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你下來,我有事要和你談?wù)??!币淮贝髲B的門衛(wèi)處,薛木拍了拍一輛法拉利的引擎蓋,喊道。
車廂內(nèi),紫凝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了好一會才認出面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是自己的朋友薛木。
而坐在駕駛座上的和薛木只有一面之緣的羅超根本就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把頭從車廂里抻了出來,“你神經(jīng)病啊,趕緊滾,別擋路?!?p> 紫凝掃了羅超一眼,收回目光聚集在薛木的身上,薛木,求求你快走啊,別再找麻煩了……走啊……
“紫凝!”薛木又錘了一下車蓋。
“你聾子啊?”羅超把頭伸回來,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被紫凝一把拉住。
“往后倒吧,別管他了?!弊夏龘u著頭說。
羅超不屑的瞥了一眼紫凝,將車熄火,開門,“最近這幾天我有些火大,正愁沒有地方發(fā)泄呢?!?p> “薛木,走啊?!弊夏蜷_車門,對著薛木喊道。
薛木看著氣勢洶洶的羅超朝自己沖了過來,紋絲不動。
這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更是挑起了羅超的怒火,他握緊拳頭,一拳揮了過去,卻被薛木輕易的側(cè)閃躲了過去,羅超一愣,快速撤回又是一拳,還是打了一個空。
羅超嘴唇一陣抽搐,似是真的有些怒了,兩條胳膊快速的撐破衣物腫脹成了暖瓶一般粗細,快速,連續(xù),無差別的對著薛木亂打過去。
薛木看著打在普通人身上都會一擊致命的巨大拳頭逼近在自己面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自從那次住院之后,薛木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發(fā)生了一些不尋常的變化。
超常的記憶能力,自身愈合能力,身體機能不斷上升,這些在別人眼里夢寐以求的東西卻將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起源于那天的晚上,辦公室,四個人,所以,自己必須要找到紫凝,知道真相。
拳頭已經(jīng)逼至面前,薛木睜開眼睛,身體就像一片柔軟的紙張一樣,在亂打的拳頭縫隙里穿梭,隨即看準時機,對著羅超的下巴就是一個肘擊。
“噗……”羅超噴了一口血,節(jié)節(jié)后退的摔躺在車前蓋上。
“薛木……”一旁見此情景的紫凝有些目瞪口呆。
薛木沒有停下腳步,他抓起滿臉鮮血的羅超,蓄力一拳直接將羅超的整張臉砸凹了進去,隨即將其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對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紫凝說道,“你要和我說說你的身份,和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嗎?”
紫凝搖了搖頭,走到薛木的身旁,附身將沒了意識的羅超拖了起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也不會去奢望你的原諒,你不是薛木……我認識的那個薛木已經(jīng)死了……”
“楚天也是嗎……”
聞言,紫凝愣了一下,“你還記得他……”
“我還記得,不過我也曾忘了一段時間。”薛木苦澀的笑笑,“但我找不到他了,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去過多的評價。”
“那你接下來打算干嘛……”
“嗯……不知道,應(yīng)該會去找楚天吧,他是我的兄弟,我想他了?!毖δ緮[了擺手,朝著遠處走去,“我希望你不告訴我的原因是為了我好,而不是為了實現(xiàn)什么樣的丑陋報復(fù)而偽裝自己,畢竟,我可一直把你當(dāng)作是我的好朋友看待啊?!?p> 紫凝看著薛木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聲音,容貌,陌生的卻是說話的語氣還有對事物的看法,“薛木。”紫凝喊住了他。
薛木停下腳步。
“你一個人嗎?找楚天?”紫凝問。
“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搭檔,我們的老朋友,劉冰?!?p> ……………………
傍晚。
“??!”
辦公室里,紫凝被紫巖一巴掌掀翻在地上。
“那個崽子怎么還活著?!啊?!你要不要和我解釋解釋?!弊蠋r憤怒的踹了一腳桌子,蹲在紫凝身旁,伸手扯著她的頭發(fā)將她的臉從地毯上拉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紫巖放開手,站起身來,用尖頭靴踢了紫凝一腳,“除了你還能有誰?虧我這么信任你,你個什么都辦不好的廢物?!?p> “呼……”紫巖摸了把臉,長呼了一口氣,將紫凝從地上拉了起來,連拖帶拽的移到辦公桌后的書柜旁。
然后將書柜拉開,其后的墻壁是被鑿空的,有一扇鐵柱門,門后是一個帶著鎖鏈的小洞。
“喜歡嗎?嗯?”紫巖盯著紫凝滿是鮮血的臉,“給你準備的,作為不聽話的獎勵,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面吧,我會給你送吃的,送喝的,送新衣服,我還會像你爸爸一樣的那樣關(guān)心你,愛護你,直到你真心悔改,或者用到你的時候你才能出來?!?p> 說完,紫巖就將紫凝拉著塞進了那個洞里,用鐵鏈拴住手腳,最后鎖上鐵門。
“怎么樣,還不錯吧?!弊蠋r依靠在書柜上,嘴角上揚,看著紫凝。
紫凝側(cè)趴在地上,臉上滿是灰塵和鮮血,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紫巖,讓人不寒而栗。
“喂喂喂,別這么看著我?!弊蠋r將書柜合攏,“好好休息吧?!?p> “你們兩個進來吧?!弊蠋r坐在沙發(fā)上,沖門口喊了一聲,隨即兩個壯漢走了進來。
“把這個人做掉,利索一點?!弊蠋r將一張照片甩了過去,一人接住,看了一眼,點點頭,和另一人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門外又傳來喧鬧聲,緊接著木門被撞開,羅閻大步流星,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紫總,你是什么意思?”
“發(fā)生什么了?”紫巖喝了口水。
“那天晚上的那個男生還活著,他今天把我兒子打傷了?!?p> “你兒子不是還沒死嗎?我現(xiàn)在很煩,別來煩我?!?p> “混蛋,現(xiàn)在我兒子還躺在實驗室里,你這個放生失敗試驗品家伙……我……”羅閻的話還么有說完,一根銳利的胃骨戳穿了羅閻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