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中心,眾人在一家飯館外下車,顏楚清看了看車里的黃力,問道:“他呢?”
“不用管他。”云淵說完就進了飯館,幾人連忙跟上?!袄习?,點菜?!闭伊颂幙瘴蛔拢茰Y向著柜臺喊道。
剛坐下的李光寒一愣,看了看云淵問道:“這就是下一個地方?”
“當(dāng)然不是,你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李隊長不會讓我餓著肚子到處跑吧?”云淵笑了笑,一邊招呼顏楚清坐下。
一看表,剛好十二點整,李光寒想想也是,自己這些人到無所謂,可是云淵畢竟是幫忙的,而且還是幫大忙的,是不能餓著了,當(dāng)下就坐了下來,看著眾人道:“今天這頓我請,你們隨便點?!?p> 點菜的只有云淵和顏楚清,賈子路和李光寒看過那具尸體現(xiàn)在實在是吃不下東西,衛(wèi)峰是只要有的吃就好,他無所謂。
隨意點了幾個小菜,三人吃了起來,賈子路和李光寒就拿著一杯水喝著。飯后,幾人上車到了市區(qū)邊的一座別墅,下車后云淵對衛(wèi)峰說道:“鑰匙在他身上,找到去開門?!?p> “是?!毙l(wèi)峰回答一聲后就開始給黃力搜身,很快就找到了掛在他脖子上的一把鑰匙,走到別墅門前把鑰匙插進去,門就開了。
幾人進到別墅內(nèi),這別墅雖然沒有西郊別墅那么大,但也是獨門獨院,占地面積也并不小。云淵走在前面,直接穿過大廳到了后院,后院除了有一顆高大茂盛的桂花樹外,就是四周墻角的地方各放了一個大水缸和門邊幾把鐵鍬,其他再也沒東西了。
正是桂花盛開的季節(jié),濃烈的桂花香味彌漫在鼻間,李光寒問道:“云先生,這里有什么特別嗎?”
“你們?nèi)グ谚F鍬拿過來。”云淵轉(zhuǎn)頭對李光寒說道,說完后就向樹下走去。等李光寒三人拿著鐵鍬來到云淵身邊后,云淵指著地上一處,說道:“挖?!?p> 三人默不作聲的挖了起來,云淵和顏楚清就在旁邊看著,實在無聊,顏楚清就說道:“這桂花倒是開的很是濃密,不過八月桂花香飄十里,這桂花香味在院子里這么濃烈,在門外怎么就聞不到呢?奇怪?!?p> “因為它的香味被封印在這個院子里了?!痹茰Y淡淡的說了一句。
“封?。俊?p> “挖到了!”這時衛(wèi)峰的聲音傳來,幾人挖到一個鐵皮箱子,云淵上前看了看,說道:“把它抬出來?!?p> 三人合力,挖干凈箱子旁邊的土,把箱子抬了出來,云淵后退了一步,看顏楚清還上前一步好奇的看著,云淵笑了笑說道:“打開吧?!?p> 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臭味,李光寒打開了箱子,看了一眼,就捂著鼻子退開了,而衛(wèi)峰和顏楚清,直接轉(zhuǎn)身就吐了,賈子路還好一點,有了早上那具尸體做前奏,加上中午也沒吃飯,倒是沒吐,不過也是捂著鼻子連連后退。
云淵走到顏楚清身邊,拍拍她的后背,度了一絲靈氣過去,見她不在吐了,右手一翻,手中出現(xiàn)一瓶水,將水遞給顏楚清,見她接過后就跑到大廳去了,云淵也沒在理她,而是用同樣的方法讓衛(wèi)峰不在吐了。
顏楚清沒想到,自己做了幾年的法醫(yī)了,見過的尸體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什么樣惡心的場面她沒見過,但今天這情況,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箱子里蜷縮著這一個渾身赤裸人,身體基本已經(jīng)腐爛過半了,但仍然可以看出是個女人,而且她身上有許多傷口,流著黃綠色的汁水,并且還長滿了蛆蟲,蛆蟲還在緩慢的蠕動著,當(dāng)然這不是讓她吐的主要原因,而是因為尸體散發(fā)出的濃濃惡臭和那桂花香味融合在一起出現(xiàn)的一種奇怪味道,那味道一入鼻子,直讓人作嘔,沒辦法,忍不住就吐出來了。
稍做緩和的李光寒看著云淵問道:“這是他做的?”說完指著站在那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黃力。
“對,是他,而且這棵樹下還有四口箱子。”云淵又看了看墻角處的四口大水缸,說道:“這些缸下面也有?!?p> “什么?這……”李光寒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那里的黃力,心中充滿了震驚。他還是一個十多歲未成年的孩子,竟然能做下了這等殘忍的事情。
“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了?!痹茰Y說完看了看黃力,然后對著樹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說道:“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黃力你自己處理吧,事情處理完了之后,來找我,我有話問你?!?p> “是,謝謝恩人?!痹轨`柴琳琳激動地向著云淵跪下磕著頭說道。
李光寒三人看云淵對著樹說話,雖然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們處理吧?!痹茰Y說完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去。
“云先生,您去哪?要不要我派人送您?”李光寒追了上來問道。
“不用,這里的事情夠你忙的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