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錚被這么一說也有些急了,想不到竟會有人在他生辰之日潛入府中,簡直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眾人跟著小廝,想去看看究竟是誰會對殷錚的夫人不利。
過了兩處拐彎,又經(jīng)過一處鵝軟石鋪就的道路,才到了地方。
蓮花苑?
殷錚臉色十分不好看,這是祁蓮的住處,小廝不僅沒有說清楚還引著他帶著許多人前來,究竟是何居心!
“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在里面休息?”殷錚的語氣帶了不容反駁的意味,就是想讓小廝直接承認(rèn)。
小廝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奴才不知,只聽說是在這里,就忙帶著老爺過來了?!?p> 不待殷錚說話,里面?zhèn)鱽砼拥募饨新暋?p> “夫人,求求您放過奴婢,夫人,啊!”
還有屬于男子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越來越大。
殷錚臉色慢慢變黑了,在面對同僚投過來同情的目光之時既有羞愧恥辱,還有滿胸口的怒火。
他的夫人在偷人?
看戲的諸位大人一時之間臉上表情各異,有驚嘆有佩服有好笑。殷侍郎這頂綠帽子堪比城中三四月的綠柳,綠得發(fā)亮。
頓時院子之中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周上榜咳了咳,手成拳放在嘴上,說道:“既然殷大人家中還有家事要處理,我等還是先回去了,不打擾殷大人?!?p> “是啊,不打擾殷大人。”
“殷大人,想開些!”上官金虹臨走之際還不忘記安慰殷錚,其實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
殷錚親自送了人出去,強(qiáng)顏歡笑,垂在身邊的雙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恨不得進(jìn)去把狗男女統(tǒng)統(tǒng)錘死。
女眷那邊也散了,對祁蓮是抱怨和生氣,身為官家夫人如此不懂禮數(shù),怕她的女兒也是一樣。
殷迷蝶臉色微僵,那些夫人看她的眼光很不友好。母親也真是的,為何總不在宴席上?害得她也被連累了名聲。轉(zhuǎn)頭看到殷晴衿一副愜意的樣子,殷迷蝶冷哼著收回視線。
讓她得意,總有她哭的時候。
殷迷蝶想去找祁蓮問清楚,忙向蓮花苑去了。
殷榮婉走到了殷晴衿面前,笑著說道:“大姐姐,我們一齊去蓮花苑瞧瞧母親吧,她今日頻頻缺席,定是身子不舒服了。作為子女的,理應(yīng)多些關(guān)心不是嗎?”
殷晴衿才覺得殷榮婉似乎知道了什么,漫不經(jīng)心回之一笑,沒有猶豫:“還是妹妹想的周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p> 殷榮婉從殷晴衿臉上看不出什么,她就更加不解,蓮花苑的事情,難道真和殷晴衿無關(guān)?
一邊的殷榮月站定了一下,對想走的殷榮霞說:“我去看母親?!闭Z氣有些冷,也不似平常那般對殷榮霞好了。
殷榮霞還想回去休息,等了許久準(zhǔn)備的表演化為泡沫,宴席莫名其妙就散了,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祁蓮身體不舒服還拖累了她,就不能挑個時間生病嗎?偏在這時候!
心里把祁蓮罵了個遍,但還要去看望她!
那邊,殷錚把所有人的遣散了,留了三四個信得過的婆子和小廝。
婆子把門打開,那種糜爛的味道就傳了出來。
殷錚看見滾在一處的人。
他的夫人和粗壯的男人糾纏子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丫頭已經(jīng)暈了過去。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動作清清楚楚,配上那叫聲,簡直不堪入目。而且有人進(jìn)來鬧出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好像已經(jīng)迷失在原始的沖動之中。
面無表情地看著,殷錚咬牙切齒道:“把人分開,給我拉出來!”
兩個婆子拉著祁蓮,三個小廝控制著男人,拉到院子之中,各自潑了一桶涼水。晚上本就涼,加上井底冰涼的冷水,兩人一下子清醒了。
祁蓮慢慢恢復(fù)了神智,見殷錚在此,不由問:“老爺您不是在前廳招待客人嗎,怎么到了這里來?”渾身疼痛,又冷又累,才發(fā)現(xiàn)她被兩個粗使婆子抓著,不著寸縷,尖叫了幾聲,抱著胸蹲在地上。殷錚嫌礙眼,拿了旁邊小廝的外衣扔給她。
對面的王佃看向祁蓮,有些迷糊:“表妹,我怎么在這里?”
祁蓮把自己包好,爬過去抓著殷錚的腿,哭泣道:“老爺,我不認(rèn)識他,這一切都是他設(shè)計好的,就是要毀我的清白,老爺您可千萬要相信我啊!”
頭發(fā)散亂,胸口之處滿是痕跡。殷錚叫人抓住祁蓮,不讓她靠近一步。
“那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不認(rèn)識你,能進(jìn)來嗎?”殷錚臉色鐵青,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祁蓮會偷人。
祁蓮哭得撕心裂肺,對天發(fā)誓:“我若是和這個男人有半點關(guān)系,就不得好死!老爺,是有人要陷害我,是別人要害我?。 ?p> 殷晴衿等人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殷迷蝶忙過去護(hù)住祁蓮,勸道:“父親,這是怎么了?母親究竟是犯了何罪?”
殷錚看也不看她,冷聲說:“把二小姐拉開?!逼抛悠鹣冗€不敢,后知道殷錚是說真的,才去把殷迷蝶拉到一邊。
殷迷蝶泣不成聲:“父親,您不是最愛母親的嗎?就不能原諒母親一次嗎,為何要這樣???”
殷晴衿一等人選擇不說話,也就殷迷蝶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呢,猜猜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祁蓮定是按耐不住寂寞,把人都偷到家里來了。
殷錚這才把目光移到他的好女兒那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起來。
“你問你的好母親,究竟給我戴了多久的綠帽子?”
殷迷蝶一愣,眼中是不可置信,顫抖聲音:“母親,父親說的可是真的?”
她的母親真的是那種沒有廉恥之人?
祁蓮大聲反駁,哭著說:“不是的,不是我。是有人要陷害我,我對老爺?shù)男娜赵驴设b。是他,是這個男人害的我。”
王佃看著祁蓮的眼也漸漸冷了,
說來說去就幾句話,殷錚是徹底對她冷心了。
婆子說里面的丫鬟醒了。
銀燕被人帶了出來,撕裂的衣裳破破爛爛,對上祁蓮?fù)t的眼,她低頭了。
“你家中親人還等著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耍花樣?!?p> 祁蓮尖聲說:“銀燕,你不能害我,你不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