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
懷鋒將她推開,卻也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那個身影。
池橙早扭頭就走,大步的邁上樓,風衣摩擦運動褲刷刷響,三兩步出了大門,可是懷鋒的腿要更長一點。
“你讓開?!睉唁h站在早早面前,被冷聲呵斥。
懷鋒大腦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杵在面前寸步不讓,那個林舒突然的動作自己也是始料未及,他有點不會處理這樣的事情......
林抒也追了出來。
“阿懷,對不起?!?p> 她居然還有臉當自己面叫阿懷,早早覺得自己再待一秒就要炸了,要把這個女生炸飛。努力不看他們,大步走出巷子,懷鋒一路跟著,個子高,步子長,讓早早怎么也甩不掉。
“你給我站??!”早早甩開他拽自己的手,拿大眼睛瞪著他。
懷鋒停下腳步。
“早早....”
懷鋒想解釋,可是這樣的話說不出口,是她主動的,自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聽起來是那么不負責任。怎么會有一個女生出現(xiàn)在自己家,被自己擁抱著,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懷鋒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認真看著早早乞求她的原諒和信任。
早早盯了他一陣,目光轉向他的領口,她平視正好能看到他的領口,那里還有,一個紅色痕跡......
真TMD...!!
“別碰我!站在這!!不許動?。?!”
早早不許他動,自己走到路邊伸直手臂打了輛出租車,拉開門就鉆了進去,懷鋒抓著她伸來關車門的手臂,卻被早早一雙惱怒的眼睛瞪著。
“放開我?!?p> 懷鋒放開了手。
“不要來找我。”
“早早..”懷鋒用大手砸著車窗玻璃,這家伙不唱歌的時候聲音小,只能看到他不停的做著口型。
“滾!”
早早吼了一句,就扭頭不看他,轉向司機師傅說。
“開車,去機場!”
司機先生敢怒不敢言,慢慢啟動了,看著懷鋒消失在轉彎時的后視鏡里。
早早感覺熱血上頭,臉都是燙的,自己快要氣死了。
根本就沒帶什么行李,所以直接回去好了。
早早掏出手機想看一下機票,懷鋒居然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也沒有任何消息,這家伙真的要死嗎?難道自己離開了短短一個月,就夠他移情別戀了嗎?還是早就給自己準備好帽子了?太過分了分手吧。
那個女孩是誰?狐貍精,老巫婆...綠茶表...
是她去親的懷鋒,早早看見了,雖然是她踮著腳親了懷鋒的嘴唇,可是懷鋒怎么能抱著她,任她親???
早早決定至少一個月不要理他了,不,兩個月不要理他了,直到《少女之心》結束,也不要理他。
不,他不跪下來求自己,自己就再也不見他了,學校里追求早早的人那么多,哪個不是有顏值,有家境,風趣幽默又風流倜儻的富家少爺。
他懷鋒像個木頭一樣,不會說情話,沒有給自己送過花,除了教會自己彈吉他,每天接自己回家,給自己擋酒,每天陪自己說話。他還會做什么?
遇到這樣的事連個解釋都不會說。再也不要理他了。
汽車駛向機場,望著一陣窗外風景,早早生氣的閉眼沉思。
可是等早早到了站,付了錢,從車上下來。那個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夾克,擋住了機場路燈投來的所有灰白的光。
“我錯了。”
懷鋒一雙大手拉住了早早的手腕,讓她完全掙脫不開。早早的士的車速不快,這家伙就是知道自己要回s市,趕著路搶先自己一步到了機場,記了車牌,等著自己下了車就奔過來了。
“你別走行嗎?!睉唁h將早早拉進懷里,讓她難以反抗。
他的外套有些硬,硌到早早的鼻子了,熟悉的青草味道撲面而來,早早忽然就覺得鼻子一酸,眼睛就模糊了。辛苦訓練的時候并不覺得,休息和吃飯的時候也不覺得,現(xiàn)在和他擁抱,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想念這個混蛋。
自己快忘記這個氣味了,快不記得他的臉了。
“走開啊,你剛抱過別人,惡心?!?p> “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會了?!?p> 早早抬起臉,看到懷鋒也低下頭看著自己,瘦削的下巴都擠出了一道褶子。早早七分委屈三分兇的問。
“那個女孩是誰?”
