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快十一月了,天氣有些寒冷,路旁都是些枯草,看似有些凄涼,但別有一番意境。
梧桐村背靠秦嶺,村中有一棵十分巨大的梧桐樹,很久以前村中出了一名女子,做了一國的皇后,被譽(yù)為鳳女,而她的老家,則被稱為息鳳處,梧桐止鳳,后來整個(gè)村子就改名為梧桐村。
這些都是柴琳琳告訴云淵的,至于是真是假不可考證,畢竟只是傳說。
雖然早就到了梧桐村的地界,但公路距離村子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而且都是土路,也難怪剛才那輛車死活都不進(jìn)來。
步行一個(gè)多小時(shí),終于到了村子,入眼處稀稀疏疏的住著幾戶人家,有兩家房子煙囪上冒著煙,想必正在做飯,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狗叫,寒風(fēng)吹過,樹葉嘩嘩作響,總感覺有些荒涼。
“到了,這就是梧桐村,你外公就住在那座山坡下?!逼钛┠樕⒓t,向遠(yuǎn)處一指說道。
云淵看向那處,他視力極好,一眼便看見了山坡下的幾座房屋,門前有條小溪,那地方距離村子還是有些遠(yuǎn)的。
“這梧桐村現(xiàn)在人不多,就剩下一些老年人和一些孩子了,年輕人都去了城里,那些老一輩的割舍不下就留了下來,所以這里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荒涼。”祁雪看著那些荒廢的田地,內(nèi)心有些傷感,在她小的時(shí)候,這個(gè)地方還很熱鬧,現(xiàn)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祁雪帶路,兩人從梧桐村外經(jīng)過,順著小溪向著山坡下那座房子走去。
不多久,兩人就到了,房子外面插著竹籬笆,院子里養(yǎng)著一只紅毛大公雞和一條半人高身形健碩的大黑狗,那狗也不叫,看見祁雪后,一溜煙就跑到祁雪面前,吐著舌頭,拼命的搖著尾巴。
但當(dāng)它看見云淵的時(shí)候,立刻就炸毛了,沖著云淵齜牙咧嘴的狂吠起來。
“虎頭,別叫了!”祁雪連忙蹲下,伸手撫摸著黑狗的頭。
雖然名叫虎頭的狗不叫了,但它仍舊齜牙咧嘴的看著云淵,并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云淵微笑著看著這只大黑狗,笑著說道:“你叫虎頭?”云淵說完看向旁邊躲在柴火堆后面偷偷看著自己的那只大紅公雞說道:“那你是不是叫虎腦?”
在云淵說完的一瞬間,大黑狗也不叫了,它盯著云淵都震驚的呆住了。
紅毛大公雞就更夸張了,它張著金黃色的嘴,兩只眼睛睜的很大,也震驚的看著云淵。
對于它們?nèi)诵曰谋砬樵茰Y并不覺得奇怪,因?yàn)檫@只雞和這條狗都已經(jīng)開啟了靈智,能聽懂人話,現(xiàn)在,云淵對這位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外公更加好奇了。
“你怎么知道的?”祁雪轉(zhuǎn)過頭驚訝的看著云淵問道。
“猜的。”云淵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是叫虎頭虎腦,取這樣的名字也是沒誰了。
“吱……呀……”
中間房屋的木門被打開了,走出一個(gè)穿著背心短褲大拖鞋的老人,他身形圓潤,紅光滿面,一邊打哈切一邊摸著自己花白的頭發(fā)。
老人看見籬笆外站著的兩人,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爸……”祁雪喊道,她捏著自己的衣角,有些緊張。
“你怎么來了?”老人有些不悅。
“我……”
祁雪剛想說話,云淵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她旁邊站了出來,向著老人鞠躬行禮道:“外公?!?p> 老人看見云淵,眼睛一亮,但仍然黑著臉說道:“你叫我什么?”
“外公?!?p> 老人快步走了出來,站在云淵面前看了看他,轉(zhuǎn)頭向旁邊的祁雪問道:“他就是你的那個(gè)兒子?”
“嗯,他叫云淵?!逼钛┯行?dān)心的說道。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帶他回來見我?”老人不理祁雪,伸手就去扶云淵,但當(dāng)他的手碰到云淵的右臂時(shí),心中一驚。
“這……!”老人一陣疑惑,然后對云淵說道:“你和我來?!?p> 說完便向屋里走去,云淵跟在他身后,走了兩步,老人回頭看著祁雪說道:“都這個(gè)點(diǎn)了,還不去做飯?!?p> “好……好,我這就去?!逼钛┯行┮馔猓詾槠類蹏鴷s她走,沒想到卻是讓她去做飯。
祁愛國走進(jìn)屋內(nèi),云淵也跟著進(jìn)入屋內(nèi),屋子裝飾的比較簡單,白粉墻水泥地,還有一間隔間,外面放著一套桌椅,里屋由布簾隔開的,看不清擺設(shè),但有很重的檀香味飄出來。
祁愛國轉(zhuǎn)身對云淵說道:“把包放下,跟我進(jìn)來?!闭f完便掀開簾子進(jìn)了里屋。
云淵把大包脫下來放在桌子旁,然后掀開簾子向里看去,入眼是一張貢桌,上面放著水果和香爐燭臺,不過供奉的東西令云淵十分驚訝。
“這是?六道輪回盤!”
貢桌上擺放著直徑半米左右的黑色圓盤,看材質(zhì)如同玉石般光滑剔透,毫無雜質(zhì),圓盤上分六面,分別刻畫著六個(g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