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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業(yè)余風(fēng)水探秘

第128章 奇貨可居

超業(yè)余風(fēng)水探秘 暗夜拾荒 2911 2018-08-23 20:10:00

  余慈陸家第三十六代風(fēng)水秘術(shù)傳人陸一帆,也就是陸遙他爹,今年大概四十有六。

  這個人的形象是復(fù)雜的。

  在鄰居眼里,他是個與人為善,老實巴交的好人,從不諉過,也不遷怒。

  在顧客眼里,他是個術(shù)法精湛,學(xué)問高深的高人,有求必應(yīng),待人至誠。

  在苦主眼里,他又是個偷奸?;雄櫜欢ǖ臏喨?,挖坑不填,說跑就跑。

  陸遙就是這世上被陸一帆坑過次數(shù)最多的苦主。

  遠事不提,光是近兩個月前,他爹欠下金德水的巨債跑路,留給陸遙一個空蕩蕩的鋪子,那時候,陸遙覺得整個天都快塌了。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危機成了契機。

  一番陰差陽錯,陸遙不僅度過了危機,還不小心成了名滿余慈的小陸師傅,如今連官府有事都得照著規(guī)矩,出程儀請他出山。

  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要不要把爹找回來,陸遙心里其實總在糾結(jié)。

  原因無他,實在是他爹太能折騰,各種騷操作讓人措不及防。

  陸遙心里總有恐懼,萬一哪天他爹闖下大禍,他填不上坑,該怎么辦?

  和他娘一樣拋家舍業(yè),留幅破圖等著羅雪來找他嗎?

  說的好像羅雪真會去找他似的!

  所以相比尋娘的事,在尋爹這件事情上陸遙并不積極,哪怕找他爹比找他娘要容易得多。

  然而……

  兒不尋爹爹自來,一個踢館的疤臉突然帶來了陸一帆的消息,還揚言和死活有關(guān)。

  這真是……

  不想找爹是一回事,真讓陸遙眼睜睜看著自己老爹翹辮子,他又哪里做得出來?

  似乎……也只能聽天由命。

  陸遙深深吸氣,沉聲喝問:“你抓了我爹?”

  緊張、克制、壓抑,故作強大。

  這是陸遙第一次在秦通的判斷范圍內(nèi)作出合理的反應(yīng),看著陸遙的臉,可憐的秦通居然生出一股感動來。

  “哼!原來你們陸家的陰陽定乾坤也不是什么都能算出來?!鼻赝ɡ湫?,眼眶濕潤,“我這里有封信,是你爹留給你的,想知道什么,自己去看!”

  他說著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臟兮兮,疊成小塊的信紙,揚手丟了過來。

  “信?”

  陸遙讓蔣小娟找雙筷子,把那坨臟兮兮的紙夾過來,在他腿上攤開。

  眼前是一封血書!

  【吾兒親啟:兒子,我被一群壞人逮住了,他們要殺我。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要答應(yīng),不然你爹我就沒命了!長話短說,紙短情長,此致敬禮!你爹陸一帆,寫于五月】

  信很短,字跡潦草,飛白流觴,很多地方力透紙背,滲出褐色血斑,這才讓信紙看上去骯臟。

  這似乎足以看出陸一帆在寫這封信時,心里是多么的恐慌。

  陸遙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蔣小娟站在一旁,看到他的手隱隱顫抖。

  自己的父親被人綁架,綁匪登門耀武揚威。

  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吧?

  這人長相就不是好人,行為舉止更是跌破底線!

  蔣小娟覺得,自己似乎需要適當(dāng)表達一下。

  于是她怒意勃發(fā),指著秦通破口大罵:“你好壞!”

  陸遙差點閃了腰。

  對于蔣小娟不咸不淡的指責(zé),秦通不以為意,只是扶著屏墻冷笑。

  店鋪內(nèi)久久不聞人聲。

  許久之后,陸遙終于抬起了頭:“你到底是誰?”

  “我?”幾次險些被人轟出門去,終于熬到了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秦通得意洋洋,昂首挺胸,“泰山呂不韋,秦通,這名號你可聽過?”

  陸遙很干脆地回答:“沒有?!?p>  秦通登時漲紅了臉:“小子,嘴硬對你沒有一點好處,要知道你爹……”

  “先不說我爹?!标戇b擺手打斷,看起來好像真的一點不在意,“我對另一個問題更關(guān)心?!?p>  “難道有什么問題比你爹的安全還重要?”

  “有的?!标戇b輕聲說道,“那就是……”

  “什么?”陸遙說得太輕,秦通聽得含糊,忍不住踏前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陸遙一手捏住銅鐘,坤、艮兩訣瞬息即成,一頂巨大銅鐘從天而降,從身后堵住了秦通的退路。

  秦通嚇了一跳。

  陸遙突然出手,只是堵住了半邊通道,隔著屏墻還有另半邊通道空置。

  但要過去那里,就意味著秦通要沿著屏墻橫穿店鋪。

  他一直懷疑陸遙店里有機關(guān),一時間竟是半步都不敢挪動。

  “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問問,你在哪兒遇上的我爹,還有請動陸一帆寫這封信,很貴吧?”陸遙的語氣沒有半點波動,他放出金鐘,手就摁在貔貅腦袋上,以防萬一。

  “確實……不對!這信是你爹在三把西瓜刀架住脖子的情況下,被逼無奈寫下的!”

