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吃完飯就去野,不是說好守夜的嘛?”
白家父子將那些壞死的樹木砍倒,修剪,劈開做成護欄的主干。用桑樹主干圍園子的時候,竟然在離果園不遠的外圍發(fā)現(xiàn)了野豬的糞便,這可是讓白衣山心煩至極。
畢竟這種東西,不是一般的難搞!
農(nóng)村的生活環(huán)境,因為大多處于老林深山中。野生動物在農(nóng)村并不是很稀奇的東西。然而,什么果子貍,野雞野兔,甚至什么老狼,野豺,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唯一讓農(nóng)村人惱火的東西,就是這野豬。
野豬也是國家保護動物,但是在農(nóng)村隨便打死幾頭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畢竟這家伙拖家?guī)Э?,一拖三四頭,在田地里糟蹋半個小時,半年的埋頭苦干算是泡湯的。
只是密密麻麻一片的豬蹄印記,是怎磨回事?身為過去老獵人的白衣山,顯然知道它們的數(shù)量。光成年的野豬就有十來頭,拖家?guī)Э冢烙嬌僬f也有二十幾頭。
這是什么概念?
二十幾頭野豬在果園過一下,至少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是重新翻了一下,也就是10畝地算是沒了,這一片果園總共才二十幾畝呢。
憂心忡忡的花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勉強把園子圍好。回家吃了晚飯,白衣山就帶著老獵槍趕了過來。二十幾頭的數(shù)量,可不能隨便動,白衣山準備今天晚上守一下,明天給鎮(zhèn)里的林業(yè)局打電話,讓他們管管。
只是,就拿了兩個菜包子跑了過來的白常,怎么沒影子了?他不是早就過來了嘛?
白衣山望著這已經(jīng)黑天的夜色,眼中有些著急。
“兔崽子跑哪兒去了?”
“吧嗒!吧嗒!”
身為老煙民的白衣山,一個接著一根抽著。過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影兒。
“這來的時候就敞著門,手機還放在桌子上,人能跑那里去?”
“等會兒?我們老院子的大黃大白呢?怎么也不見了?”
這么一琢磨,白衣山覺得有些蹊蹺。拿著手電筒,背著老獵槍,想了想把門背后的鐮刀拿在了手上。隨后從院子里出去,打算找一找白常的蹤跡。
“嘶!”
“手都麻了!我爸怎么還不來!”
白常早就清醒了過來,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一下自己。人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醒過來的時候,水里的東西把白常嚇了一跳。腳擺動的時候,把它踢了一腳,結(jié)果就跟自己杠上了。
“水里折磨大的鱉,是誰放進去的?!?p> “這不是害人嘛!”
還好咬的是自己的鞋帶,沒有咬自己腿。再說夸張點,咬到不該咬的地方,還不得上西天。
至于為什么還在水井里,望著自己輕輕一扯就斷了的繩子,白常也是欲哭無淚呀!瀕臨死亡的狀態(tài),帶來的提升,有些超乎白常的意料:
原本只能算作:6.5的體質(zhì),現(xiàn)在一下子達到了正常成年男性的平均水平:8點。
所以突然自身的力量上升了三成,帶來的后果就是無法很合理的控制自己力量的大小。所以原本就許久沒用過的繩子,在拉了白常四十多分鐘以后,被白常猛地一拉,斷了!
至于爬上去?
一摸一手的青苔,這摸了潤滑油似的井壁,一時半會兒白常還真爬不上去。
扣著磚縫,白常保持著自己的身體不會下沉。只能先緩緩勁兒,等自己不那么飄了,在慢慢撐上去,或者叫老爸拉自己一把。
......
慘白的月光,三三兩兩散在山林的細碎里。踏在山間的小路上,白衣山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狗倒是找到了,倆個狗崽子在山坡陰面的溪水里蹚水。
聽著白衣山的喊聲,兩個家伙一路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渾身濕-漉漉的,刷了刷水,對著白衣山搖著尾巴。也不知道怎么的,白衣山覺得這兩個家伙看起來大了不少。
“去!把白常找回來!”
白衣山拍了拍它們的頭,把白常放在門口的水瓶給兩個家伙聞了聞,隨后擰了擰它們的左耳朵。如風的身影,二話不說,直接往回跑,白衣山一路跟著。
“怎么往回跑呢?兔崽子不會掉水井了吧!”
白衣山心里一驚,連忙跑了回去。
“兔崽子跟他媽一樣,可是個旱鴨子!“
......
“這怎么回事?搞半天你下水井就是為了抓個山龜回來?”
白衣山皺著眉頭,望著跟落湯雞似的白常,臉上漸漸升起,你不給老子解釋一下,你爹我就揍死你的表情。
“爸,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我也學過游泳,沒事的?!?p> 白常也知道自己理虧,拍了拍眼前縮在龜殼里,一動不動的生物,打著哈哈!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知數(shù)!再說,你抓它干嘛?你不會是想吃它吧!”
“額,吃它......”
白常擼擼頭發(fā)上的水,望著幾乎有臉盆大的龜。搖了搖頭,吃個屁!開玩笑,現(xiàn)在還有心情吃鱉!馬上都快世界末日了!
