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妮,抱歉我剛剛對你不太尊重,但是如果可以跳一個舞,就可以拯救一艘船500個人的性命,你愿意這樣做嗎?”
“他他他他怎么會這樣???這可是救人的事情啊,有必要這樣嗎?”平常都鄰牙利齒的布蘭妮此刻竟然語拙。意識到自己沒有更好的語言來反駁這只巨大的蟲子,布蘭妮就左右擺動了一下,再舉起手來,在空中劃出波浪似的曲線。一些簡單的舞蹈,只要是隨著心情扭動起來。她其實只是想要模仿蟲子、嘲笑蟲子。
于是,在地球這個神秘的小角落里,發(fā)生了這樣有趣的一幕:一個女人想要嘲笑蟲子,對蟲子跳起了舞,一只大到恐怖的蟲子,卻感覺這舞是在贊美他,興奮地伸出幾百只腳,然后只有兩小只稍大的腳支撐地面,其他的都在空中亂舞。一只大蟲在跟一個女人斗舞。扭動,劃出一道一道的波浪。蟲族外星人太興奮了,以至于當他開始說話的時候,感覺在唱雷鬼音樂。
他對著雙槍狂喊:“啊,這個地球女人跳的舞實在是太棒了!刺激!我喜歡!我要通過基因技術,往地球上投放更多的蟲族基因。哈哈哈走,我們去救人吧!”
“那怎么行!我都還沒跳呢!”半路殺出來一個攔路虎,可是大家左右上下地張望,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誰,可是那卻是一個誰都沒有辦法忽略的聲音?!翱词裁茨??我是來自細菌星球的啊。論基因技術的話,應該還是我們比較厲害吧,想當年,在很久以前,地球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戰(zhàn)勝得了我們。要不是那個a星人,地球上的人類早就被我們毀滅掉了呢!還記得中世紀的黑死病的巨魔——鼠疫桿菌嘛,哈哈哈,就是我們星球投放的?!?p> “細菌王,你在我面前說這個,難道不怕被我上報到星際協(xié)會嗎?”
“不怕不怕一點都不怕,你們機器人隔三差五地就被洗清記憶。這是地球時空中世紀的事情了,我覺得根本就沒什么追索的必要了。再說了,像我們這種細菌星人,你們星際協(xié)會根本就拿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抓啊,抓得到嗎?”?細菌王好像在當場挑戰(zhàn)雙槍的底線似的。
“既然你是來地球上毀滅人類的,還待在這里干什么?怎么地球上的人類還是那么欣欣向榮啊?!?p> “哼,都怪我們星球上的所有細菌,他們舉行了一場公開選舉,選舉了新的細菌王,對我之前的那個地球毀滅計劃一點都不感興趣,還認為這樣做太殘忍了。以至于,嚶嚶嚶,把我徹底趕出了星球,如今我無路可去,只能在地球上潛伏著,寄居在一只小蟑螂的體內?!?
“哈哈,說到底你不過也還是一只小蟲子嘛。”雙槍說,“細菌王,你都是一只小蟑螂了還怎么跟布蘭妮跳舞?。窟€不如我們一起去救人,彌補你之前犯下的錯誤。”?布蘭妮什么也聽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耳朵只能辨別出一種很尖銳的蟬鳴聲,高昂激烈,然后她累了,便停了下來。
本來就是高等文明的智慧生物,合力計算出地球上多維時空運動那個關鍵穿梭時間點簡直是易如反掌。
一切都是那么簡單,那么地順理成章。當穿越時空水門時,雙槍的身體無限地被拉伸,壓扁,在很短的時間之間,他就變成了一大塊筏一樣的東西,這一大塊的筏之類的東西,斜插入水面,在深海處延展鋪平,再借助浮力慢慢上浮,在上浮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的人類被吸附在這塊巨大的筏上面,就像它們之間有磁力似的,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磁力,是蟲族宇航員這只大蟲利用自身的力和雙槍的力,站穩(wěn)在筏的中心。東抓一個人西抓一個人,要不是有他的話,隨著筏的上升,落水的人必定是被更大的浪推到更遠的地方。偉大的蟲族宇航員,還沉浸在舞蹈帶給他的歡暢之中,連抓人的動作都好像在跳舞。
曾經的細菌王,現(xiàn)在的流放者——蟑螂先生正飛在海的上空,它也施放了一種牽引力,很多高級星人都具有地球上所有動物的綜合能力,上天入地,飛翔爬行都不在話下。
布蘭妮不明所以,她更是沒有辦法把那個變了形的雙槍,跟男人雙槍聯(lián)系起來。她在最近的小島上。一個人,黑暗與孤獨齊名。等待著一場似乎醒不來的夢。她在胸口劃十字,不停地在懺悔自己的罪責,她是吉普賽女郎,注定了流浪??墒橇骼耸峭纯嗟模塍w面地流浪,就必須耍一些小聰明的手段,她也是沒有辦法。懺悔和逃避并行,如果天上有上帝,一定會被她搞頭暈,你到底是在懺悔?還是在推脫責任?
