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少俠還不快說說,你要提名的是何許人也!”葉進有恃無恐,滿目不屑,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大家都說了個遍,就等著李楚說出個無名小卒,自己好痛快的嘲諷他一番。
“我要說的這個人足智多謀劍法高超,江湖上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就是天道盟總盟主魏先生!”李楚自豪的說道。
“哈哈哈!”寒英喜笑顏開,道:“老了老了,怎么將魏先生忘在了腦后,多虧李少俠提醒,魏先生智謀曠古絕倫,武功造詣更是罕逢敵手,若他出任滅魔聯(lián)盟總盟主,魔教何愁不滅!”
葉進聽到魏先生這個名字,又見到寒老莊主的反應(yīng),恨不得把舌頭舌頭咬下來,本是要羞辱李楚,卻被這小子胡亂說出個大人物,不但出了風(fēng)頭看架勢還對自己老爹擔(dān)當(dāng)武林盟主形成了相當(dāng)大的威脅。
魏先生那是什么樣人物,他怎會不知道,近些年天道盟在魏先生的領(lǐng)導(dǎo)下屢屢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雖然行事詭秘,少與江湖中人往來,但他們的傳聞卻從間斷過,而且這些年與魔教沖突最多的也是天道盟,令魔教吃了不少苦頭,江湖皆知,如今天下門派推舉滅魔聯(lián)盟盟主魏先生自然是最佳人選,葉進想到這兒腸子都要悔青了,看向李楚的目光中都快要射出兩道毒鏢。
果然,一提到魏先生,周圍群雄議論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看來魏先生在江湖中的地位的確舉足輕重。
“據(jù)說魏先生還是軍旅出身,行軍打仗最為在行,雖然剿滅魔教是武林之事,但若有這樣一人擔(dān)任盟主運籌帷幄出謀劃策,魔教那些烏合之眾定然不堪一擊!”金三爺也覺得由魏先生擔(dān)任武林盟主再合適不過。
二位前輩都這么說,其他晚輩也都表示支持,一時間支持魏先生的呼聲空前高漲。
李楚見大伙兒對自己所提的人選這般認(rèn)可,心中也十分高興。
“寒世伯,晚輩也覺得魏先生是個合適的人選,但天道盟一項獨來獨往少與武林同道接觸共事,魏先生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飄忽不定,由他領(lǐng)導(dǎo)群雄會不會在門派協(xié)調(diào)指揮上有些弊端!”葉進冷著臉提議道。
“葉賢侄你大可放心,這個魏先生雖然行蹤神秘,但老夫一年前也曾與他見過,這人胸懷宇宙才智無雙德行天下,就連相貌也是出人意表,不比賢侄你遜色,令老夫深深的敬佩!相信他的人格魅力我們在座的各位不會有人不被他征服!”寒英會想起當(dāng)年與魏先生談天論地的情景悠然神往。
周圍各掌門聽過魏先生的傳說很多,但卻極少數(shù)見過他本人,如武大童這樣幾個榮幸者正口沫橫飛的與旁人描述魏先生的颯爽英姿。四周時不時傳來贊嘆之聲。
“可魏先生為何今日沒有到場?”葉進心都涼了一半,還不甘的追問道。
“賢侄有所不知,之前我已通知到魏先生,魏先生回信說他調(diào)查到魔教正計劃實施一次大規(guī)模的行動,才無法抽身前來。想我們還在這里一邊享樂一邊紙上談兵,魏先生卻已經(jīng)身先士卒走在我們的前面,老夫?qū)嵲诟械綉M愧!”寒老莊主說著說著忍不住面露羞愧之色。
“呃……”葉進再無話可說,心里徹底涼透了,現(xiàn)在只希望回家不被爹爹打死就好。
“好了,魏先生一馬當(dāng)先,我等也別這里自怨自艾,抓緊腳步就是了,若沒有人再提名,那我們便投票選舉!”寒英宣布道。
接著寒英宣布了投票之法,分別要選出一個總盟主,兩個副盟主,再確定東南西北四方的指揮使。
投票過程很快完成,果然不出所料,魏先生橫空出世,居然獲得了最高得票數(shù),其次是寒老莊主再次是白梅山掌門葉白。
對于這一結(jié)果群雄也都認(rèn)可,以剿滅魔教大局為重,有魏先生這樣的人領(lǐng)導(dǎo)才會萬無一失,而李楚則是最高興的一個,他早已將魏先生視為偶像,今日魏先生成為武林盟主,身為天道盟的一員,喜悅與自豪遠遠超過旁人。
依據(jù)票數(shù)寒英與葉白順理成章成為了副盟主,寒英承諾盡快將這一消息告知魏先生,想他以大局為重一定不會拒絕,而目前經(jīng)大家討論由寒老莊主暫代武林盟主之職,統(tǒng)領(lǐng)大家為對抗魔教做好準(zhǔn)備工作。
自此滅魔聯(lián)盟框架已定,此聯(lián)盟的形成開創(chuàng)江湖百年先河,群雄把酒言歡,慶祝這一偉大時刻。
席上觥籌交錯,氣氛熱烈,借此良機李楚也與各派掌門熟絡(luò)起來,不少掌門及代表紛紛前來敬酒,李楚仗著酒量過人來者不拒,與群雄打的火熱。
酒意正酣,寒弦悄悄來到寒英身側(cè),神色鄭重,附耳低語道:“爹,那鳳嘴鴛鴦刀已經(jīng)查明了來路!”
