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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至上

第二十五章 牝雞司晨的解釋

漢朝至上 矢志余 3065 2018-06-15 01:13:55

  南宮慌張的摸了摸金釵,臉上一紅,“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等一會兒回去我順路找找吧,挺好的釵子,壞了可惜了。”

  南宮哎呀一聲,想起來這是太后送的金釵,這……完蛋了。

  “不就是個金釵嗎,太后不會計較的。”

  崔任卿還是小看了竇太后的威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弄壞太后的東西。

  南宮的焦急和蒼白看在了崔任卿的臉上,崔任卿咬了咬牙,最后長嘆口氣,歉意的看著南宮,“公主,這是我的錯,在下道歉。”

  你的錯?什么錯?

  “都是在下太莽撞,剛剛在酒樓門前沖撞了公主,導(dǎo)致珠子散落不見……”

  “長公子,您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

  崔任卿閉了下眼睛,厭惡的看著越江,“你話太多了?!?p>  劉徹還抱著梨子在啃,鼓著腮幫子說道,“任卿哥哥是好人,他不想讓姐姐受罰?!?p>  崔任卿勒住馬匹,湊近馬車,挑開紗簾,瞇著眼睛看著小小劉徹,“我終于知道齊玄為啥這么喜歡你了,小鬼頭。”

  被劉徹挑明后,南宮臉色一片羞紅,讓崔任卿看的一呆,半晌死死揉著鼻子,差點落荒而逃。

  進了皇宮,崔任卿提出了想要拜訪一下太后和陛下,越江讓人去通報,侍衛(wèi)回來說太后和陛下都在東宮等著,請一行人進去。

  讓侍衛(wèi)將劉徹送回王娡那里,崔任卿和南宮就隨著越江向著東宮走去。

  上次來皇宮的時候還是小時候,皇帝還是文帝,如今主人變了樣子,皇宮還是老樣子,死氣沉沉,遇見個人都是半死不活的,就這個氛圍,怪不得沒哪個皇帝能長壽。

  當(dāng)臣子的一不小心就成了兩朝元老,老崔家最老的長輩,都算的上是四朝元老了。

  離的東宮越近,越江就越恭敬,崔任卿嘴角一勾,看著巍峨的東宮,這里頭住的老妖婆,他早有耳聞。

  文帝在時,竇太后還不是老妖婆。

  進了皇宮,崔任卿身上一改憊懶的樣子,世家子的氣質(zhì)一覽無余,比起齊玄更加穩(wěn)重,比起集靈臺更多了份入世。

  竇太后正襟危坐在景帝左側(cè),今天梁王劉武不在。

  崔任卿是崔氏的嫡長子,身份不簡單,所以哪怕是竇太后都需要以朝禮待之。

  景帝挺了挺后背,這是他難得不在早朝的時候坐在正位,他是個腹黑卻軟弱的人,長期的隱忍讓他喪失了冒險的勇氣,所以他不敢和竇太后據(jù)理力爭,也不敢輕言爭端。

  崔任卿老老實實的拜見了景帝和竇太后,然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為了一支金釵。

  這讓景帝和竇太后臉上滿是詫異,就為了一支金釵?

  “陛下,吾與齊玄兄盤酒樓以補貼用度,還請陛下賜字。”

  “酒樓?”

  “是,酒樓以長生天為名,嘗我美食,與爾長生之天?!贝奕吻鋸堥_手掌,放在眼前仔細(xì)的看著,“陛下,覺得如何?”

  崔任卿只問了景帝卻句句沒有提竇太后,景帝心里有些打鼓,這是否意味著什么?

  其實崔任卿沒什么意思,只是看不慣竇太后牝雞司晨罷了。

  哦,對了,牝雞司晨的意思要解釋一下。

  “聞西海有國,國臨東海,日從南方升起,從北方落下,日升起之時雄雞沉睡,牝雞飛上墻頭,高歌司晨。牝雞司晨久之,西海國不日便沉入海底。”

  崔任卿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身后侍女見狀為期再添上一杯清酒,崔任卿高舉酒杯,對竇太后氣憤離去絲毫不在意,對景帝臉色鐵青的拂袖而去也沒有任何表情。

  牝雞司晨不是這么解釋的,不過崔任卿是故意的,這么說,是怕竇太后不明白。

  竇太后沒文化,這世人皆知,就是就沒人敢說罷了,不過氏族之中對于太后掌權(quán)這種事情是反感的,崔任卿耳濡目染,這老妖婆就有病。

  國在西海,怎么還臨著東海,太陽從南方升起,從北方落下?!

  竇太后氣的直拍桌子,吵吵嚷嚷的要殺了崔任卿,最后在景帝的安撫下不了了之,殺了崔任卿?難道要逼著崔氏反了不成?

  崔氏一反,剩下四家氏族必然隨之而起,改朝換代也不是不一定。

  崔任卿回到了酒樓,和齊玄復(fù)述了一遍自己這一行,驚得齊玄對他高山仰止。居然有人真的敢當(dāng)著竇太后的面說她牝雞司晨。

  “這怎么的了,我巴不得她搞一搞我家,說不定就能借此急流勇退?!?p>  “你們還真是特別……”

  齊玄無語,人家都搶著更進一步,結(jié)果崔氏卻總想著偏安一隅。

  “更進一步?當(dāng)皇帝嗎?有那么好嗎?”