“怎么頭皮有點涼!”
“你頭發(fā)怎么掉了??”
白衣山望著白常這有些光亮的發(fā)頂,隨手一撥。好家伙,直接成光頭了!望著手上的頭發(fā),白衣山有些驚訝,怎么回事?
“嗯?”
“嗯!”
“臥-槽!”
白常一臉懵逼的望著手里一摸就掉的頭發(fā),陷入短暫的呆滯。臥-槽!這個世界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疼的我死去活來就算了!還脫發(fā)!這是人干的事情嗎?
“估計是水里泡久了有些脫皮!”白常把頭皮抹干凈,嘆了一口氣,只好睜著眼說瞎話。
“你是不是覺得老頭子好糊弄!”白衣山捏著煙頭,吸了一口,冒出猩紅的光點。
“爸!你沒覺得最近總是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嗎?這只山龜我記得是我初三的時候,你在下面溪水里撿的吧!”
白常沒有正面回答白衣山的話,反而稍稍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
白衣山看了看已經(jīng)是光頭的白常,把手上的頭發(fā)甩在地上。隨手將龜殼翻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臉盆大的龜殼,更像是一身橢圓的鎧甲,披在背上。一條差不多半米來長的尾巴,帶著角棱從身后延伸出去。即便面對白常父子,被撈了上來,嘴里還是咬著半截鞋帶。半縮著腦袋,上下龜殼向中間微微閉合。
只是一條大拇指粗細的灰色裂痕,扭扭拐拐的將龜殼分成兩半,顯得有些突兀。白衣山用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并不是裂痕,而是一條凸起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一條蜈蚣趴在背上。
“怎么可能?長這么快!”
白衣山有些驚訝!長到臉盆大的山龜,白衣山也是第一次見,但是怎么也以為是三十多年的老龜。沒想到是當初扔進去的小山龜,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還長這么大。
當初下河漲水,白衣山用網(wǎng)兜攔魚。搬石頭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只巴掌大的山龜,砸的龜殼都裂了。當時老爺爺還在世,說水井有龍氣,可以讓它慢慢治好。
白衣山也知道老爺子以前是看風水的,習慣說些子虛烏有的事。只是當時白常吵著要養(yǎng),本來這山龜就活不長了,還給白常糟蹋不成!白衣山把他狠狠揍了一頓,然后當著白常面,把這山龜扔進水井了。
這才五六年的光景,就翻了幾倍,長這么大了!
“聽最近新聞上說,有些老人突然長出黑頭發(fā)!還有什么枯木逢春!這些都是好事!我們家的老桑樹,不也結(jié)了第二次果?!?p> “估計我也差不多!爸,你沒發(fā)現(xiàn)我長高了嘛!可能是長的太快,頭頂脫皮,過兩天估計就長回來了?!?p> 原本就比白衣山高的白常,最多也就比老爸高半個頭。現(xiàn)在175的個子,一下子蹦到了178,還是可以察覺到變化的。白衣山仔細看了看,眼前笑哈哈的白常,微微一嘆:
“行了!其他的以后再說。這個山龜你準備怎么辦?”
白衣山重新點上一根煙,望了一眼已經(jīng)把鞋帶吐出來的山龜。
畢竟再長下去,水井坑定是塞不下了。到時候要是死了,豈不是太可惜!沒辦法,從小被老爺子耳渲目染的教育下,白衣山也覺得龜,蛇這些東西,多少有些靈性。
心里松了口氣,這么撇腳的理由老頭子也沒計較。望著這么個東西,白常眼睛一亮:
“到時候帶著不就行了!你兒子想辦法!”
“邦邦!”
敲了敲山龜?shù)凝敋?,白常心里想了不少的東西:
要知道除了變異植物可以守城之外,動物守城的也有不少。末世第四年,R國一個建在龜背上的要塞,跑到漢城要塞直接鳩占鵲巢。這類大事件,可是把喜歡看熱鬧的華夏群眾給樂壞了。
畢竟,相當于一個島嶼大小的巨大化六階變異生物,而且還是親近人類的生物。這可是吸引了大量的流浪者的注意,當時白常也沒事跑過去,浪了一個月。
至于那變異生物的原型,據(jù)說是個R國老爺子養(yǎng)了三十多年的象龜。
動物的異變,往往會呈現(xiàn)基因中的顯性基因。難得遇到個已經(jīng)出現(xiàn)異變征兆的東西,白常打算玩玩“神獸”養(yǎng)成。這么一想,這個咬斷自己鞋帶的家伙,突然變得好看了不少。
“既然沒事,你趕緊收拾收拾,今天晚上估計會鬧騰的很!”
白衣山起身向老房子走去,準備找找以前放的土火藥還在不在。一群野豬搞得白衣山是憂心忡忡的,至于白常在井水里泡了半天,會不會感冒。白衣山一時半會兒,是沒顧忌到。
“好!”
白常掂了掂山龜?shù)闹亓浚苯犹嶂奈舶?,打算把它養(yǎng)在木盆里,等回去的時候帶回去......
道號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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