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棘手
韋亞男看了徐昂一眼,沒有接過槍,一把抹去眼角溢出淚痕道“你想活下來可以,你要你自斷一臂,否則我會親自殺了你!”此刻韋亞男依舊余氣未消,對于徐昂恨不得除之后快。
“自斷一臂還是算了,我看不如這樣,你不是他的對手,就讓他暫時保護(hù)你吧?!表f七爺打著圓場道。
“呵,我的爺爺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可是你親孫女啊。”
“行了收起來你的脾氣,辦正事要緊,能不能平平安安走出單城,還要仰仗這位小兄弟呢。”韋七爺?shù)恼f道,對于徐昂露了個底,顯然此刻韋七爺也是有麻煩在身,需要特九組的力量來脫困。
徐昂知道自己逃跑無望,倒不如順其自然,韋七爺為人還算和氣,只是脾氣稍微臭了點(diǎn),對于手下人約束很多,快接近凌晨的時候,韋七爺命人拿出一盞古樸的青銅燈,在這片廢棄的采石場,小心翼翼的點(diǎn)燃了。
青色的火苗,從青銅燈中竄出,在這片寂靜無聲的地方,顯得十分詭異,突兀間起風(fēng)了,徐昂隱約意識到了什么,綜合韋七爺?shù)姆N種行徑,他大致判斷,這盞青銅燈,怕是民間傳說的引魂燈,是地府鬼差,用來接引陽壽已盡的人。
突兀的陰風(fēng)陣陣,仿佛周圍的氣溫都隨著下降了,在場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在一旁觀望著,青色火焰,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diǎn)點(diǎn)得消散,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沒入采石場一側(cè)的山體之中,頓時韋七爺眼神放光。
“爺爺,你這是成功了?”韋亞男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沒有,但距離成功也不是很遠(yuǎn)了,這是盞青銅燈,可是摸金一門的寶貝啊,我從一位老友那里借過來的,至于效果,還需要進(jìn)行驗(yàn)證啊,煤球你帶幾個人過去,勘探一下西北方向山體的構(gòu)造?!?p> 不多時,煤球帶回來驚人的消息,這片采石場的西北方,還沒有來得及開發(fā),整個采石場就倒閉,對于西北方向山體的構(gòu)造,并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徐昂看著韋七爺臉上的表情,對于他的身份,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
就在一群人準(zhǔn)備對西北方向的山體,進(jìn)行進(jìn)一步勘察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xiàn),使得氣氛,將至了冰點(diǎn)。
“角門的韋七爺,居然來了單城,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啊,老夫也好進(jìn)一下地主之誼啊?!遍_口的是一個頭發(fā)灰白的老頭,他坐在輪椅上,一個頭戴小丑面具的人推著他,一步步朝韋七爺走來。
看到小丑的瞬間,徐昂的心,頓時咯噔一下,他和小丑打過照面,算是有過接觸,如今他雖然混跡在韋七爺?shù)年嚑I里,但是對方想要認(rèn)出他并不是很難。
“呵呵,來的倉促,沒有準(zhǔn)備薄禮,怎敢上門拜訪冬老?。 表f七爺處變不驚,顯然早就知道會這一幕的發(fā)生一般。
兩個人的對話,看似和煦,實(shí)則充滿了爾虞我詐,韋七爺深知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直接朝著叫做冬老的老人抱了抱拳道“此次單城之訪,冬老待客之道,韋某人領(lǐng)教了,他日冬老若是北上乾都,還請?zhí)崆案嬷?,韋某人也進(jìn)一下這地主之誼。”地主之誼這四個字,韋七爺咬的很重,旋即他揮了揮手,示意煤球等人帶上東西,撤離這片廢棄的采石場。
“七爺,我們就這么走了,兄弟們可心有不甘啊?!比巳豪铮粋€反對聲音的響起,頓時間讓原本平緩的局面,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是啊七爺,我們大老遠(yuǎn)的從乾都趕來,布置那么久,說走就走了,豈不是很沒面子,我們角門,無論在誰的地界,誰都會賣三分薄面,區(qū)區(qū)一個單城的話事人而已,擺譜擺那么大,真當(dāng)我們角門是泥捏的不成。”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出來,顯然并不甘心,這樣灰溜溜的離開。
“有什么事情回去在說,收回去你剛才說的話,不然就算是我,也無法保全你!”韋七爺對于手下人鄭重告誡道,李強(qiáng)雖然心生不滿,但是對于韋七爺?shù)拿?,還是不敢違抗,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佩戴小丑面具的那個人,似乎看到了徐昂,緩步朝他走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彼牧伺男彀旱募绨?,轉(zhuǎn)而看向韋七爺緩緩開口道。
“既然沒什么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表f七爺意識了不對勁,旋即又將告辭掛在嘴上。
“慢著韋七爺,別急著走吧,這個人怎么會在你的這里,據(jù)我所知,他可是特九組的人,難不成韋七爺忘了江湖上的規(guī)矩?”小丑不咸不淡的一句話,瞬間將徐昂逼上了絕地。
“他是特九組的人不錯,但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吧?!表f七爺?shù)幕貞?yīng)道,旋即將一臉茫然的韋亞男推了出去。
“哦?什么身份,愿聞其詳?”小丑繼續(xù)的追問,絲毫沒有讓韋七爺亂了陣腳。
“另一個身份,自然就是我孫女婿,我孫女亞男的未婚夫,也算是我安插在單城特九組的一個內(nèi)線吧,不然你覺得,我會在短時間內(nèi),對于單城如此熟絡(luò)。”徐昂不得不承認(rèn),韋七爺插科打諢確實(shí)有一套,根本沒有的事情,愣是說成有的,而且連自己的親孫女都坑,但這一切也是迫不得已。
徐昂就坡下驢,一把拉住韋亞男的手,摟著她如同水蛇般的細(xì)腰,淡淡的回應(yīng)著“怎么不信,我證明給你看!”說著不顧一臉茫然的韋亞男,對著她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韋亞男瞪大了雙眼,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加起來總共相處不到一天的男人,竟是將她珍藏二十多年的初吻,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奪走了,而且偏偏此刻她還不能發(fā)作,只能夠任由著徐昂。
徐昂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初吻,會以這樣的方式送人,而且對方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喜歡長發(fā)的女孩,可韋亞男呢,一頭短發(fā),而且暴力,而且名字很。。。
兩個人親吻了大約有一分鐘時間,徐昂才將自己的嘴唇和韋亞男的嘴唇分開,摟著她道“有的人啊,就是見不到別人有女朋友,單身狗一個,估計(jì)晚上寂寞的時候,只能一個人打手槍。”小丑面具后的人,隔著面具,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可以看出,他的身子在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