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是要動真格的了,搭了這么大一個擂臺,昨天我能晉級也是運氣好,呆會上臺找個機會體面的輸了就好,走到這一步也算給武大哥他們掙足了面子!”
李楚同其他七位參加今日比賽的精英共同站在特意為第二日的比賽搭建的巨大擂臺上,心中盤算著。如今已進入八強,也算完成了苦行幫的交托的任務(wù),主要是見到身邊這幾位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善茬兒,他本就沒有爭名奪利之心,于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心生退意。
場外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昨日精彩的比賽讓群雄十分期待今日的強強對決,有些人還私下里開了賠率,李楚居然也是大熱之一。
再次隆重的請出眾位前輩嘉賓,自然還有他們心中的女神李姑娘,寒弦才宣布今日的比試正式開始。
“比賽的規(guī)則是這樣的,八位少俠抽簽分為兩組,各戰(zhàn)三場取勝場次最多者晉級,與另外一組晉級者進行決賽!比賽期間可使用兵器,但不可傷人,制服對方或令對方跌落擂臺便算取勝?!?p> 李楚八人了解規(guī)則后,進行抽簽分組。李楚與金刀門金圣、天柱峰花迎風和花草草分在了一組,另一組分別是白梅山葉進、暗風掌宋宗、飛蝗門乾少俠和玉簫子。
分組結(jié)果出爐,場外議論紛紛,兩組實力算得上是奇虎相當,一些人急忙重新計算更改賠率,暗中坐莊。
馬不停蹄,第一場對決立刻開始,李楚‘幸運的’黑著臉站在了擂臺上。而他的對手正威風凜凜的站在擂臺一角,手持金刀,滿面不屑,不是別人正是那早就躍躍欲試的金刀門的金圣。
場外瞬間氣氛暴漲,沒想到第一局就是強強對決,那金圣也是大熱之一,二人勢必會帶來一場精彩的對決。
“小子,有我這樣的對手真是你的榮幸!”金圣強勢說道。
“金圣說了什么?”場外遠處的弟子聽不清向周圍人詢問道。
“他說今天遇見我是你小子的不幸!”有人為他復述道。
“這位大哥,比武切磋還請手下留情!”李楚十分謙虛禮貌的說道。
“李少俠又說了什么?”場外那人又問道。
“跟誰倆呢,不認錯就打得你下跪求情!”又有人將場內(nèi)之音口口相傳。
“臥槽,火藥味真濃啊,有好戲看了!”場外群雄也被臺上的劍拔弩張帶動得異常興奮。
一聲鑼響,比武開始。
“小子,亮出你的兵器,我的刀從不傷手無寸鐵之人!”金圣揮舞著金刀彰顯霸氣。
“我沒有武器?。 崩畛f道。
“胡說,你腰間別的那個是什么!”金圣瞇縫著眼早就瞧見李楚腰間之物。
“你說這個?。 崩畛⒛揪〕?,臺下之人突然見到這么一根又短又黑不似刀劍不像棍棒的奇怪東西也忍不住發(fā)笑,“這倒像是一根燒火棍一般,也能拿來當武器,真是笑死我了!”
“聽見了么,臺下都有人認出你這兵器的來歷,你還不承認,大丈夫光明磊落,不屑于干那些暗箭傷人之事,你就拿著它,咱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金圣乃名門子弟,從小含著金鑰匙,哪知道燒火棍是何事物,真以為是什么厲害兵器。
“可我根本不會用他啊?”李楚本想赤手空拳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認輸,可非讓自己用兵器,那跟直接認輸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少廢話,看刀!”金圣根本不聽李楚辯解,虎躍而出,金刀閃耀招式大開大合,照著李楚腦袋猛力劈落。
嘣!
金圣動作猛然僵住,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之事,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前方,就連李楚也像著了魔似的,還保持著手持木精橫擋在頭頂?shù)膭幼鳎裆@惶,似犯了大錯一般。
臺下群雄也都瞬間愣住,思維有些遲鈍。臺上臺下竟然在這一瞬間全部靈魂出竅,僵在當場。
“那金刀……是斷了嗎?”不知是誰在人群之中問了一句,似是啟動了全場的開關(guān),臺下一下子炸了鍋。
“刀斷了!你們看見了嗎?那金刀被砍斷了!”
“那金刀據(jù)說是金刀門的傳家寶,由掌門金光親傳給金圣,現(xiàn)在居然在金圣的手上斷了!”
“李少俠手中那兵器到底是什么玩應,怎么會如此堅硬!”
