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覺搖頭說道:“我拒絕,太血腥,我膽小?!?p> 木魚說道:“我哪有那么暴力?”
袁覺說道:“你不暴力,你暴虐?!?p> 木魚使勁兒掐袁覺的大腿,袁覺齜牙咧嘴地一個勁兒喊著疼但也不阻止木魚的暴行。
木魚松開手說道:“其實你也沒說錯,我就是暴虐之王?!闭f完還嬉皮笑臉地對袁覺眨了一下眼。
袁覺摸著自己那塊兒略顯無辜的大腿肉說道:“媳婦兒,你下次掐我的后腳跟兒吧?!?p> 木魚伸手拍了一下袁覺大腿剛才被自己掐過的地方說道:“太遠了,我就就近掐一掐挺好,不然你還得抬腳脫鞋的,多麻煩,我怕你累著。”
袁覺看了一眼自己被二次傷害的腿說道:“我的意思是掐腿疼,后腳跟兒不疼。”
木魚說道:“掐人就是為了疼,不疼還掐什么勁兒啊?!?p> 袁覺說道:“我算是知道了,你對誰都能留幾分,就在我這兒你可豁得出去呢?!?p> 木魚抱著袁覺的胳膊一個勁兒的笑,袁覺低著頭滿眼寵愛地看著木魚和她一起笑。過了一會兒木魚坐直身體,不再懶懶地依偎在袁覺的懷里。袁覺忙扶著她的腰身,
木魚清了清喉嚨說道:“我不能再這個樣子了,怎可對自己的相公如此無理,夫為天,妻是塵埃,應該匍匐于夫的腳下?!?p> 袁覺輕嘆一聲,將身體挺的和板兒似的木魚拉進懷里說道:“你別在這兒整景兒了,挺大個肚子,你挺那么直不累的慌???”
木魚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道:“你不信嗎?我認真的。”
袁覺說道:“我信你個頭。你別想些沒用的了,你我身邊只要當個孩子就好了,可勁兒胡鬧,樂呵就行?!?p> 木魚靠在袁覺的懷里,后仰著頭看著袁覺。
袁覺低頭看著木魚說道:“聽話。”
木魚抿著嘴笑著,她真的覺得幸福,也忽然覺得特對不起袁覺,曾經那么不留情地折騰與袁覺,讓他那么的痛苦。
木魚抬手摩挲著袁覺的臉輕聲地說道:“對不起?!?p> 然后一伸頭親了袁覺嘴一下。
袁覺聽木魚說“對不起”三字時微楞,剛想問什么意思。木魚就又突然親了他一口,袁覺直接去他的疑問吧,他繼續(xù)追著木魚的嘴親。
木魚咯咯地笑著用手捂住袁覺的嘴說道:“行了,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說對不起嗎?”
袁覺說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親我老婆。”
木魚說道:“卷兒還在呢。”
袁覺說道:“剛才你親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卷兒在呢?我親你了,你想起來卷兒在了。”
木魚看到今天袁覺不親到她是不罷休了,她直接使出殺手锏。
她一捂肚子故作痛苦地說道:“哎呀,肚子疼?!?p> 袁覺立馬收起那顆躁動地小心臟,他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的肚子了?”
袁覺一直撫在木魚肚子上的手像被燙著了一樣舉著,他是真的驚慌,是真的害怕。袁覺驚慌失措,他想也沒想地要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到木魚的體內。
木魚抓住袁覺放在她腰兩側的手說道:“你干嘛?我騙你的。”
木魚拉過袁覺的手重新覆蓋在自己的肚子上。
木魚摟住袁覺的一條手臂說道:“你的靈力對我沒用,現(xiàn)在就算你把你全部的靈力都給我也沒用,因為靈力進入到我的身體就會化為烏有?!?p> 袁覺一只手覆在木魚的肚子上,一只手摟著木魚的肩膀,將腦袋抵在木魚的頸窩處,聲音悶悶地說道:“我真的害怕,特別特別害怕,錦兒,別離開我?!?p> 木魚輕笑了一聲說道:“害什么怕啊?我干嘛要離開你?你放心,我要一直賴著你。那個,袁袁能商量個事不?”
袁覺問道:“什么?”
