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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至上

第三十六章 金屋藏嬌 (1)

漢朝至上 矢志余 3009 2018-06-24 14:10:00

  光亮入眼,周亞夫踏步而入,下一刻便沉迷在其中。

  這里……是真的仙境。

  凡間的神界!

  周亞夫抬起手迎著天空中緩緩飄落的花瓣,低頭看著不遠(yuǎn)處腳下緩緩流動的清澈流水,俯身拿著一杯隨水而動的清酒,一飲而盡。

  不知道齊玄用什么樣的手法竟然弄得整片空間都隱在了濃霧之中。

  齊玄忽然尷尬的撓撓下巴,月娘還是下本錢啊,這么多的得浪費(fèi)多少冰塊和開水……

  顯然周亞夫非常喜歡這個環(huán)境,但是齊玄并沒有打算在這里吃飯。

  這里是凡人待的地方,怎么配的自己的身份。

  “將軍,請吧。”

  “還去哪里?”

  “二樓?!?p>  齊玄笑著走上前拉起周亞夫的手,看著他不情不愿的樣子才說道,“將軍,只有平凡人才追求虛無縹緲的神跡,而神往往求的是平凡?!?p>  周亞夫撇著嘴巴,留戀的回頭捋著胡須,“老夫?qū)幵缸鰝€平凡人……”

  “那您可比我高尚多了,我可不想當(dāng)一個平凡人?!?p>  此生的生命是一個神跡,怎能甘于平凡?!

  齊玄二人踏上階梯,階梯上了一半便超出了霧氣的范圍,低頭一看,恍若置于云端,整個一樓只余些許亭臺露出飛檐的一角。

  二樓的階梯盡頭本沒有人,等二人臨近這才從一旁走出來兩個人,周亞夫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兩個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兩個人全身裹在袍子之中,一黑一白,哪怕是偶爾露出的雙手也是一黑一白。

  只見二人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單膝下跪低沉的聲音從袍子下緩緩溢出來,“參見教宗?!?p>  “神與你們同在?!饼R玄伸出雙手,覆在二人頭頂。

  二人用拳狠狠敲打胸口,低喝一聲,“唯我長生天!教宗請!”

  這一黑一白利落的起身,單手推開小門,齊玄點(diǎn)點(diǎn)頭,便率先走進(jìn)門中。

  周亞夫嘴角有些抽搐,今天帶給他的震撼太多了,剛才的那非常神棍的一幕,應(yīng)該是非常搞笑的,因?yàn)榛蕦m中常常有什么法力高強(qiáng)的道士出入,表演的那些神奇的手段在周亞夫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但今天周亞夫想笑卻笑不出來,因?yàn)檫@一幕的主角是齊玄。

  蒼先生的弟子的身份,讓周亞夫?qū)嵲诓桓艺f,齊玄是一個神棍。

  想了一下,還是跟了進(jìn)去,二樓的氛圍就完全與之前不同了,更有些像剛進(jìn)酒樓那一段黑暗中的感覺。

  陰暗的光線,豎起的半人高的石柱上擺放著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些是碗,有些是頭骨。

  “這里還沒有建好,時間還是太匆忙了,又要去潁川郡,所以不得不提前開放酒樓。”

  “參見教宗!”

  二人一路走,偶爾會碰到行色匆匆的黑袍或者白袍人,人人都十分恭敬的躬身等待齊玄過去,然后才會繼續(xù)匆匆去做自己的事情。

  二樓確實(shí)沒有建好,周亞夫發(fā)現(xiàn)這二樓空曠的地方實(shí)在太多了,有許多明顯是未完成的作品。

  周亞夫終于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心中舒了口氣,總算是到了,吃飯真是麻煩。

  “將軍請吧?!?p>  齊玄伸手示意,周亞夫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齊玄前面,正要說話,卻閉上了嘴巴。

  眼前除了石桌和飯菜之外,正對著自己二人的還有一座為未完成的銅像。

  銅像只有頭部完工了,一個很普通的青年男子,可是周亞夫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這個人到底是誰。細(xì)看眉眼,竟然與齊玄有些許相似。

  “這是云夢山的祖師爺。每一個云夢山的弟子入山之前,都要大禮參拜?!饼R玄說完,雙手加額行拜禮。

  周亞夫看著齊玄行了三次拜禮起身之后,這才上前,深深作了一揖。

  “謝將軍了?!?p>  “沒什么,祖師爺是否就是鬼谷子?”

  “不知道,也許是鬼谷子的先生也說不定。只是祖師爺真的很了不起?!?p>  “此生要是能拜訪一次云夢山,老夫便值了?!敝軄喎蚩粗裣裆系那嗄耆?,忽然對云夢山產(chǎn)生了無限的向往。

  “請!”

  “請!”