擂臺之上,金圣一臉尷尬轉(zhuǎn)為憤怒,嘴角抽動,眉頭猛跳,表情都扭曲了,能夠感受到下一刻他的憤怒就要沖天爆發(fā)。
“哥,我不是故意的!”李楚見到金圣表情,聽見臺下的議論,知道自己好像犯了大錯,將人家傳家寶刀損壞了,雖然不是自己主動的,但也是因為自己這木精太過堅硬的緣故。
李楚連忙撿起地上那半截刀身,試圖安回金圣手中那后半截刀身上,卻一次次的摔落在地,將金圣的心也摔出了裂痕。
“我要殺了你!”金圣徹底爆發(fā)了,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想要抓住李楚將他撕碎。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激動!多少錢,我賠!”李楚拔腿就跑,繞著擂臺飛速奔襲,他施展星移斗轉(zhuǎn)輕功,金圣一時間也抓他不住。
“賠你奶奶!”金圣暴跳如雷,拼命追趕。
一個身輕如燕,步伐鬼魅,一個氣喘如牛,將擂臺的地板踩的咚咚作響。祖?zhèn)鹘鸬毒谷槐焕畛硵啵@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場擂臺比武,金圣必須要將李楚擒拿問罪。這已經(jīng)是在踐踏他金刀門的尊嚴。
“哥,有話好好說,你不砍我,我也不能擋,再說還是你非要讓我用兵器,這事兒不能全怪我一人,咱倆的劃分一下責任!”李楚邊逃便解釋。
“劃你奶奶!你給我站??!”金圣在身后窮追不舍。
“好好,算我倒霉,全怪我,這樣吧,哥你看行不行,我認輸,咱倆這局算你贏,你雖然刀斷了,但若能摘得天驕魁首也足以挽回顏面,更能讓你們門派大出風頭!”李楚心想畢竟弄壞了人家的傳家寶,自己認輸就當賠禮道歉了,反正他也沒打算要打贏擂臺。
金圣追了半天也追不到他,也慢慢冷靜下來,知道在這么下去人丟的更大,便答道:“那好,你別跑了!”
“好,哥,你要同意我這就認輸!”李楚放慢了步伐,走到遠端停住了腳步。
“慢著!”金圣制止道:“你不能這么直接認輸,讓別人看來還以為我威脅你,你站著別動讓我打幾拳,被我打輸才行!”
“??!”李楚想認輸還不行還得挨幾拳,他認輸本就是不想挨那幾拳,有些猶豫。
“你不同意!那賠我金刀!”金圣又要沖過來。
“好好,挨幾拳就挨幾拳吧?!崩畛o奈,誰叫自己弄壞了人家東西呢。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站那別動,吃我一拳!”金圣怕他反悔,見他剛一答應,便提著拳頭沖來。
“等等!”才沖到一半,金圣急忙收拳說道:“你先把你那短棍子扔了!”
原來他是怕李楚耍詐偷襲自己,暗贊自己經(jīng)驗老道。
既然決定成全對方,李楚也沒什么好說的,將木精扔到了臺上,“你來吧!”
話音未落,金圣的拳頭已經(jīng)沖至胸前,目光得意,口中吼道:“去死吧!”
不愧是將門之后,熟讀兵法,懂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就算李楚能夠反應也來不及了,“斷我金刀,我不將你打飛,難消我心頭之恨!”
“金少俠,手下留情!”臺下的寒弦見勢不妙,高聲疾呼,卻還是來不及阻攔金圣帶著恨意的一擊。
金圣這一拳就算打不死李楚也勢必將他打得重傷不治,臺下眾人也都沒想到金圣出手這么重,想要救援也已然不及。
“啊!”
一聲慘呼,臺下好多人都不忍再看,紛紛擋住了眼睛,他們聽得見這慘烈的叫聲,不用看也能想象到李楚悲慘的畫面。
“不對!金圣哭了!”不知是誰喊出一句,大家紛紛好奇的看去,卻見李楚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而金圣卻跌坐在他身前,一手扶著另一條手掌,神情痛苦,偶泛瑩光。
“你他媽胸口藏了什么?”金圣坐在地上破口大罵,他的拳頭此刻都流出鮮血,看來剛剛那勢大力沉的一擊非但沒有傷到李楚,反而將自己的拳頭反震受傷。
“對不起哥,對不起,真的抱歉!”李楚驚慌失措,從懷里竟然掏出了一塊鋼板扔在了地上,極力解釋道:“我忘了我藏了一塊鋼板在胸前,我不是有意的!”
原來李楚昨夜出門之時怕遭人報復,所以特意做了防護措施,藏了一塊鋼板在胸前,誰知沒用上,就忘了取出,今日比武早就忘記這茬兒,沒想到這會兒金圣一拳打來剛好打在鋼板之上,險些把他自己震成殘廢。
“鬼才信你,你卑鄙無恥!”金圣大罵道。
“李少俠,你這種行為可是犯規(guī)的!”寒弦這會兒也跳上擂臺,主持公正。
“是是,寒前輩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昨夜我怕有人襲擊我,我才墊了這塊鋼板,今天忘記取出了。”李楚連忙解釋道。
“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鋼板?”寒弦問道。
李楚從上到下拍了個遍,“真沒了,就這么一塊!”
“念你初犯,警告一次,若再有作弊犯規(guī)行為立刻取消資格!”寒弦冷聲說道,撿起地上的鋼板走下擂臺,示意二人繼續(xù)比斗。
“哥,你還行嗎?”李楚關(guān)切的問道?!澳闳暨€行,就來吧,我保證不還手,就當我跟你賠罪,你把我打下擂臺吧!”
李楚是真覺得對不住金圣,站到了擂臺邊,希望能夠成全金圣的體面。
對方的無恥與欺騙真的激怒了金圣,他像一頭豹子一樣從地上猛地躍起,腳下的地板都快被他猛力的蹬踏震塌,眼中的怒火就要將李楚吞噬,心頭的恥辱就要在下一刻抹煞。
他一躍而起,這一次不再用拳,巨大的腳掌好似一塊磨盤,就算是一頭大象,被這一腳踹在身上也要骨斷筋折!
李楚躲也不躲,眼看那一腳越來越近,也不做任何抵擋,鐵了心要生受這一猛擊,也好讓自己感到一絲心安。
“大笨熊!”就在這時臺下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