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但完全康復至少還得養(yǎng)三個月。
他是一個敬業(yè)而且閑不住的人,還是照舊去查房,順便安排傅瑤進普通病房。
傅瑤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現(xiàn)在是病人,不當值,就在傅瑤的病房陪她,玫玫來過一次,提了一些水果和鮮花過來,吳媽回去熬湯,時刻準備著,就等著傅瑤醒過來。
小羅也受了傷,所以玫玫很快就走了,麻煩靳哲幫忙看著傅瑤。
靳哲閑的無聊,削了一個蘋果,再次抬頭,傅瑤正紅著眼睛看他。
舉了舉手中的蘋果,微笑著問她:“要吃嗎?”
傅瑤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幾不可查的點頭。
靳哲卻自己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你現(xiàn)在不能吃蘋果,我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些小粥來?!?p> 傅瑤臉色微紅,點頭。
“要喝水嗎?”靳哲放下蘋果,倒了一杯溫水。
“嗯?!?p> 傅瑤現(xiàn)在沒有力氣,靳哲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喝。
喝完一杯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一些。
靳哲去放杯子。
傅瑤看著他的背影對他說:“靳醫(yī)生,謝謝你?!背苏f謝謝,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靳哲不甚在意,“不用謝,你是我的病人,我有權保護你。”
又是這句話。
可就是這句話,暖到了傅瑤的心坎兒里。
她活了十八年,無父無母,身邊只有吳媽和玫玫。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一個陌生人對她的關心,雖然他們只是醫(yī)生和病人的關系。
想起她有一次問替她換藥的護士小姐姐,靳哲叫什么名字的時候,護士一副了解的樣子,不僅告訴了她靳哲的名字,還很熱心的給她說了很多靳哲的事情。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但是想到靳哲為自己而受了傷,忙問他:“那天你有沒有傷到?”
“斷了一根肋骨,沒什么大礙?!苯苋鐚嵳f道,好像事不關己。
傅瑤呆住了,眼睛不由睜大,嘴巴一張一合:“斷……斷了一根肋骨?!”那他現(xiàn)在還好好待在這里不去休息?
靳哲繼續(xù)吃蘋果,說:“我是醫(yī)生,沒什么大礙。”
傅瑤還是不怎么相信他,他是癌癥科的……
靳哲不再做任何解釋,吃完一個蘋果,就有護士叫他有事,出去了。
傅瑤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靳哲,謝謝你……
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進枕頭里。
……
兩個月后。
傅瑤可以出院了,也就意味著她要離開靳哲了。
她坐在醫(yī)院小花園的長椅上,陽光照射她,撒在身上暖意洋洋的,她不禁閉起眼睛享受起來。
“傅瑤?”
傅瑤睜開眼,見是靳哲,立馬慌亂的起身,小手緊張的捏著裙子的下擺,低下頭不敢看他。
“靳……靳醫(yī)生?!彼鞠牒敖?,但想著不好,只好改口。
靳哲穿著白大褂,手上拿著病歷本,像是在散步。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漂亮女人。
“準備要出院了嗎?”
“是?!备惮幬⑽⑻ь^,這時才看見他身后的女人,身子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