  二人跪坐對立,周亞夫看著眼前的石桌,坑坑洼洼的切的并不平整,再看周圍的環(huán)境,充斥著原始和狂野的魅力。

  “小先生宴請我,不會只是讓我參觀這么簡單吧。”

  “將軍不必緊張,只是與將軍天天在街上相遇卻從未說過幾句話,有些遺憾?!饼R玄揮揮手,兩個白袍人從暗中走出來,為二人斟酒。

  “我要為我的謹(jǐn)慎和自私道歉?!饼R玄舉起酒杯,直起身子,一飲而盡。

  周亞夫未出聲,他想聽齊玄說些什么。

  “初見將軍,我便想要遠(yuǎn)離,因?yàn)檎鐚④娝f,將軍的下場,并不會好。你身邊的人都會倒霉。我最討厭的是麻煩,我希望一切事情都能按照我規(guī)劃的前行,一絲不差。”

  “那是什么讓你改變了想法?”周亞夫夾起一片肉送入口中,眼睛一亮,入口即化,十分的可口,“前幾天的宴會?”

  “正是。”

  周亞夫嘆了口氣,放下竹箸,“小先生,您真的不必為此而生陛下的氣?!?p>  “不可能?!饼R玄笑著搖頭,“我非豁達(dá)之人。”

  “那么小先生要站在陛下的對立面了?”

  “也不是?!?p>  “那么小先生要什么?”

  “我要改變大漢的歷史!”齊玄一拳錘在桌子上,“陛下的錯誤決定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我必須要改變它!”

  周亞夫張張嘴吧,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景帝的算計終究是在齊玄的心口上劃一道抹不去的傷口,這一點(diǎn)周亞夫也很無奈,居延的守將犧牲,再中調(diào)一個便是了,何必要用此算計五大氏族呢?

  而且陛下這般權(quán)衡,簡直像把治理國家當(dāng)成了做生意,只看盈虧怎么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呢?

  可是作為臣子,周亞夫只能服從,他有點(diǎn)羨慕齊玄,他不滿的話可以采取行動,自己則不然。

  有時候身居高位實(shí)則是套上了枷鎖,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

  “小先生有些事情并非那么容易?!?p>  “我還年輕,還有的是時間?!饼R玄沉默了半晌,繼而說道,“這件事情,對我影響很大。我當(dāng)任卿是兄弟,但現(xiàn)在,我覺得無比虧欠于他?!?p>  ————

  “陛下,齊都侯的酒樓開張了,據(jù)說非常的火爆?!?p>  “竇嬰,你說朕做的對嗎?”

  “陛下做的沒有錯?!?p>  “但崔任卿說得沒有錯,朕做的,不像一個男人。”景帝苦笑一聲,“平陽最近都不怎么搭理朕了?!?p>  “他們以后會明白的。齊都侯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記恨陛下,公主更是聰慧,也會明白的?!?p>  景帝長嘆一聲,只怕等他們明白,朕已經(jīng)入土了。

  “太子的功課怎么樣?”

  “啊?”竇嬰慌亂一下,繼而說道,“很好,太子很好學(xué)。”

  景帝點(diǎn)點(diǎn)頭,“朝中最近可有什么新的變化?”

  “丞相最近有些焦躁,聽說中尉府中也常常傳來怒吼聲?!?p>  “竇嬰,晁錯的事情,真的不能到此為止嗎?”

  竇嬰堅(jiān)定的搖頭讓景帝又是大大嘆了口氣,自己最近嘆氣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朕真的累了,朝中事事不斷,內(nèi)宮太后又和劉武走的那么近,朕……時常會感覺撐不住了?!?p>  “陛下!陛下可一定要堅(jiān)持住,一切都會變好的?!?p>  “梁王的事情,魏其侯可有什么好辦法?”

  竇嬰聞言斟酌了許久,抬頭看著景帝的臉色,輕聲說道,“此事,還要齊都侯才行?!?p>  “怎么?堂堂的魏其侯黔驢技窮,要搬個小孩子出來了嗎?”

  竇嬰苦笑,“齊都侯是不是小孩子,陛下清楚的很。上次的宴會,陛下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了吧,那么不知道陛下還猶豫什么?”

  “猶豫什么?你說我猶豫什么?”景帝一屁股做到龍椅上,拍著扶手上的龍頭,“這皇位,不是不想坐就坐不了的?!?p>  “你說劉榮,能壓的過齊玄嗎?”

  竇嬰嗆了一口口水,“陛下……怕是不能?!?p>  竇嬰垂下頭,他有些慚愧,“臣……比不上蒼先生。齊都侯和集靈臺那般年輕人,實(shí)在是驚才絕艷?!?p>  “你說,為什么人才都生在氏族,就連唯一生在朝廷的齊玄也被蒼先生撿了去,這朝廷真的容不下人才嗎?!”

  景帝扶住了額頭,竇嬰也沉默了一下。

  能不能容得了人才,主要看統(tǒng)治者,巧的是景帝沒什么容人之量,性子也太軟弱,當(dāng)然這話竇嬰是不敢說的。

  要說這朝廷內(nèi)外唯一一個什么都不用愁的就是長公主劉嫖了,母親是太后,弟弟是皇帝,這日子不要過的太舒服。

  當(dāng)然了劉嫖并不滿足,她貪婪的汲取能得到的一切,她還想要更顯貴一些,比如她想讓自己的女兒陳阿嬌當(dāng)皇后。

  怎么當(dāng)皇后呢?

  為今之計當(dāng)然是從太子妃做起。

  劉嫖的身份高貴,去哪里,說什么都是無往而不利,這次她也喜氣洋洋的拜訪了如此風(fēng)頭正盛的太子母親,栗姬。

  但是栗姬的態(tài)度讓劉嫖的心里頭涼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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