瑪雅谷的其他外星人在建造自己的工程,他們在修建來往各個星球之間的,可以克服巨大阻力的——多維時空管道。一如古代的中國修建自己的萬里長城一樣,外星人也需要在地球上建立工程,巨大的工程。這種喜歡成立某個項目,開始某個工程的習慣,好像變成了一種有傳染效果的行為,起始于外星人也將終止于外星人。多維時空管道的工程從瑪雅谷的傳送門出發(fā),往地底下延伸,去往一個人類不知道的地方。
同時,對于瑪雅谷的很多外星人來說,根本就不想管太多星際協(xié)會機器人的事情。機器人橫行霸道,無所不能。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其他星人的幫忙。找他們幫忙,有時候也只是為了炫技而已。只是為了最終證明機器人比生命星人強大而已。機器人的這些小九九,生命星人們都心里有數(shù)著呢。
變化成筏的雙槍一點一點地上升,眼看馬上都要到達海面了,他卻將平板的筏的邊緣往中心一點一點地收攏。人類依然是像一顆小豆子一樣地渺小。有一些人類從邊緣往中心墜落,在雙槍的變形過程中,幸虧有蟲族的宇航員在中間,他肉肉軟軟地身體像一個巨大的海面靠墊,保護著所有的人類。此刻的雙槍,就像是一艘巨大的白色硬殼紙折成的大船。所有人都獲救,無一例外。黑人酒保,那個給雙槍調過所有款式雞尾酒的黑人,一把將臉上咸濕的海水捋了下來。深呼吸一口氣。這艘造型十分詭異的大船船底還有一些水,黑人酒保其實站起來的話,水應該只有膝蓋那么高,可是他本能地游啊游,一直游,從船頭游到船尾,根本就停不下來。在他的意識里面,只有不停地勞作,才可以避免生而為人的所有危險。所以。直到雙槍開始在有布蘭妮的那個碼頭靠岸,沉沉地撞擊一小片的陸地。才讓黑人酒保停止了游泳的動作。
細菌王陪伴在布蘭妮的身邊,他抽取了幾個隨機的人類樣本,確認了那些浸泡海中的人的身體中,尚無致命細菌侵擾的危險。他以寄居的小蟑螂的姿態(tài),又飛回到了瑪雅谷。期間,搭乘了老鷹的順風車,禿鷲的順風車,還有一些海鳥的順風車。很快就到了19世紀的瑪雅谷。
英國的船只在海上的救援體系很完美很發(fā)達。游輪的船長發(fā)出了很強的無線電信號給臨近的船只,并且也像大英帝國海事管理局發(fā)出了救援信號,游輪所屬的達迪公司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派出了搜救快艇,英國皇室和首相府對此事都不能袖手旁觀,畢竟是幾百條的人命啊。所以軍用搜救用直升飛機也出動了。
對于游輪上的人來說,至少站在陸地上就是安全的。索性沒讓他們等太久,就獲救了。游輪上運送的貨物很少,只要作觀光旅游和客運用,所以沒有人員傷亡就是最大的成功,達迪公司雖然耗費了很多救援的費用,但是比起遭到訴訟的損失,那可是九牛一毛啊。
當事后的采訪記者詢問他們有關于這一切的具體情形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具體描述出來。甚至有的人說是海怪!
直升飛機從撒旦的頭頂上飛過,噪音很大,輕而易舉就把他給吵醒了。他蘇醒了,很快就搞清楚了所有的狀況。他沒有戰(zhàn)勝得了a星人,雙槍也離開了他。不過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好難過的,在一個不會死的人的世界里,困難只是一種樂趣,只有不斷地給自己制造困難,給別人制造困難,人生才會有一點點的樂趣可言。這里是瑪雅谷沒錯,撒旦花了一點時間確定了一下自己所屬的環(huán)境,他伸伸胳膊,伸伸腿。一蹦一跳地去找自己停在傳送門邊緣的小小黑黑,長滿補丁的哐哐當當?shù)钠骑w船。
只有駕駛飛船,才可以進出多維時空管道,是每一個星人都知道的規(guī)則。
“唉,b星人,你進進出出這里那么多次,怎么都不跟我們打招呼啊,相比起你的冷漠來,機器人都比你熱情多了,他們帶來的女人還會跳舞呢!”這次不知道是哪一種外星人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