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精英已經(jīng)被李楚的囂張逼到了爆發(fā)的邊緣,許多人不停地在勸解自己冷靜冷靜,若不然恐怕會立刻暴起,用拳頭發(fā)泄對這個愛出風(fēng)頭的小子的憤怒。
寒弦見場下氣氛有些不對,似乎彌漫著一種怨毒嫉妒憤怒的情緒,連忙將比賽抓緊進(jìn)行,緩和氣氛。
“接下來我們便邀請上一屆的魁首李夏姑娘為大家出一道題吧!”
剛一說出李夏的名字,場下的氣氛立刻扭轉(zhuǎn),畫風(fēng)突變,精英們臉上的憤恨無影無蹤,全部變得帥氣俊朗,掛著或深沉或陽光或成熟或魅惑的迷人微笑。
“這一題我一定要搶答,就算答不上來也要讓李姑娘多看我?guī)籽?!?p> “我一定要在李姑娘面前展露我這無處安放的才華,這是我擄獲她那美麗心靈的最好機(jī)會!”
“沒有人可以比我更愛你,李姑娘,無論你問我什么我一定都會坦誠相告!如果你問我為何會這樣,我愿用一生去回答!”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李夏吸引走,李楚立刻感覺自己的壓力小了許多。
“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孤陋寡聞怎有資格考量眾位少俠?!崩钕闹t虛說道。
“啊,受不了了,我居然聽見了李姑娘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
“今日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一天,不但見到了李姑娘的仙容,還聽見了她的仙音,就算是死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
“李姑娘,求你收留我吧,我愿做你的小板凳,愿做你的上馬石,只要日日夜夜能夠聽見你的聲音,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楚一陣肉麻,看著這些精英懷疑他們是不是都瘋了,心想若是讓我選擇,哪怕做她一天的轎夫,就算又聾又啞又有何妨。
寒弦一看場面再度又要失控,連忙說道:“李姑娘過謙了,天下第一才女可絕不是浪得虛名,你就出此一題吧!”
“那好吧,那我就為大家出一道簡單一些的問題,希望有人可以答上?!崩钕碾y拒主人家的請求,輕聲答應(yīng)到。
一瞬間,場下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眾精英躍躍欲試,都準(zhǔn)備第一個搶答。李楚卻向后退了退,暗下決心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這道題說什么也不回答了。
“波斯國有一種奇特的鳥類,喜歡吞噬黃金,羽毛呈金色,還散發(fā)著與眾不同的香氣,誰知道這鳥叫做什么名字?”李夏淡定問道。
“怎么會是這個問題,那不是李姑娘與我抓賊時講的那個故事嗎?她不是說那些都是她胡說的嘛?”李楚大吃一驚,不知道這位李姑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知道!”沒等李楚尋思明白,李姑娘的問題剛剛問出,就有人一個筋斗翻到眾人面前,英姿颯爽,傲然而立。
這位少俠一看就是出身世家,容貌英俊,氣質(zhì)出眾,剛剛他反應(yīng)迅速第一個沖出,占得先機(jī),自己也感到幸運,驕傲的回頭瞧了瞧身后那些捶胸頓足之輩。
“李姑娘,在下柳向前,能夠回答姑娘的問題真是在下的榮幸。”柳向前文質(zhì)彬彬,不慌不忙的朝李夏施禮道。
“柳公子,請說出你的答案!”寒弦見他東拉西扯磨磨唧唧,打斷他的殷勤說道。
柳向前微正顏色,作思考狀,低聲說道:“波斯有鳥,喜吞黃金,羽翼金黃,遍體生香,真神鳥也!”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在那里故弄玄虛,知道就快說出答案!”臺下眾人見他在臺上故意拖延無不氣憤,要知道多耽擱一刻也就能多讓李姑娘看一眼,這種機(jī)會怎么能讓他獨占,眾人高聲催促。
柳向前也真是臉皮厚,自動屏蔽干擾,仍在復(fù)讀思考中,模樣十分投入認(rèn)真。
“柳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寒弦也忍不了了,嚴(yán)厲催促道。
“各位,實在抱歉,我忘了。”柳向前實在拖延不下去了,只好坦然開口,卻不見他有絲毫尷尬,反倒沾沾自喜。
“卑鄙,無恥!明明不知道還故意搶風(fēng)頭,就是為了讓人家多看你幾眼!”
