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兵進襄陽
項羽乘坐著蜈蚣艦抵近到對面江岸沿江查看。
“大王,看樣子對方已經(jīng)被調(diào)動起來了,我方深入敵腹地的便衣斥候已飛鴿傳書,大量部隊向彭城,固陵,陽夏,壽春一帶集結(jié),我們現(xiàn)在可以動手了嗎?”項羽身邊的鐘離昧說道。
“不,我們在此之前,還需拿下一個非常重要的城池,襄陽。只有占據(jù)此城,我方才能確保伐蜀前線的后方安全,拿下襄陽就可以用少量兵力防止對方沿著秦馳道南下襲擾?!?p> ……
襄陽城,做為兵家必爭之地,中原通往江漢的咽喉,從西周建城開始到秦朝滅亡都是將其做為一個軍事堡壘來建設(shè)。城墻高大無比,三面護城河寬達逾百米,另一面直接用漢水寬闊江面充當(dāng)護城河。
總體上說,漢水并不是一條河道寬闊的河流,但到了襄陽這一段,河面豁然開朗,其寬度陡增到一兩千米。河道彎成一個巨大的弧形,和唐白河交匯,此間還有數(shù)個江心洲島。
項羽令季布帶領(lǐng)洞庭蒼梧兩郡的兩萬屯墾軍以及洞庭郡屯墾水師,會合夏越率領(lǐng)的虎賁彭澤水師,虎賁廬江師溯漢江而上攻打襄陽。(注:虎賁軍都是用郡名為番號,虎賁水師則以江河湖泊名稱為番號,和駐地?zé)o關(guān)。彭澤為鄱陽湖古稱)
兵鋒很快抵至襄陽城東南方二十里處,但楚軍水師已經(jīng)無法前進,襄陽守軍在此處近400余米寬的狹窄漢水水道上設(shè)置了大量攔江鐵索。
而在漢江東岸設(shè)置了一座堅固營壘,駐軍三千多人。西岸的虎頭山陡峭的山坡之上則憑險而設(shè)了一個小型據(jù)點,駐軍有幾百人,易守難攻。如果不拔除它,漢軍隨時都能依托這些據(jù)點威脅漢水水道上的楚軍船舶。
季布與夏越一商議,決心先攻擊右岸平原地帶的營寨,拆除攔江鐵索,而后再以封鎖和砲擊等手段逼降虎頭山營壘。
……
拂曉時分,高度緊張了一夜的漢水右岸營壘的哨兵總算松了一口氣,對面兩百米外的楚軍臨時營寨并沒有什么動靜。
他們正焦急的等著前來換崗的兵士。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呼嘯而來,砰的一聲不偏不倚打在一個崗哨兵士的臉上,然后他的頭就沒了,無頭尸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旁邊的另一兵士還在發(fā)懵,只感覺滿臉被濺上溫?zé)嶂?,條件反射般的抬起袖子去抹。又一個物體打在望樓的支架柱上,“啪”的一聲脆響,柱子被擊折,木屑四濺,望樓頃刻間倒下。
兩百米外,被楚軍步兵方陣守護的弩炮陣地,廬江師的兩百具中型弩炮全部集結(jié)于此,正向漢軍營壘密集發(fā)射三公斤重石丸。除了弩炮,被虎賁水師淘汰給屯墾軍的艦載床弩也投入到對漢軍營壘的“炮轟”之中。
石丸如同冰雹般砸向漢軍營壘,打的柱倒梁斷,人仰馬翻,頭碎骨折。營壘壕溝旁的柵欄先是被打的像蜂窩一樣,布滿了一個個臉盆大的破洞,而后因為梁柱折斷,整段整段的倒塌。
除了石丸,還有火龍的攻擊。“火龍”是楚軍兵士給注油竹筒弩槍的俗稱。