木魚說道:“你還是叫我木魚吧,把你新給我起的破名趕緊收回吧。你一叫我錦兒,我總趕緊你是在叫別的女人。”
袁覺嗤笑道:“實話說我也覺得有些別扭,感覺不是在叫你,弄的我好像出軌了一樣。”
袁覺抓起木魚的手,輕輕地揉捏著木魚的手指問道:“那你為什么忽然叫我袁袁?”
木魚輕笑了一聲說道:“因為,你們的名字說出來都是一樣的,以后就不會弄得和繞口令似的了,袁袁和轅爵一下子就分的清了,而且,我不想讓你覺得你是個替身?!?p> 袁覺的心一陣悸動,按理說他和木魚已經是夫妻了,已經不是初期的有愛在心口難開了。但袁覺不知道為什么,他對木魚還是各種心動,木魚的一抬頭,一轉身,一句話,一顰一笑都讓袁覺無法抑制地心動。袁覺只要面對著木魚就永遠都是一顆戀愛的心。袁覺知道自己沒救了,他也不想救,他樂在其中。
袁覺叫了一聲木魚,木魚回頭,袁覺直接親了木魚一口,木魚先一愣,隨即抿嘴笑著。
袁覺說道:“傻瓜,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替身。你要是真想找替身,絕不會找我,我最不像了。不過我喜歡你叫我袁袁?!?p> 袁覺問道:“轅爵也是只叫你木魚嗎?”
木魚想了一下說道:“他叫我木頭?!?p> 袁覺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說道:“我能想象到轅爵得有多無奈,你也太不開竅了,全世界都知道轅爵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p> 木魚說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是不是會不自覺地看向他,心會無法控制地想著他,想和他在一起,離開他會難受,心會一直疼。”
袁覺一挑眉說道:“體會很深刻啊,你是裝傻嗎?轅爵真可憐?!?p> 木魚說道:“是你讓我知道了這些?!?p> 袁覺將木魚摟緊,將木魚裹進自己的懷抱。
驟然收緊的懷抱讓木魚有些不適。
她拍著袁覺說道:“你干嘛?你想把我肚子里的小東西擠出來?。俊?p> 袁覺過一會兒才慢慢放松自己的懷抱。
袁覺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接受我這個袁覺,愛上我。”
木魚故作無所謂地說道:“別客氣,小事一樁?!?p> 袁覺壞心眼兒地抬手把木魚的臉擠成包子臉,木魚在袁覺的懷里笑的沒心沒肺的。
袁覺和木魚嬉鬧著,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
他一皺眉說道:“不對啊,這是去鬼族的路?!?p> 木魚說道:“沒錯,就是去你家?!?p> 袁覺瞬間明白木魚要干嘛。
袁覺說道:“你信不過我嗎?我能擺平的?!?p> 木魚說道:“不是信不過你,咱們倆的事就要我們一起面對,你回去那么多次,根本就見不到你爺爺,他拒絕見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舍不得打你,罵你,他就只能不理你。我知道你心里難過,我不想你難過。”
袁覺眼圈有些泛紅地看著木魚的后腦勺說道:“前面那個小娘子回頭看看你相公。”
木魚笑著回頭,看到眼睛紅紅地袁覺。
木魚抬手摸著袁覺的臉說道:“感動嗎?讓我見識一下你老娘們兒式的嚎哭?!?p> 袁覺一下子就破功了,嗤笑著說道:“你真破壞氣氛?!?p> 木魚轉了轉眼珠說道:“我稱呼璇奢臣為爺爺會不會折了他的壽?。窟@輩分好像有那么一丟丟亂啊?!?p> 袁覺說道:“我爺爺都不承認你,你叫什么爺爺,我都不知道我爺爺受不受的起你的一聲爺爺。輩分兒不亂,你為我降輩兒,為愛當孫子,我媳婦兒多偉大啊?!?p> 木魚說道:“璇奢臣能不再生你的氣,能原諒你,你不再難受,別說當孫子,當鱉孫兒都行啊?!?p> 袁覺忽然拍了拍座下的卷兒說道:“卷兒先停下。”
木魚示意卷兒停下,她問道:“又怎么了?內急???”
