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187年)四月,韓遂、王國等人率領(lǐng)數(shù)萬叛軍圍攻漢陽郡治所冀城,漢陽太守傅燮堅守不出。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應已經(jīng)將麾下一萬多士卒整合完畢。
因為已經(jīng)被打上了叛軍的標簽,因此在整合兵馬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少顧忌,直接給不少人晉升了職位,包括他自己。而一萬多士卒也隨之被他劃分成了五個營部。
首先是虎騎營。他將自己本部三千士卒和龐德統(tǒng)領(lǐng)的那兩千士卒并在一起,重新組成了虎騎營。
這五千士卒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精兵,不僅戰(zhàn)斗力強大,而且忠誠度也有保障,乃是真正的嫡系部隊!
作為擁有五千人的營部,虎騎營的統(tǒng)領(lǐng)自然不能再冠以司馬之職,最少也要任命一個校尉才適合。因此,馬應自領(lǐng)虎騎校尉,為虎騎營主將!
而后,他又任命龐德為虎騎營右司馬、典伍為虎騎營左司馬,各統(tǒng)領(lǐng)兩千士卒。剩下的一千士卒則為其親衛(wèi),由胡虎擔任親衛(wèi)隊長。
之所以選擇胡虎為親衛(wèi)隊長,一是因為他老實本分,對自己絕對忠誠;二則是因為他的勇武潛力達到了鉆石級,稍加培養(yǎng)就是一個合格的保鏢。當然,若不是他的統(tǒng)率、謀略等屬性都不怎么樣,獨自領(lǐng)兵能力太差,馬應還真舍不得將他綁死在自己身邊。
對于這個職位,胡虎沒有任何異議,甚至非常高興,畢竟能夠被委任為親衛(wèi)隊長,說明他很得馬應信任。退一步說,從統(tǒng)領(lǐng)五百人的軍候變成統(tǒng)領(lǐng)一千人的親衛(wèi)隊長,那也是晉升了。
除了虎騎營之外,剩下的四個營部卻都只有兩千人,合計八千人。
這四個營部乃是由兩千武都郡兵、三千氐人義從兵和三千新營士卒打散重新編組而成,不管是忠誠度、默契度還是戰(zhàn)斗力都有待提高,不好好操練幾個月的話,馬應根本不敢將他們拉出去打硬仗。
將這八千人劃分成四個營后,每個營的別部司馬和軍假司馬也都隨之定下。
甲營別部司馬為李隅,軍假司馬為雷定;乙營別部司馬為張繡,軍假司馬為王靈;丙營別部司馬為楊阜,軍假司馬為龐恭;丁營別部司馬為姜敘,軍假司馬為梁寬。
除了李隅之外,張繡、楊阜和姜敘都已是二流武將。要知道,歲首過后馬應又給麾下將領(lǐng)加了一輪屬性,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外,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巔峰。而與之對應的是,以前積攢下來的白銀點幾乎消耗殆盡,只剩下了個位數(shù)!
就目前來說,除了馬應自己之外,麾下最厲害的將領(lǐng)莫過于龐德和張繡,這二人不僅勇武值超過了90,統(tǒng)率值也在85以上。張繡為85,龐德為88,只需再增加幾點,就是毫無爭議的一流武將。
當然,因為張繡潛力所限,他的統(tǒng)率值不可能跨過90大關(guān),最多也就只能被評價為準一流。
再往下,就是楊阜、典伍、姜敘和雷定這四個二流武將。除了典伍之外,另外三個都是馬應用白銀點硬生生堆出來的!
對于楊阜和姜敘這二人,原本馬應多少有些警惕,尤其是在漢陽世家豪強開始倒向叛軍的當下,更是不敢完全信任。
不過自三天前開始,他就放下了戒心,因為這二人以及尹奉,都被各自家族逐出了族譜!
這樣的操作讓馬應有些看不懂,不得不將他們喊過來認真詢問了一番。
關(guān)于這件事情,楊阜等人卻沒有太過在意,只說這是一些大族的生存之道。簡單來說就是兩頭押注。雖然漢陽豪族大多在暗中資助韓遂、王國等人,但也不介意分出幾個家族子弟去押寶那些已經(jīng)嶄露鋒芒的人,而馬應就屬于此列。
至于為什么要將他們逐出族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徹底取得馬應的信任。
當然,這條路其實也是楊阜他們自己所選,族中給過他們機會,要他們返回漢陽,然而卻被他們拒絕了。這已經(jīng)是等同于想要脫離家族單飛!
既如此,各家族族長也就索性成全了他們。
若是以后馬應能夠得勢還好,楊阜等人還有機會重返族譜,否則的話,作為失敗者,族中根本不會有多少人去關(guān)注他們。這就是現(xiàn)實。
總之,不管他們是不是漢陽豪族留下的后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和馬應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像未來的潁川荀氏,押寶袁紹的荀諶在袁紹失勢后就銷聲匿跡了,從此世人就只知荀彧、荀攸,不知還有一個荀諶。若官渡之戰(zhàn)中曹操被袁紹所滅,那情況肯定會反過來。要知道,荀諶當時可是袁紹的謀主!
對于這樣的人,馬應完全可以信任,并委以重用。
除了這些人之外,再往下就是一些三流武將了,例如梁寬、龐恭、王靈、李俊、趙炳、當羊……這些三流武將都是軍中骨干,雖無法獨當一面,但卻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虎騎營、李隅部、張繡部、楊阜部和姜敘部,共計一萬三千將士。這就是馬應現(xiàn)在所掌握的力量!
若是能將那四個別部全部訓練成精銳之師,他有絕對的把握和韓遂等人分庭抗衡!
“校尉,真要退守河西嗎?韓遂等人雖說聚眾十余萬,但我們也有一萬三千士卒,拒城而守,叛軍當不敢來犯。”軍營之中,張繡忍不住開口說道。他是祖厲縣人,在得知馬應想要領(lǐng)軍退往河西之時,多少有些不舍。
“佑維,可還記得數(shù)月前羌胡叛軍劫掠縣中各鄉(xiāng)里的事情?祖厲縣無險可守,縱使他們不敢攻打縣城,各鄉(xiāng)里百姓也要遭難。到來年,若縣中百姓十室九空,我們死守一座縣城又有何用?而河西之地,四方皆有山脈為屏,只要在重要關(guān)隘駐兵把守,便可護全各郡縣百姓。你是想要百姓生,還是想要百姓亡?”
“自是要百姓生!”張繡當即單膝跪地,“繡愚昧,險些置鄉(xiāng)中父老于險境矣!”
“你能想明白就好?!?p> 馬應將他扶起,然后繼續(xù)說道:“不知你可愿為先鋒,為我軍拿下河西咽喉重鎮(zhèn)媼圍縣(今甘肅景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