他的智商?!蹦爵~又抬頭看向窗前的樂暮說道:“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把樂暮的記憶清了?”赤玄也看向樂暮:“你管她呢?!蹦爵~對樂暮現(xiàn)出了真身,樂暮看見了木魚,先是一愣隨即轉(zhuǎn)身飛奔下樓來到木魚面前,剛要跪,木魚一把拖住她說道:“你不想讓別人當(dāng)你是神經(jīng)病就老實地站著。”木魚看了看樂暮,轉(zhuǎn)身往樓里走。樂暮急忙跟在后頭,樂暮以為木魚要回木家但木魚卻轉(zhuǎn)身去了袁覺家,木魚和赤玄穿門而入,樂暮著急地站在門外,她已有了肉身,不能像以前那樣能來去自如了。這時,門“咔噠”一聲開了。
樂暮一進門就“咕咚”一聲給木魚跪下了,木魚看著樂暮:“你就會跪嗎?再說你跪我有什么用?”樂暮眼淚一下子下來了:“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蹦爵~說道:“我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那是最后一次幫你。我本來不想再理你了,只是我給你安排了命運,給你開了個頭又不忍看著你爛尾?!睒纺嚎奁f道:“可是袁覺……”木魚說道:“袁覺不喜歡你,我也沒辦法?!睒纺簺_著木魚直磕頭,說道:“我求你,你能不能為我換一張臉?”木魚故作不明白,問道:“???換臉?”樂暮抬起頭看著木魚小心翼翼地說道:“換一張和你一樣的臉。”赤玄上前一步,眼現(xiàn)殺氣怒斥道:“你想死嗎?!”木魚攔住赤玄看著樂暮說道:“你還真敢說,換我的臉?給你換了我的臉,結(jié)果還是一樣,那你還要換我的什么?”樂暮低著頭不說話了,木魚看著不說話的樂暮說道:“你總說你對袁覺沒有太多奢望,可看你這樣兒是奢望過度了?!蹦爵~蹲下身子說道:“其實你心里明白的很,你和袁覺根本就不可能,你這么的垂死掙扎有意思嗎?”樂暮哭的抽抽搭搭,說道:“我……我實在是太……”木魚直接打斷她:“行了,行了,別惡心我了。我就不該幫你,我真是后悔,我就不該把你硬塞給袁覺。你還是回歸本位,做你的鬼去吧?!睒纺浩疵負u頭,哭的更激烈了,慌亂地說道:“不,不……不。求你了,我求你了?!蹦爵~回頭對赤玄說道:“你回去吧?!背嘈荒槄拹旱乜戳藰纺阂谎刍厝ダ^續(xù)保護袁覺。木魚伸手拉起樂暮說道:“跟我走。”樂暮以為木魚要把她送回地獄,想掙扎又不敢也只得跟著木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