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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yī)劍客

第0052章 針對

毒醫(yī)劍客 傀烎 3252 2018-06-28 19:30:00

  “你!”

  賈善仁大怒,新仇舊怨一起爆發(fā),有著先天三品修為的他頓時忍不住就要出手直接將許悠當場擊斃。

  “等等!”

  顏古及時將賈善仁攔住,賈善仁的目光里滿是不解,他并不多做解釋,而是看著許悠冷冷說道:“作為一名臥底,潛入九龍幫,如果你等將來在醫(yī)堂根深蒂固后再爆發(fā),或可以給九龍幫致命一擊,但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太沉不住氣,這么早就暴露了!”

  “不過這也是我們九龍幫的幸事?!?p>  “暴露的你,根本用不著我們出手,我剛剛已經(jīng)傳音通知了外面的人,法堂弟子正在往這里過來,到時候,你會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也算是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說完他便抬起頭,眼神變得漠然,根本不再將許悠放在眼里,一個死人,是不值得別人注意的。

  許悠本來還想說什么,不過看到顏古的表情,他忽然冷笑幾聲,隨即也沉默不語。

  氣氛莫名其妙的尷尬起來。

  旁邊床上的俞白感到有些不自在,這是他身為內院騰龍榜上的精英弟子不該有的情緒,但現(xiàn)在偏偏產(chǎn)生了,索性閉著眼前不去多想,而是借著這點時間在腦海里推演參悟自己最近學的一套掌法。

  聽說有臥底暴露,法堂弟子來得很快,根本沒讓大家等多久,不該等他們神情緊張的走進靜室,突然都怔了怔。

  這狀況,不對啊。

  氣氛很微妙。

  所有人都沉默。

  報信者說的那名臥底就是坐著輪椅的少年醫(yī)師。

  但少年神情坦然淡定,就那么安靜地在輪椅上坐著,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給人的感覺就是……底氣!

  對,就是底氣!

  這根本不是一名臥底在暴露之后會有的表現(xiàn)。

  來這里的三名法堂弟子,除了最右邊的青年男子孟青因為新加入法堂的緣故,另外左邊看起來頗為沉穩(wěn)的青年盧定和中間已經(jīng)步入中年的法堂老前輩蔣由都有豐富的處理臥底的經(jīng)驗,他們雖不說能一眼看出虛實,但憑借經(jīng)驗還是可以判斷出,這少年只怕不是臥底。

  這時,看到法堂弟子進來,賈善仁已經(jīng)指著許悠大叫起來:“法堂的兄弟,就是他,許悠!此人乃是望月山安插進來的臥底,用卑劣的手段謀害了我們九龍幫的精英弟子卜元平!”

  叫的太急,聲音都發(fā)生了變化,聽著就像是來到了殺豬場,跟著進來的諸多醫(yī)堂醫(yī)師和前來醫(yī)治的九龍幫弟子都不禁皺起眉頭。

  這賈醫(yī)師,以前沒見他這么失態(tài)啊。

  話出口,賈善仁立刻意識到問題,但已經(jīng)晚了,等他注意到周圍的眾多圍觀群眾的怪異目光后,心里對許悠的恨頓時更上一層樓。

  冰冷的目光仿佛戰(zhàn)場上武者手中巔峰一刺之劍上的懾人殺機。

  法堂弟子也回過神來,中間經(jīng)驗最豐富的老資歷蔣由整理一下思緒,緊盯著許悠,問道:“許醫(yī)師,你有臥底的嫌疑,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臥底?請問有什么證據(jù)嗎?”許悠抬起頭淡淡問道,目光平靜的和蔣由對視。

  “這……”蔣由望向賈善仁和顏古,既然是他們傳的話,那么他們應該掌握了一些證據(jù),哪怕證據(jù)只夠懷疑,否則若什么都沒有,只是歪嘴一說的話,那就是刻意消遣他們消遣法堂了。

  這種刻意消遣的后果,相信九龍幫內想必沒人愿意承受。

  注意到法堂三位弟子的目光,賈善仁心里難免有些緊張,顏古反倒顯得平靜許多,他抬手一指卜元平,說道:“許悠昨日表現(xiàn)出不俗的醫(yī)術,所以醫(yī)堂嚴執(zhí)事讓他過來看看我們九龍幫內院的這三名精英弟子?!?p>  顏古將事情避重就輕的大致說了一遍,臉上流露出一絲憤恨:“誰成想,許悠這廝竟是故意讓卜元平在身受冰火掌傷的情況下還破壞他體內的陰陽平衡?!?p>  “在場的醫(yī)師應該都知道,一個人的陰陽平衡若是被破壞,必然對身體造成損害,更何況卜元平有冰火掌之傷,本就平衡不穩(wěn),身體虛弱,現(xiàn)在若沒有醫(yī)術通神的神醫(yī)出手,怕是我們九龍幫一位大好的精英弟子,將來的涅槃境乃至通天境強者,就會被虛火或者寒氣生生折磨死!”

  “許悠身為醫(yī)師不會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是故意要將卜元平生生虐殺!”