只有在懷鋒面前的早早才會撒嬌,也只有在早早面前的懷鋒才會溫柔又認真的答話。
“我不認識她?!睉唁h說的認真,可這個答案實在有點差強人意。懷鋒不會騙早早,但是他想不起來那個女生的名字了。她只有在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匆匆告訴過自己一次。
“大騙子。不認識你親她?!”早早氣得伸手一推懷鋒??墒菓唁h一米八幾的個子,一推之下反而讓早早自己往后退了兩步。
早早背后是馬路牙的臺階,還有送完了親人或客人的車輛不斷經(jīng)過。
“哎,小心!”懷鋒急忙一伸手,將一只腳踏空就險些跌到馬路上的早早拽了回來,再次按在自己懷里。
驚險躲過一劫的早早看看身后昏暗的公路,夜晚也一輛接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心砰砰跳著,緩不過神來,雙手緊抓著懷鋒的外套,將他們捏到皺皺巴巴。
眼淚一定將他胸前弄濕了好大一片,可是懷鋒就這樣抱著自己,而自己就是不想松開。
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或者十個世紀那樣久,早早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拉著懷鋒的手臂讓他彎下腰。
早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濕巾,撕開包裝,認真的在懷鋒嘴唇上抹了過去,好像這樣就能抹去還殘留在唇上的某些不干凈的東西。
“她只親過這一下?”
“嗯?!?p> “那你脖子上是什么?”那個紅印還在,而且鼓鼓的。
“是什么,啊,是蚊子包?!睉唁h摸摸脖子。
“這個天氣還有蚊子?”
“嗯,地下室里養(yǎng)的,一直忘記買蒼蠅拍,就一直沒有打死?!?p> 早早收起濕巾,覺得擦干凈了,然后踮起腳一抬頭,用力的咬了上去。
明顯感覺到懷鋒疼了一下,但他忍著沒吭聲,只是將早早抱在懷里。
前往機場的人很多,但兩個人沉溺在擁吻里......
“我只喜歡你,每天都在想你。我不會再見那個人了?!睉唁h沉聲說著,語調(diào)柔如止水。
“你很煞風景?!?p> “對不起?!?p> “不許咬我,我每天都要出鏡呢?!痹缭绲伤?,自己的嘴唇也被咬疼了。
“告訴所有觀眾,你有男朋友?!睉唁h卻不依不饒,更加用力。
“滾開吧?!痹缭缭俅伟讶送崎_,只是這次力氣很輕。
見早早臉紅了,懷鋒心情也好了。
“我餓了?!痹缭鐠昝撍?,理直氣壯的說。
“我?guī)闳コ詵|西,想吃什么?”懷鋒抹了一下嘴唇流下來的血,語氣依舊溫柔。
“我買了機票了?!痹缭绱笮〗銤M意的看了看自己兇殘的杰作,然后繞過他就要往機場走。
“那我陪你走。”懷鋒拉住早早的手。
“你明天不上班了?”早早任他握著。
“讓潮蟲去唱,他一直很想上臺?!?p> 早早被懷鋒的一臉“這樣安排非常合適”逗得噗嗤一笑,大家都很清楚潮蟲這位大老板的歌喉,就不單純的是要人命了,簡直是要人死去活來。
“逗你的,我沒買?!眱扇丝斓綑C場大門了,早早又拉著懷鋒往回走,在車上光顧著生氣了,哪有空買機票。自己確實有些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好了。
“那不走了?”懷鋒一如木頭一般跟著。
“看你表現(xiàn)了?!?p> “牛排?”
“不要。”
“海鮮排擋?”
“不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