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紀家請罪
“紀家,朕暫時不會動,只是必須要壓制一下了,當初選紀家做這個局,就是看中紀城這個老家伙沒有子嗣,這世襲的興國公是世襲不下去了。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那么大,倒是朕小看了他。朕倒要看看,紀城這個老家伙能翻出什么浪來?!?p> 秦禮沐臉色陰沉,雙目含火,他這次真的動怒了。
“皇兄,請放心,總有一天臣弟一定替皇兄將他們連根拔去?!鼻囟Y洹趕緊勸慰道。
“禮洹,這次江南行,你也辛苦了,還是快回王府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說?!?p> 秦禮沐明白秦禮洹的意思,心里也很清楚現(xiàn)在的確不是動紀家最好的時機。
“那臣弟就先告退了?!?p> 秦禮洹看秦禮沐氣消了些,于是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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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國公府。
紀幽冉剛剛起床,慵懶的坐在鏡前,金玉正在替她梳頭,一個小丫鬟進來稟報,
“娘娘,老爺來了,說有急事要跟娘娘說。”
“讓老爺進來吧。”
紀幽冉打了一個哈欠,懶懶道。
“冉兒,你還有心思梳妝,宮中剛剛傳來消息,皇上今天一早已經(jīng)回宮了?!?p> 紀城進入后看紀幽冉還有心思梳妝打扮,又氣又急。
“什么?”
紀幽冉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因為起來的太急,頭發(fā)被扯了一下,
“嘶~”
紀幽冉皺眉蹙眼,抬手就給了金玉一巴掌,
“你個蠢貨,扯痛本宮了。”
金玉臉頰立刻多了五道指印,嚇得趕緊跪下請罪。
紀城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樣子,十分頭痛。
他這個女兒,從小刁蠻狠辣,當真是被寵壞了,但是他也不能發(fā)作,只能說:“金玉,你先下去?!?p> 金玉趕緊退了出去,紀城見人出去后,走到紀幽冉面前說道,
“你也別梳頭了,換身素衣,馬上跟為父進宮?!?p> “為什么?”
紀幽冉一臉茫然,還在揉著剛剛被扯痛的頭皮。
“你還問為什么!皇上回宮,一定已經(jīng)知道你回府了。所以你必須馬上回宮去向皇上請罪?!?p> 紀城十分無奈,他這個女兒,看著挺聰明,但真遇到大事腦筋就轉(zhuǎn)不過彎來。
“可是女兒怕皇上會一怒之下會殺了女兒。”
紀幽冉既害怕又委屈,憂聲道。
“不會,為父陪你一起去請罪,皇上最多也就是小懲大誡?!?p> 紀城耐心的安慰她,他深知皇上還是忌憚他們紀家,不會真的下狠手,至少現(xiàn)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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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內(nèi)。
午膳后,秦禮沐正在未央宮后殿的寢殿中小憩,康遠躬身進來稟報,
“皇上,皇后娘娘來向皇上問安了!”
“快傳!”
秦禮沐猛的睜開眼,從御榻上坐了起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
蘇纖綰學(xué)著蘇皇后記憶的樣子屈膝行禮。
“朕不是說過,沒有人的時候綰兒無需如此拘謹?!?p> 秦禮沐起身走到蘇纖綰面前親自扶她起來。
“是,七郎?!?p> 蘇纖綰絲毫沒有客氣,主要也是為了不引起秦禮沐的懷疑。
“臣妾聽聞七郎封賞了臣妾的哥哥,特意替哥哥來謝七郎的?!?p> 蘇纖綰對著寢殿外吩咐道,
“臣妾讓小廚房替七郎燉了參湯。七郎趁熱趕緊喝了吧!琥珀,把參湯端進來?!?p> 琥珀進來先跪下給秦禮沐行了禮,
“奴婢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鼻囟Y沐揮了揮手。
琥珀起身后把手里的參湯端給了康遠。
蘇纖綰觀察琥珀的神情,完全沒有絲毫的異樣,這琥珀難道也不是皇帝的人?是太會掩飾了還是真的無辜,看來還需要找機會再試。蘇纖綰正想著卻被秦禮沐的聲音給打斷。
“不用試了,給朕端過來吧!康遠,你記住了,凡是皇后給朕送來的吃食一律不需要查驗。”
秦禮沐打斷正拿著銀針要在參湯里試毒的康遠。
這皇帝還真夠信任自己的,不,是信任蘇皇后。既然這么信任為何以前對蘇皇后那樣冷淡,果真是君王心海底針。
毒呢,自己倒是沒有下,就算下了,就憑一根銀針絕對不可能測出來的。
開玩笑,她可是從小跟各種草藥玩到大的,什么草藥能毒死人,什么草藥能救活人,她自信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
而她只是在參湯中加了一味龍芽草,她聽聞秦禮沐在江南時吐過血,一直在咳嗽,所以她才加了這味龍芽草,幫助秦禮沐緩解病情。
只是不能替秦禮沐把脈,她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現(xiàn)在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她自己都沒辦法解釋這一身醫(yī)術(shù)是哪里來的。
她聽說了秦禮沐的癥狀,咳血這種事可大可小,她之所以幫助秦禮沐,倒不是真的被他的俊顏所惑,只是因為秦禮沐封賞了蘇家,她說過要替蘇皇后照顧好蘇家,她這就算投桃報李吧。
不過如果一旦讓她發(fā)現(xiàn)秦禮沐要對自己不利,她也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綰兒,費心了!”
秦禮沐喝了一口康遠端上來的參湯,感覺整個人舒爽了,呼吸也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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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外。
紀城帶著紀幽冉匆匆趕來,走到殿門外,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一個小太監(jiān),
“公公,皇上現(xiàn)在可在里面?”
“回國公爺,皇上在里面,只不過皇后娘娘此時也在里面跟皇上說話?!?p> 小太監(jiān)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十分殷勤的說道。
“父親,皇后在里面,我們還是待會再來吧。”
紀幽冉還在害怕這個死而復(fù)生的蘇纖綰,一聽她在,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必須現(xiàn)在進去,你快把鞋襪脫了?!?p> 紀城眼睛微轉(zhuǎn),立刻心里就有了主意。
“什么?女兒不干。”
紀幽冉一聽要脫鞋襪,立刻就不干了。
讓她披頭散發(fā),一身素衣,簪珥珠翠全部摘除,這也就算了,可是要連腳上的鞋襪都脫去了,她絕對接受不了。在古代,女人腳踝是不能隨意裸露的,這是極大的羞辱。
“要想活命,就必須聽為父的?!?p> 紀城不想在這檔口讓紀幽冉在任性,哄喝道,
“為父教你待會要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忘不了?!?p> 紀幽冉一臉不耐煩,她剛剛在回宮的路上就聽說了皇上降了她的位分,心里此時正氣惱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