  “三把……”陸遙小聲嘀咕,“他如今做局,都不管售后了嗎?”

  “你說啥?”秦通和蔣小娟異口同聲。

  “好心給你解釋一下?!标戇b示意蔣小娟推著他,緩緩靠近,“第一,我爹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不會寫血書,更何況這血書中間斷了至少三回,反復(fù)咬破手指的膽子,他沒有。”

  “命都要沒了,難道還有人會怕疼不成!”秦通鴨子嘴硬,垂死掙扎。

  “我爹會!”陸遙斬釘截鐵,“第二,要是你們真綁了他,還揚言要殺他。以他的為人,絕對會告訴你們打電話比寫信管用,把他帶來比打電話又管用。因為小命寶貴,他一不會嘗試逃跑,二不會冒這無謂的風(fēng)險來賭我這兒子救不救他。萬一我見死不救呢?當(dāng)然是親自出面說服我,小命才有保障啊?!?p>  陸遙揚著信紙,侃侃而談,秦通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對怎樣的父子關(guān)系!短短幾行字居然藏著那么多信息,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秦通就被陸一帆給騙了。

  回想那張誠摯感恩的臉,再回想那“吾兒即汝兒,分我一杯羹”的語氣語態(tài)。

  即便不具備術(shù)士天賦,誰也無法否認陸一帆是一位天賦異稟的風(fēng)水術(shù)士!

  徹底敗給了這對父子!

  秦通覺得不甘,一時間嘶聲痛嚎:“你爹真的在我手里!”

  “那就讓他出來,要不然,出門左拐,好走不送!”

  “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陸遙咧嘴,學(xué)著秦通的樣子露出一嘴白牙:“你說呢?”

  兩人僵持,屋子里再無話音,只剩粗重的呼吸……

  片刻之后,秦通終于認清現(xiàn)實,徹底塌下了肩:“你贏了,我承認這是個局。十余天前我得人指點,在通衢救下你爹,還幫他還了債,他說要報答我,就留下這封血書……”

  “你想從我手里詐出什么?”

  “馬韻生的鬼木在你手里吧?”

  “鬼木?”

  陸遙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起那棵極難砍的大槐樹。

  那棵樹早完蛋了,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被做成桌椅板凳,要不然就是被柴家當(dāng)柴火給燒了。

  陸遙倒是不覺得可惜。

  那棵樹效果強大不假,然而效用不正,陸遙自己不想要,徹底毀掉,總好過在別人手里發(fā)光發(fā)熱,禍害他人。

  只是秦通并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鬼木早就成了廢品。

  他搖頭苦笑,期期艾艾:“如今被你父子巧手戲弄,我已是顏面掃地,只求你發(fā)發(fā)善心,讓我在有生之年看一眼這天賜的寶器,可否?”

  陸遙心里冷笑,到了這一步秦通還不死心。

  大白天的上門撒野,還假借他爹的安危做局,真當(dāng)自己心善好欺?

  他根本一點惻隱之心也無,聲音冰冷,言辭如刀:“不行,送客?!?p>  秦通氣極:“陸遙,你欺人太甚!”

  “鬼木我砍了,你愛信不信?!?p>  “砍了?舉世難見的天階寶器誰會舍得毀掉,這種搪塞之詞,你以為我會信?”

  “我說了,你愛信不信!”

  “這是你逼我的!”

  在陸遙的反復(fù)刺激下,秦通雙目赤紅,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喊。

  陸遙心里一驚,以為秦通打算狗急跳墻,趕忙掐出巽、離二印,只差一道術(shù)名,貔貅就會撲將出去。

  但他這次失算了。

  秦通根本沒有如他所想那樣沖過來。

  陸遙見其返身,一抬手從兜里掏出個小巧天平,對著堵路的銅鐘用力一拍。

  光華閃現(xiàn),陸遙明明沒有撤掉觀想,銅鐘突然就沒了蹤影。

  事情的變故出乎意料之外!

  陸遙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是……寶器?”

  “知道我為什么會被稱作泰山呂不韋嗎?”

  秦通抬手亮出天平,只見天平托盤搖擺,一側(cè)是縮到米粒大小的銅鐘,另一側(cè)是一截細長的亮銀色卷毛。

  “我們賭斗,要是你輸了,銅鐘自然歸我,鬼木也得歸我,要是我輸了,我放在托盤上的寶器同樣歸你所有,這很公平?!?p>  “強買強賣?”

  “錯了,此乃奇貨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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