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凱旋市某一小區(qū)的一間出租房里。
客廳茶幾旁圍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寒陵,寒和陵,茶幾上是寒剛才從外面買回來的飯菜。
“你確定嗎?”寒陵第一個開口說話,看著陵,“你沒有什么失誤?”
“沒有,我很確定當(dāng)時我的注意力是絕對集中的?!绷挈c了點頭,“我用了一種比通過眼神修改記憶更加高明的手法,但卻修改不了他的記憶?!?p> “他當(dāng)時是一種什么狀態(tài),記憶的潛意識里奮力抵抗,你攻不進去嗎?還是什么?”寒陵追問,“是像劉冰那樣?”
“不是,他當(dāng)時雖然表面上非常的抵抗,但潛意識里并沒有,我很容易的進去了他的記憶,但我無論如何卻也修改不了?!?p> “嗯……”寒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可能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不知道是好是壞,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理的話,可能當(dāng)時我們的父親也是通過楚天這種未知的能力獲得極夜的說法就有些說通了。”
“哦,對了,城主,我們在警察局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倒在洗手間的人?!焙畯目诖锾统鍪謾C,打開相冊放在茶幾上,“他說的一些話挺奇怪的?!?p> 寒陵身體前傾看著屏幕,“是他?”
“城主認識?”
“不算認識?!焙昕吭谏嘲l(fā)上,“之前因為一些事情,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他救了楚天一命,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他是一個警察,在警局也沒什么奇怪的,他說什么奇怪的話了?”
“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舊傷復(fù)發(fā),失血過多快沒有意識了。他跟我講讓我去找一個叫做高焱的家伙,好像是一個靈騎大廈的老總,并且轉(zhuǎn)告他,他找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畢竟楚天的事是我們這次最重要的任務(wù),所以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后來才從楚天那里知道,楊天口中的孩子就是楚天,也就是說那個叫做高焱的家伙,找楚天已經(jīng)找了二十多年了?!?p> “靈騎大廈的高焱嗎……”寒陵仰頭看著天花板,“看來我們以后要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他了,可能他知道點什么。對了,你們怎么處理的這個人?”
“給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止血包扎,陵也已經(jīng)給他抹掉了關(guān)于楚天的記憶?!?p> “嗯,做的不錯,事情似乎開始向有意思的方向發(fā)展了?!焙挈c點頭,“去把他叫起來吧,吃飯?!?p> 寒點點頭起身走出客廳,繞過寒陵所坐的沙發(fā)徑直地推門走進了一間房間里。
“別激動,別激動……”寒的聲音。
“唔啊……”寒從門口飛了出來,躺在地板上。
陵抻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寒捂嘴嗤笑道,“看看我們大名鼎鼎的寒騎士,被人從房間里扔了出來了哦?!?p> 寒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這小子蠻力還挺大?!?p> 緊接著,楚天從剛要起身的寒身上垮了過去走進了客廳,獨留寒在門口凌亂。
“寒陵,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當(dāng)然在這里了?!?p>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哦,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部下?!焙暄劬锶顷P(guān)心的看著楚天,“餓壞了吧,來,坐下一起吃飯吧?!?p> “為什么要救我?”楚天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寒陵,“像我這種人就應(yīng)該被處死。”
“你說的對,像你這種窮兇極惡的人是應(yīng)該被處死,但家人不一樣?!焙甑?,“你求我辦的事情我已經(jīng)給你做到了,現(xiàn)在你所看重的朋友,家人,還是戀人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了,就當(dāng)作是還我的人情,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吧,等過幾天我就把你送回神域。”
楚天知道寒陵不會騙自己,所以關(guān)于自己的請求也沒有多問,“我可沒說過你幫我做了這件事,我就愿意順著你的意思活下去。”
“那你想干嘛?”寒陵說,“如果你還想著因為對他們的一絲絲情感選擇不為人知的住在他們周圍,看著他們的生活,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如果你這么做,簡直是毫無意義,你這種被人遺忘掉的人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跟我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不要再給他們添麻煩了?!?p>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背烊酉乱痪湓?,推門走了出去。
“這樣讓他走掉,真的沒有問題嗎?”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
“沒什么大問題。既然他不愿意自愿開啟神諭,受點傷害被迫開啟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焙昴闷鹨浑p筷子,夾了一口菜,“趕緊過來吃飯吧,吃完飯,你們兩個商量一下輪流盯著楚天,一是別讓他走出我們能控制的范圍,二是如果遇到一些未知的不是來自人域的危險的時候,你們不要第一時間去救他,讓他吃點苦頭,保證他別死就行了?!?p> ………………
晚上十點,寒陵推開了寢室的門,屋內(nèi)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年輕人。
個子大概一米八左右,黃色微卷的中發(fā),穿著一件格子短袖襯衣,淺藍的牛仔短褲,手里還拎著一箱不便宜的飲品,給人的第一感覺還不錯。
寒陵的開門聲吸引了宿舍里的三個人。
“這是?”寒陵指著年輕人小聲的問著薛木。
“哦,我叫羅超,是別的系院里的學(xué)生,和你們同級?!蹦贻p人禮貌的笑笑,伸出了一只手。
“哦,啟寒陵?!焙晟斐鍪趾退樟艘幌?。
“行,那我就期待著明天各位的出席了,我還有幾個宿舍沒去,就先不打擾各位了。”羅超把手里的飲料放下,笑著對三人點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寒陵把房門關(guān)緊,撓了撓頭,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他誰???”
薛木把飲料利索的收了起來,拍了一下慢悠悠的晃回自己床鋪的胖子的屁股一下,“羅超,你都不知道嗎,他爹經(jīng)營了凱旋市里有名的一家飲料公司,就我們平時里愛喝的飲料,基本上都是他家生產(chǎn)的。”
“唔。”寒陵點點頭,“那他來這里干什么?還說什么出席?”
“哎,寒陵,你知不知道我們學(xué)院的一個?;?,就是我們班里的紫凝,他泡到了,聽說明天是紫凝的生日,羅超想借著這個機會邀請我們這兩個院系的人去參加酒宴,見證他們兩個人呢?!?p>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自己的兄弟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拐走了還滿臉笑嘻嘻的去吃飯?不知道楚天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寒陵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楚天的記憶被遮蓋了,而薛木的話語里卻表現(xiàn)出了對紫凝的陌生,難道是因為因果關(guān)系嗎?如果薛木不認識楚天,那以他的猥瑣氣質(zhì)肯定不會結(jié)交上紫凝,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是可以說通了,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哎,寒陵,你今天有沒有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毖δ疽姾晁坪鯇@個話題不感興趣,于是轉(zhuǎn)口說道,“我和胖子咋覺得今天開完班主任的會,回來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你心理作用吧?”
“不會不會。”薛木一本正經(jīng)的摸了摸下巴,指了指楚天的床鋪,“這個床是誰睡的,我怎么一直都覺得我們宿舍是三個人啊,這多余出來的一個床位是誰的?”
寒陵聳了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哎,你說奇了怪了?!毖δ久掳?,“今天我出于好奇的從這個床鋪上找到了一本六級書,書的扉頁上寫著一個叫做楚天的名字?你認識嗎?”
寒陵繼續(xù)搖頭,“你管這么多干嘛,你要是想知道,在宿舍里等他回來不就行了,他要是一直不回來,我們就繼續(xù)生活唄,你心事兒可真多?!?p>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