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昊正坐在主位上假寐。
宮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門口時停駐。
他睜開了眼睛。
金甲兵士站兩側(cè)列隊,讓出一人道路。
墨連溪緩緩從后面走出,黃袍加身,金冠高束。
“大名鼎鼎的天羅宮主,無往不利的戰(zhàn)神,認為北靠懸崖便可高枕無憂,可真是失誤。”墨連溪譏誚地開口。
“你又怎知道,我不是在等你?!毕蛱礻缓敛辉谝獾鼗氐馈?p> “所以,你是在等朕嗎?”墨連溪反問。
“是,也不是?!?p> 不去理會向天昊話中模棱兩可的含義,墨連溪說道:“上次見面,朕送的禮太輕。如今,殿外金甲五千,山下三路共計六萬兵將,可算沒辱沒閣下吧?”
“你說的三路兵將,南路敗兩萬,西路困兩萬,東路余一萬,實則不過一萬五千。我倒不知,墨國新皇竟不識數(shù)?!毕蛱礻恍Φ?。
“你!”有了前車之鑒,墨連溪雖難掩怒氣,卻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轉(zhuǎn)身對身旁金甲軍令道:“把這里給朕圍??!”
金甲軍紛紛朝宮殿四周涌去。
說時遲那時快,季玄、舒青、容雪三人帶領(lǐng)各堂弟子從東、南、西三個方向趕來,反倒將墨連溪及其金甲軍圍困起來。向天昊邁出宮門,每進一步,金甲軍便退一步。
“天羅宮不日才知悉墨國新皇登基,未曾道賀,特送上甕中捉鱉,不知可否合皇上心意???”舒青這話一出,引得宮中弟子紛紛大笑。
墨連溪的臉色著實難看。
而此時,秦應(yīng)寒亦帶兵趕到,圍于外側(cè)。數(shù)千弓箭手已做好準(zhǔn)備,但由于墨連溪圍在內(nèi)側(cè),墨國兵士并不敢妄發(fā)毒箭。
雙方僵持不下。
向天昊走到墨連溪面前,說道:“我不曾殺你父皇?!?p> 墨連溪冷哼。
“但我可以現(xiàn)在殺了你。”語氣冰冷,不帶絲毫猶疑。
墨連溪確實怔住了。以他的武功,確實可以...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向天昊繼續(xù)說道:“我要用你的命,在你的手下面前,換一個君王的承諾?!?p> “什么?!”
“永遠,別再來找天羅宮的麻煩?!毕蛱礻灰蛔忠活D地說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應(yīng)該懂?!?p> 墨連溪的嘴巴微動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忽然一人影閃過,向天昊率先反應(yīng)過來,向?qū)Ψ匠鍪?。兩人互懟一掌,皆后退三步。千機瞬間抓起墨連溪,躍出圈內(nèi)回到秦應(yīng)寒身邊。
“弓箭手聽令,給朕發(fā)射!”墨連溪喊道。
秦應(yīng)寒忙阻止,“你瘋了,里面還有金甲軍。”
墨連溪的反應(yīng)卻讓秦應(yīng)寒非常陌生,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未看清過這個表弟。
“大膽!你竟敢說朕瘋了?!?p> “弓箭手!給朕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數(shù)萬箭雨齊發(fā),陰森寒光逼近場內(nèi)所有人。
突然,一道氣罩擋在整個宮前,將無情的箭雨直直地攔在罩外。
只見向天昊周身散發(fā)了極強的劍氣,腳下方磚已漸漸碎裂。
正中的金甲軍紛紛跪下,棄械投降。
“朕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給朕繼續(xù)!”墨連溪怒喊道。
密密麻麻的箭雨多了一倍,向天昊腳下越陷越深。季玄朝舒青與容雪使了個眼神,二人會意。
三人倏得從西南角飛出,躍入敵軍陣營。季玄趁機與千機老人纏斗,容雪與舒青突入弓箭手陣地,他們豈是二人對手,不消片刻,已被打得七零八落。
向天昊看準(zhǔn)時機,一鼓作氣,將箭雨紛紛彈開至后崖山巔。一瞬飛至墨連溪身旁,抓起衣襟,一掌便要劈下。
“慢著!”千機老人脫開與季玄的纏斗,運氣攔住向天昊的掌風(fēng)。
“你若這掌劈下去,老夫保證,你會后悔的?!鼻C老人一臉高深莫測。
“是嗎?”向天昊不以為意。
忽然,千機老人飛入旁邊山崖直取一人帶來,兩指按于那人頸部,落在向天昊面前。
“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