“姓柳的你不要臉,我要跟你單挑!”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柳向前的無恥行徑遭來眾人鄙視,可他卻不以為恥深以為榮,下臺前還不忘再向李夏施禮告辭。
寒弦臉色鐵青,恨不得一掌斃了此人。
“嘩眾取寵厚顏無恥!”只見一人手持玉簫,走出人群,當(dāng)眾職責(zé)柳向前,大伙聽了心中大快。
“玉簫子少俠,看來你是知道答案嘍,我們洗耳恭聽!”寒弦見玉簫子辭嚴(yán)色厲的走出,先前他一鳴驚人舉止有度,對他印象相當(dāng)不錯。
“李姑娘貌若天仙,音如仙樂,讓人如癡如醉,我等有幸聽到這樣高雅的仙境之音真是三生有幸!我要將李姑娘的美妙聲音融入我的音樂之中,每每吹奏之時,便可以想象出李姑娘的音容笑貌!”玉簫子先將李夏露骨的夸獎一番,然后竟將玉簫放到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寒弦隱約感覺有一點點不對。
在場眾人也感覺到情節(jié)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玉簫子少俠,曲藝演奏稍等片刻,請先回答問題?!焙乙训搅巳棠偷倪吘?,冷聲打斷玉簫子優(yōu)美的簫聲。
“好吧?!庇窈嵶臃畔掠窈?,有些遺憾,望著李夏說道:“李姑娘神仙一樣的人物,所問問題又豈是凡夫俗子能夠知曉,我雖未去過波斯,但聽李姑娘描繪,也知道那是一只神鳥,如此神鳥怎會生長于凡間,定是活在波斯神話之中,活在波斯人的信仰之中,與李姑娘一樣,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李姑娘,在下說的對嗎?”
玉簫子的從容淡定讓所有人一愣,一時思路有些中斷。
“什么玩應(yīng),說了半天不還是不知道嗎!”
“滾!罵跑了一個,怎么又出來一個!”
“你們別再攔著我了,我要跟他單挑,我要折斷這個玉簫子的玉簫!”
眾人不經(jīng)意間又被玉簫子戲耍了,萬萬沒想到厚顏無恥之人居然成雙成對。
玉簫子見李夏無視自己,看來自己的答案并不能夠讓她滿意,一聲嘆息,滿面失意,退回到了場下。
寒弦十分惱怒,厲聲斥責(zé)道:“各位少俠,請自重,若不知道請不要擾亂秩序!”
雖然已有寒弦的警告,但眾少俠仍踴躍站出,大不了胡亂說出一個答案,能在李姑娘面前露臉比什么都重要。
“是波斯鳥!”
“是香鳥!”
“是發(fā)光鳥!”
“是貪吃鳥!”
……
這一道題,幾乎所有場中的少俠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雖然全部答錯,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微笑,一點沒有因答錯而感到羞愧,更沒有因得不到積分而感到遺憾。
就連一直坐在一邊的葉進(jìn)都恨不得起身答題,好能夠吸引李夏的關(guān)注,可卻偏偏不能,眼看別人在一次次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展現(xiàn)風(fēng)采,惱的他捶胸頓足就快要嘔出鮮血。
寒弦雖知道他們的心思,可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讓人答題,只后悔剛剛?cè)f不該讓李夏出題,這下可好,激發(fā)了所有人的雄性激素,局面更加變味。
“李姑娘,你的問題也著實有些難度,這么多答案還是無一正確,不如你就將答案公布了吧?!焙也坏貌豢煨┙Y(jié)束這一輪問答。
李夏不置可否,看向場中眾人,似在尋找著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了躲在眾人身后的李楚身上,“李楚少俠,前幾輪的問答讓我們見識到你學(xué)識,所以我想在公布答案之前問一問你是否知道?”
“???問我?”李楚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躲起來打算打死也不出頭了,怎么還被點名回答,余光撇到前方所有人整齊劃一的扭頭憤怒看來,壓力再次如山倒猛砸在自己的身上。
“正是,李少俠知道嗎?”李夏面色如水,無波無瀾,直視著李楚。
“女神竟然主動與這小子說話,為什么為什么!”
“你們看見了嗎,李姑娘正看著這小乞丐,上天為何對他如此眷顧,可以吸引女神的關(guān)注!”
“受不了了,為什么李姑娘看的不是我,我要殺了你!”
場下因李夏對李楚的關(guān)注,激起了滔天巨浪,眾人嫉憤惱怒恨不得生吞李楚,終于有一名性格暴躁的少俠疾步奔來,口中嘶吼,提起拳頭就要砸在李楚身上!
“媽呀,怎么還動手了呢,我不回答還不行嗎?”李楚嚇得連連后退。
“女神問你,你居然敢不回答,吃我一拳!”那人動了真怒,一定要李楚吃些苦頭。
“胡鬧!”寒弦人影一閃落入場下,屈指點中那人背部,內(nèi)力透體,封住了穴道,瞬間那人如木樁一樣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舉起的拳頭還停在半空之中。
“將劉少俠請下去冷靜冷靜!”寒弦冷聲說道,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破壞賽會秩序,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寒弦作為鐵鷹山莊半個主人,決不允許這種鬧劇發(fā)生,果斷的出手,迅速平息了事端,控制住了局面。
這一幕也算震懾了場下眾人,還有幾個情緒就要失控的少俠,也都冷靜了一些,壓抑了自己的沖動,只能用眼神替代拳頭狂揍李楚。
“李楚少俠,你是否知道答案?”寒弦重新回到臺上,局面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下。
李楚才從剛剛的突發(fā)危急中緩和出來,見寒弦的震懾令其他人冷靜不少,終于放心,“有人保護(hù)我,看你們還能把我怎么樣!”
挺了挺胸膛,昂首闊步,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來到眾人之前,壓抑許久的心情化作狂拽酷炫,氣的周圍人敢怒不敢言。
“我也是胡亂猜的。”李楚看了看臺上的李夏,心中琢磨:“她曾跟我講過這個故事,難道是故意問這個問題,想要幫我晉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