  好不好怎么說呢,要是當(dāng)漢武帝這樣的皇帝應(yīng)該是幸福的吧,要是景帝就憋屈了。

  長生天酒樓的重新開張一定要弄的大,弄的盛大,齊玄寫了些計劃,交給了傅生去做,然后就和集靈臺夜夜不休的撰寫長生天教義。

  不知道齊玄究竟寫了什么樣的教義,要準(zhǔn)備這么久,總之他說,要給崔任卿一個驚喜。

  崔任卿每天早上都能看見兩個熊貓眼,幸好齊玄已經(jīng)教出了兩個廚子,不然還得爬起來做早飯。

  “這是什么?”

  “阿拉伯?dāng)?shù)字?!?p>  “數(shù)字?一二三四嗎?”崔任卿看了看手中的竹簡,他搞了兩三天才明白怎么回事,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齊玄,“你確定不會有人通過改變小數(shù)點改變數(shù)字大???”

  “所以還是需要我們自己的語言?!?p>  “那你弄這個干什么?”

  “一是促進數(shù)學(xué),物理學(xué),二就是可以作為長生天教的暗語?!?p>  這兩天齊玄寫了很多的東西,沒有什么系統(tǒng),只是自己知道的,想到的,回憶到的,通通寫了一遍,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和理論,給崔任卿和集靈臺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原來從前那些神跡,都可以通過物理學(xué)來解釋,但是這些個都是什么……

  “齊玄,這些就是你要的教義?”

  “不全是,但是我希望未來的每個教徒,都能明白這些?!?p>  崔任卿看著那一大摞子竹簡和盯著黑眼圈卻興奮不已的齊玄,臉上的五官都抽到一起去了,轉(zhuǎn)頭問著集靈臺,“隨便拿出去一個竹簡,他就能一躍成為名家,小玄子確定要這些都教于天下?”

  集靈臺嘆了口氣,齊玄就是這么想的,按照他的想法,長生天教要傳遍大漢,所以大漢他的每一個信徒都有學(xué)習(xí)的機會。

  崔任卿一屁股坐在地上,慘叫一聲,自己結(jié)交的是個什么人??!

  齊玄低下頭看著臉色凄苦的崔任卿,很認(rèn)真的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智慧,這是千百年來人類最偉大的成就,這些可以推動整個大漢的進步。我不會允許大漢之外的人學(xué)習(xí)這些,我要讓大漢成為整個世界上,不,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國家!”

  齊玄高舉著手臂,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能做的只有一點點,他不是一個好的老師,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來自未來,他很難做到系統(tǒng)的成書于天下,但是混于教義中不難,至于其他,大漢不缺比他有耐心有本事的人。

  總有人會將齊玄教宗的理論,整理成書的。

  齊玄陰笑一聲,心中的激蕩在他走進秦惜房間的時候被打擊的粉碎,自己想了太多,做了太少,連自己人都不能承惠的東西,如何能承慧天下?

  恨啊,縫合只是個簡單的道理,卻忘記了。

  秦惜還得再躺上半個月,李御醫(yī)嚴(yán)肅的警告齊玄,看他一副腎虛的樣子,狐疑的看看秦惜,輕咳一聲,“別妄想老夫給你開補藥?!?p>  齊玄聞言一趔趄,“老頭,你丫有病啊,你頭和屁股裝反了?!說的是屎嗎?!我倒是想,我行嗎?!”

  李御醫(yī)深以為然的點頭,七歲的小身板,肯定是不行的。

  齊玄咬的牙齒咯咯看著李御醫(yī)得意的離開,這死老頭純粹就是來惡心我的。

  回頭一看秦惜,小臉通紅,大眼睛里竟然有點暗送秋波的意思,齊玄尷尬的一笑,這小丫頭……

  “這兩天感覺怎么樣?玄哥哥最近有點忙,不能天天來陪你。”

  秦惜嗯了一聲,“南宮姐姐和劉徹經(jīng)常過來,惜兒不孤單?!?p>  齊玄愣了一下,南宮和劉徹來過了?他怎么不知道,聳了聳肩膀,想起自己囑咐門房有幾個人可以不通報直接闖入內(nèi)院的。

  “玄哥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什么?”

  “就是,你想……”秦惜說著就捂住了臉。

  齊玄臉上肌肉狂跳,我的老天爺,這年代女孩子都這么早熟嗎?!

  秦惜見齊玄半天沒有說話,就以為他不愿意,心中悲傷,委屈的看著齊玄,“玄哥哥,不愿意嗎?”

  齊玄笑著搖頭,親昵的揉著秦惜的腦袋,“不是啊,只是有些話,說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你還小?!?p>  秦惜似懂非懂點頭的樣子,讓齊玄心頭更加憐惜,她終究還是不懂,誰能懂我呢?

  教義不急著寫了,看到秦惜的樣子,齊玄暗嘆口氣,不如就從身邊做起吧,時間還長,不急,反正也無人能懂我,一年不懂,十年還是不懂,也許有一天長生天教崛起于大漢,就會有人懂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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