袁覺說道:“不行,你不能去,我了解我爺爺的脾氣,他會給你委屈受的,不行,我一想到你受委屈就受不了?!?p> 木魚說道:“不會的,他要是罵我,我就罵回去的,雖然我懷孕了,氣短易累,我會嘟囔。他要是打我,我會打回去的,雖然我沒有靈力,打不過,我會撒潑?!?p> 袁覺疼惜地看著木魚,袁覺知道木魚這是又在這兒插科打諢,她要自己放松安心,她在告訴自己,她一點兒都不在乎??墒窃X在乎,他真的不能讓木魚因為自己受委屈,任何人都不行,自己的爺爺也不行。
袁覺從卷兒的背上跳下來,他的雙手還是護著木魚的后腰和肚子。
他抬著頭說道:“木魚,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我會心疼死的?!?p> 木魚低著頭笑著說道:“我不會受委屈的,你忘了,我可是惡名在外,沒看見我,你爺爺可以喊打喊殺的,見到我,也許他就沒那個膽兒了?!?p> 木魚沖袁覺一挑眉說道:“安心,他是你爺爺,我是你媳婦兒,他那么疼你,還能把我怎么著?”
木魚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道:“更何況我這還懷著你家鬼崽子呢。”
木魚抓住袁覺的手讓他上去,袁覺讓木魚坐好別亂動,袁覺輕輕一躍端坐在大綿羊背上,他一坐上來就趕緊將木魚裹進自己懷里,木魚卻折騰著要轉過身來坐著,袁覺忙不迭地一邊護著,一邊幫著木魚挪動有些笨拙的孕身。
木魚還要盤腿坐著,袁覺無奈地縱容著木魚,雖然卷兒的背很是寬厚,但一個大肚子孕婦在那兒一個勁兒地折騰,這讓袁覺很是緊張,怕木魚閃著腰,別了腿。等木魚一通折騰,終于和袁覺面對面地坐著了,光顧著木魚的意愿了,袁覺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沒法兒在木魚的身后護著她了,木魚不能舒服地靠在他的懷里了。
袁覺這個郁悶啊,他嘖了一聲說道:“你給我轉回去,你這身后沒倚沒靠的,我看著心慌?!?p> 木魚說道:“等會兒,我總回頭給你說話,累脖子?!?p> 袁覺沒辦法,只能拽著木魚的兩手腕兒問道:“什么話啊,非得你這么折騰???”
木魚說道:“我去鬼族,我覺得事情要從根本解決,你爺爺有心結,我就是那個心結,這個心結不解就永遠是個疙瘩。你讓我們見面吧,解鈴還須系鈴人,相信我?!?p> 袁覺看著木魚,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窩囊,這么點兒事都解決不了,還要自己的媳婦兒挺著個大肚子來替他善后。
木魚好像知道袁覺在想什么。
她說道:“我知道你是不忍心傷透你爺爺的心,他從小將你養(yǎng)大,待你如他的命一般,你惹多大的禍都不舍得教訓你。所以你總想著用最溫和的方法解決,但是你一個人不行的,我之前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去呢?因為沒有籌碼?!?p> 木魚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現(xiàn)在有了,他的重孫子。”
袁覺看著木魚孕肚說道:“看來我兒子比我強?!?p> 木魚沖袁覺一笑說道:“放心,交給我們娘倆。”
木魚轉了一下眼珠說道:“那個,你爺爺有什么疾病沒有吧?”
“???”袁覺有些不明白。
木魚說道:“就是,他沒有心臟病,高血壓吧?”
袁覺疑惑道:“什么意思?”
木魚笑著說道:“啊,沒事兒,就是吧,你一會兒上心著點兒你爺爺?!?p> 袁覺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木魚說的云里霧里的都是啥意思。
木魚也不管袁覺的困惑,她抬胳膊伸腿的在那兒吭哧吭哧地要轉回去,袁覺趕緊掐斷自己的思緒,木魚正側著身轉,袁覺直接一只手一托木魚的膝窩,一只手托著木魚的腰背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木魚依偎在袁覺的懷里,兩條腿搭在袁覺的左腿上,木魚笑嘻嘻地著看著袁覺。
袁覺抬手將木魚的幾根吹落在額前的發(fā)絲掖在耳后,又低頭親了木魚的鼻尖一下。
袁覺心疼地說道:“別再折騰了,老實的在我懷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