寒英不動聲色,沉聲問道:“是誰送來的?”
“我命管家將所有禮品全部清點一遍,最后核對出,這刀正是此屆天驕魁首李楚李少俠的賀禮!因他送禮時并未登記所以才遺漏掉了。”
“李少俠?怎么會是他!他是苦行幫弟子,難道是武大童背后指使嗎?”寒英十分意外,沒想到牽連了十年前的一樁滅門慘案的寶刀居然是李楚送來,想他年歲不到二十,如何能牽涉十年前的慘案,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這個孩兒不知,但孩兒猜測此事那武大童似乎并不知曉,苦行幫也單獨準(zhǔn)備了賀禮。另外孩兒記起李楚送此寶刀之時是放在一個錦盒之中,好像是說他師父命他送來道賀,孩兒忙于招待貴賓并沒有當(dāng)面查看,一時疏忽了?!?p> “他的師父?”寒英雙目收縮似在回憶李楚的武功路數(shù)猜測他的師父究竟是誰。
“你去請李少俠到我的書房來,我有些話要問他!”寒英沒有頭緒,起身先回書房等候,此事非同小可,沒有搞清楚之前不便聲張。
寒弦得令,也知道此事不簡單,便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走到李楚身旁,跟他低語道:“李少俠,家父想邀請你去書房閑聊幾句?!?p> “找我?”李楚酒喝的有些微醺。
“正是。請李少俠隨我前來!”寒弦客氣的說道。
李楚雖不知寒英找他何事,但見寒英對自己也頗為賞識,不過是說幾句話,榮幸還來不及,便隨寒弦起身而去。
鐵鷹山莊占地極大,屋宇眾多,李楚跟隨在寒弦身后,穿過幾條長廊,涼風(fēng)拂面,酒意也飄散了幾分,一時間覺得自己如今能夠與天下英雄共商大事,把酒言歡,人生理想便在眼前,一切來的太快,讓人如在夢中。
寒弦?guī)е畛淼揭婚g大宅子前,屋內(nèi)屋外都掛著燈籠,火光明亮,寒弦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砗⒌穆曇簦袄钌賯b請進來吧,弦兒你在外等候?!?p> “李少俠,請進!”寒弦側(cè)身一讓,作勢請李楚入內(nèi)。
李楚推門而入,看見這書房極大,又走了幾步,才見到寒英正站在一盞油燈下凝視著什么。
“寒老前輩,您找我?”李楚不敢失禮,上前恭敬問道。
寒英并沒說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正面面對李楚,但卻再不見眼中的慈祥溫和之色,目光中有些冷意。而他的手中更有兩道幽光劃過眼前,李楚定睛一看,寒英手里正握著兩把鑲嵌著寶石的短刀,不正是自己聽從師命送給鐵鷹山莊的賀禮嗎?
“李少俠,你可知這是何物?”寒英神情嚴(yán)肅,自有一股威嚴(yán)震懾,讓所有謊言無所遁形。
“這是我呈上山莊的賀禮?!崩畛行┚o張,不知這兩把刀出了什么狀況。
“李少俠,你這賀禮實在是不簡單,是誰命你送來的?”寒英說話時僅僅盯著李楚的眼睛,他雖年邁但那兩道目光仍犀利的就像天上的老鷹。
“是我?guī)煾?!”李楚如實答到?p> “你師父?你師父是誰?”寒英追問道。
“我自小被師父收養(yǎng),教我煉丹,我?guī)煾妇褪莻€煉丹的道士,我其實也是個道士。是因為師父要我來參加這次武林大會才準(zhǔn)我下山的。”
“道士?那你師父叫什么名字,道號又是什么?”
李楚聽到寒英語氣越發(fā)嚴(yán)峻,不敢隱瞞,說道:“我也不知道我?guī)煾附惺裁?,他從來也沒向我說過?!?p> 幾十年閱歷,寒英還看得出來李楚并沒有撒謊,撫摸著雙刀,陷入深思,李楚師父的身份以及此時送來這兩把刀的用意是在有太多令人費解之處。
“寒老前輩,我?guī)煾杆趺戳?,難道這刀有什么問題嗎?”李楚見寒英神色鄭重,心中有一點忐忑擔(dān)憂。
寒英低頭看了看寶刀,珠光寶氣,不像是把用來殺人的刀,可卻沾染了柳家滿門的鮮血。
“這把刀,叫做鳳嘴鴛鴦刀,你知道嗎?”
李楚搖了搖頭。
寒英目光變得柔和許多,他已經(jīng)猜到或許有些人只不過是利用李楚將這寶刀送到這英雄大會之上,至于什么目的,現(xiàn)在他雖不知道,但用不了多久便會水落石出。
“這鳳嘴鴛鴦刀原屬于柳門,是柳家的傳家之寶,可是十年前一夜之間柳家慘遭滅門,幾十口性命無一幸免,這兩把刀也自此不翼而飛,自是被那兇手拿去了?!?p> “至于為何柳門會被滅門,外人不得而知,只是傳聞這兩把鳳嘴鴛鴦刀有一些神秘的功能,或許這就是柳家惹禍上身原因。”
“而被殺死的柳家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處刀痕,那刀痕十分特殊,刀傷處如被烈火灼燒,血肉焦涸,早些年見江湖之中死在這種刀法之下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大家都知道,滅門柳家的兇手就是大魔頭獄火魔刀歐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