上百具床弩將一批批“火龍”投向漢軍營壘。每每落地就騰起一股烈焰。有的“火龍”剛好命中一個營帳,瞬間將其點燃,里面的兵士都來不及跑出,就變成了“火人”,滿地打滾。
此時漢軍營帳真實傷亡并不是很大,但場景十分慘烈。到處是殘垣斷壁,到處是烈焰升騰,營壘外圍一邊的柵欄也被完全摧毀。
緊接著,屯墾軍的大批盾牌兵,手持兩米單手短矛,挺著三尺大盾,背著一大捆柴禾列成散列陣形向前涌去。來到壕溝邊,順手將背后柴禾投入壕溝。
他們后方還有屯墾軍的弩手提供遠(yuǎn)程掩護。但這些弩手最初并沒用上,漢軍營內(nèi)的兵卒都在躲避飛石弩槍和忙于滅火,幾乎沒有人來組織防御。
直到楚軍兵士用一捆捆柴禾將營壘壕溝填的半滿之時,一些漢軍將校才發(fā)現(xiàn)端倪,聲竭力嘶的喊著兵卒組織防御。這時,才有愈來愈多的箭矢向楚軍飛來。楚軍弩兵即刻進行還擊。
一段時間后,一段百米長的壕溝已經(jīng)被徹底填平。而且靠近土壘一側(cè)還高出地平面兩尺有余,呈一個斜坡狀,上面還鋪墊了竹篾。
楚軍廬江師的騎兵旅開始沖鋒了,這是按照白馬義從的裝備配置的騎兵,雖然因為訓(xùn)練時間短的緣故,某些技能項目上與系統(tǒng)白馬義從還差的很遠(yuǎn),但當(dāng)前這個時代已算是精銳騎兵。
在千余輕騎接近漢軍營壘時,前沿楚兵弩手進行了最后一輪掩護拋射,然后迅速和盾兵們一起向兩邊散開。
楚軍輕騎順著柴堆鋪墊的斜坡沖到土壘頂部,此時土壘后方,一排三米長戟齊出,眾多寒光閃閃的戟刃出現(xiàn)在楚軍騎兵們眼前。
如果壕溝沒有填平,楚軍是從壕溝對面直接縱馬躍上土壘,喪失了速度的情況下,那么普通兵士也敢這樣做。但在敵軍騎兵飛馳狂沖的情況下,做如此攔截騎兵的動作,也只有精銳悍不畏死之輩才敢。
而這些戟手正是漢軍中挑選出的精銳敢死之士。這些戟手后方的其它漢軍兵卒早已一哄而散的閃開。
然而這樣的人畢竟太少,也就夠稀稀拉拉的一排,如果人數(shù)夠的話,組成密集陣形,必然會給楚軍騎兵造成重大殺傷,并抑制住其沖鋒。
沖上土壘壩頂?shù)幕①S輕騎借著速度,縱馬而起,從空中高高越過這些戟刃。
當(dāng)然也有不少騎兵躍馬時機沒把握好,或?qū)Ψ降拈L戟無意中抬高了些,導(dǎo)致戰(zhàn)馬被刺傷,從空中摔落下來。但刺殺戰(zhàn)馬的長戟在巨大沖擊力下,后端反向深深貫入了戟兵的軀體。正常落地的騎兵則揮舞馬槊對這些戟兵進行沖殺。
這道漢軍持戟死士組成的防線很快就完全覆滅,他們有的是被馬蹄踢到腦袋上,有的是被馬匹直接沖撞倒地,有的是在馬槊劈刺下被拆散了軀體。
后續(xù)楚軍虎賁輕騎源源不斷的躍入漢軍營盤。四處沖殺,大批楚軍屯墾盾牌兵和弩手也跟隨著一擁而入。本來在楚軍砲擊中就士氣大衰的漢軍此時已是全線崩潰,不顧軍官將校的阻止,奪路而逃。
虎賁長槍手和重步兵早已繞過營壘的北部列出了方陣,攔住了漢軍兵卒北逃的去路。部分重步兵和斥候游騎兵則在空隙地帶游弋,狙殺漢軍散兵。
戰(zhàn)斗進行了不多時刻,這座營壘就完全落入楚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