  聽到這番話,在場不少醫(yī)師都下意識點了點頭,蔣由三人也朝床上的卜元平看過去,只見此時卜元平皮膚泛青,頭頂冒出的熱氣將橫梁上的冰迅速融化成水滴下。

  這確實是陰陽嚴重失衡的表現(xiàn),甚至影響了武者體內的內氣。

  諸人看向許悠的目光里多出了一絲懷疑。

  “精彩!真是精彩的推斷,你不去做捕快真是可惜了!”等他們消化了這番話的內容,許悠拍著手冷笑,臉上流露出一絲鄙夷,說道:“學個一知半解就洋洋自得的到處炫耀自己的無知,真不知道該說你們是師父沒教導好,還是你們自己不成器!”

  “你!”

  “小子找死!”

  在場能成為九龍幫這種大勢力醫(yī)堂供奉的醫(yī)師哪個沒點真才實學,哪個沒點傲氣,聽許悠這么一說,他們頓時怒了。

  許悠毫不在意,淡淡說道:“顏古的那番理論,乃是出自一代神醫(yī)鴻孤子的《內經(jīng)雜談》,平衡使天然,人體的陰陽五行,就像這天地間的運行規(guī)律,自有某種平衡。”

  “若被打破,就像是西北草原里當初那次羊禍,他們自以為是的獵殺掉草原上的狼,結果導致羊群數(shù)量瘋狂激增,泛濫成災,草原變成荒漠,不得已舉行羊祭,屠殺過半羊群,十年過去,西北草原才勉強恢復如初!”

  “那是他們愚蠢!”賈善仁罵道,靜室里有來自草原拜入九龍幫的內院弟子不禁皺了皺眉,表示不悅。

  許悠說道:“羊禍就是一種失橫的表現(xiàn),如同身中冰火掌的卜元平!”

  “解決這種失衡,或慢慢調理,補弱抑強,但冰火掌并非使卜元平體內陰盛陽衰或者陽盛陰衰,而是在陰陽中不斷變化,所以只能直接打破!”

  “破而后立,破的是變化,陰陽失橫仍在,但會固定,如此方便下手醫(yī)治!”

  靜室內無論是醫(yī)師還是其他圍觀的弟子皆聽得入神。這么一番話里,蘊含著某種道理,似乎有醫(yī)師隱隱明悟,也有武道弟子將這道理運用在武道修行中,也有收獲。

  但不管如何,聽許悠這么說,卜元平此刻的狀況好像是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察覺到諸人的態(tài)度變化,賈善仁心中微感不妙,想做些補救扭轉局勢,他指著許悠怒斥道:“這些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什么破而后立,我們在場的醫(yī)師有誰聽說過冰火掌可以這樣治的?就你知道,你是想說我們其他人都不及你嗎?”

  許悠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嘆道:“如果你非要這樣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哼!都聽到了吧,這家伙自恃醫(yī)術,編造了這么個東西把我們大家當傻子糊弄,而且還這么狂傲,真當我們在場這么多醫(yī)師都是那些不入流的半吊子,被你幾句話就可以騙過去?”

  賈善仁像是找到了底氣,語氣變得嚴厲,周圍其他醫(yī)師有的老成一些選擇了旁觀,把這句話當做空氣,但還有不少年輕氣盛的醫(yī)師紛紛忍不住了,這意思真像是把他們都當做不入流的半吊子,歧視他們最引以為傲并當做飯碗的醫(yī)術嗎?

  有人厲聲道:“許悠,誰能證明你這一面之詞的真假?你如此拖延,編造種種借口,怕是心里鬼吧!”

  這時候俞白忽然出聲說道:“此事真假,倒也好證,給許先生幾日,他醫(yī)好了卜元平,不就可以證實清白了?”

  內院騰龍榜第十一的俞白開口,頓時讓很多人都選擇了閉嘴。

  他的實力擺在那里,雖然如今躺在床上還未恢復,但也沒有誰想無緣無故得罪。

  更何況俞白的建議合情合理,挑不出半分毛病。

  蔣由稍微一想便說道:“好!那么就給許先生幾日時間,讓他證明自己,說實話,我雖然第一次見到許先生,但也不相信他會是臥底!”

  蔣由開口,法堂另外兩名弟子自然不會有其他意見。

  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已經(jīng)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靜室里前來看熱鬧的人群議論了幾句,準備轉身離開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賈善仁忽然說道:“等等!既給他機會,那也總得有個時限吧,若不然他十年八年都治不好卜元平,我們豈不要等他十年八年?”

  再生變故,諸人停下腳步。

  蔣由猶豫,他不懂醫(yī)術,不清楚像冰火掌這樣的傷到底需要多久才能醫(yī)治好,而九龍幫醫(yī)堂里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能夠醫(yī)治這種傷勢的醫(yī)師,就連個參考都沒有。

  他慢慢斟酌道:說道:“這……十天為限吧!”

  “十天?是否太長了些?”賈善仁不同意。

  “那你想多久呢?”蔣由再好的脾氣,今天因為這賈善仁的喋喋不休也被磨干凈了,此刻態(tài)度變得冷淡。

  “額……”賈善仁心中一顫,這才想起自己是在跟法堂弟子說話,他今天做的似乎有點過了,但事已至此,他唯有硬著頭皮繼續(xù)為難許悠,否則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五天吧!”賈善仁支支吾吾不敢開口,顏古站出來直接將期限折掉一半。

  “五天?既然你們這么急著想被打臉,不如就今天吧,也不用等那么久了!”許悠終于開口,這兩人的小心眼不斷針對他,他也動了真火。

  必須給這兩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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