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仔細(xì)地看了畫像夠不禁感嘆道,堂堂東流國國君竟就這品味!
畫像上的女子著了一身華服,頭戴華冠,一雙美目如花,但眼神迷離,似欲勾人魂魄,身段風(fēng)流,柔弱無骨地斜躺在軟榻上。
雖穿戴得如此端莊,卻沒有一絲雍容華貴的大氣,美則美矣,也只能算個庸脂俗粉了。
“好看嗎?”突然有人問道。
流螢點點頭又馬上使勁地?fù)u起頭來。
不對,是誰在說話?
岳昕警惕地回頭,竟被嚇得大叫一聲,險些魂神離體!“你這老頭!做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原來是之前的那位老人家,“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說過,她可以隨時進來逛的!”岳昕表示自己沒有做虧心事!
老人家頑皮一笑,問道,“怎么樣,還不錯吧,這可是東流國當(dāng)年最紅的舞姬!許多達官顯貴都想一睹她的風(fēng)采,我也是花了不少力氣才有幸見到她的真容,憑著記憶畫下來的,我的畫功還不耐吧!”
不知為何,岳昕有種被耍的感覺。“你也是達官顯貴?”就在老人家沉靜在美好的當(dāng)年里時,岳昕突然問道。
老人家隨即就要脫口而出,話到嘴邊突然停了一會說道,“我雖不是,但我的主子是何身份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果然好色,怪不得對流螢就是另一重標(biāo)準(zhǔn)。
“走了!”忙了半天毫無收獲,岳昕不甘心但又不想與這怪老頭待一塊兒。
“哎喲!哎喲!喲喲喲!”老人家突然捂著腰叫起來,叫的岳昕頭皮發(fā)麻,直覺告訴岳昕,準(zhǔn)沒好事,他想拉著流螢趕緊跑出去。
沒想到那老人家卻先他一步拉住了流螢,“小姑娘,我腰疼,幫我捶捶唄!”
“不捶!”岳昕大聲道。
“唉喲喲喲,現(xiàn)在的小輩真是唉喲!”
“看他好像真的挺苦的,要不我隨便捶捶。他年紀(jì)這么大……”流螢從小在君府的庇護下,過得也十分順心,自然也懷著一顆赤子之心,況且她從小也受大梧國風(fēng)的熏陶,十分注重孝道,“所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
“行行行!”岳昕幾乎覺得君如白交的所有人都是越教越聰明,怎么唯獨將流螢給帶傻了。他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家,這也是個老頭,只不過他是個色老頭,他定是想找由頭占流螢的便宜。岳昕死死地盯著他,料想這老頭也玩不了花樣,如果他敢動流螢一下,他就立刻將這色老頭咔擦掉,才不管你什么老啊幼的!
沒想到過程竟這樣和諧,那老頭閉著眼睛坐在凳子上,流螢用嫻熟的手法幫他捶打著肩背以及腰部。這畫面讓岳昕想到四個字——天倫之樂。
“老頭,你有子女嗎?”
在這樣舒適的情況下人都容易放棄警惕,“有?!崩先思衣冻龃认榈男θ?,但緊接著暗呼不好,忙假意嘆息道,“但他們都不管我……”嗯,我是個可憐的老人,差點又著了這小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