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弗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世上只有并州三大相劍師,卻只知道其中的兩個,而這第三個便是相劍師柳弗。
有些人并不是因為行事低調(diào)而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柳弗并不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可以說是一個非常高調(diào)的人,每次高調(diào)起來,那個調(diào)就很難在落下來,孫子才有了一個相劍師柳弗的名號。
他幫人相劍的時候,基本是要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他看的劍大多數(shù)還真是好劍,畢竟不好的劍他是不會看的,身為“最神秘”的相劍師,又怎么可能明知道這是一把破劍,還要故作高深的看上一下,然后,在離去的時候很瀟灑的說一句“這是一把獨一無二的破劍!”
不說瀟灑與否,就是這種事情做起來,已經(jīng)是很為人不恥,沒有一個相劍師愿意這么做的,除了那些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招搖撞騙的人。
冷小白躺了一天的時間才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看著周圍的天空蒙蒙亮,還有周圍那些稀奇古怪的墻壁,著實讓他心中一驚,不過,想來應(yīng)該不是三爺府中的地方,那里他可是已經(jīng)軀殼不止一次。
雜貨鋪的院子并不是很大,迷宮就更小了,一天路上只能是留下一個人,兩個人要想一起在一條路上,除非有一個人是一張紙,就像密道中的那條路一樣,同樣的設(shè)計。
院子的路是上下兩層的,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在下面的人能夠看到上面,而上面的人卻看不到下面有什么,而冷小白他們就被趙黑子放在下面的那一層,而燕霞和文秀在他隔壁的房間里,只是兩邊的門是封死的,他們無法來回走動。
他們離開的方向只能是去后面的那個房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看到周圍的那些東西,自然也知道是有人救了他們,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密道另一頭的寶庫的主人。
在雜貨鋪中吃癟的三爺獨自一個人回去,王老漢看著曹總管,有很多事情曹總管都是不參與,讓其他人意外的是這次的事情是他主動提出來的,趙黑子是第一個同意的。
“還是大秦帝國的時候,我曾經(jīng)與陸云清有過幾面之緣,那個時候我還是大秦帝國的一個總管,雖然窮困潦倒,很多的話想要傳上去都是中途沒了音訊,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劍士,他就是陸云清,別名流云散?!?p> 大秦帝國之后,地方的官員為了證明自己的投誠之心,殺了另一些官員,其中有無辜的,也有應(yīng)得的,曹總管就是其中之一。
得陸云清的幫助,天下第一劍士的名頭不論是江湖上,還是朝堂上那個人不敬畏三分,曹總管保住了性命,又在陸云清的手下學(xué)
天底下知道陸云清用的是灰狼見的人并不是很多,曹總管就是其中之一,所謂的湛盧劍從來沒有人見過,更別說用過他的人,只是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陸云清無論走到哪里,帶著的都是這把劍。
“那個人來并州府城了,昨天的那件事他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
王老漢看著其他幾個人,杯中的茶水一滴未沾。
“相劍師柳弗,雖然是最厲害的相劍師,也不過就是在并州,只知道碎玉劍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灰狼見一直都是用粗布包裹的,又怎么可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p> 曹總管說到,口頭上的不在意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對于灰狼見,他還是很看重的,既然能夠出現(xiàn)在冷小白的手中,那就說明陸云清選擇的繼承人就是他,灰狼見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據(jù)消息來報,有一個人同樣那些一把包著粗布的劍來到并州府城,這個人來的方向同樣是寧城。”
周掌柜的從柜臺下拿出一個畫像,上面畫著一把粗略不堪的劍,和方諤拿著的湛盧劍幾乎是同一個。
“這是傳回來的消息,寧城重有一個人不知其名,只知道別人叫他寇先生,這把劍就是他在仲文書院時傳出來的,要不是沒有人認得,他也不可能會流傳到這里,隨隨便便就被一個沒有能力保護他的人拿出來,這可不像是故意的?!?p> 周掌柜的剛要把那張畫像給他們,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大白天的打開門做生意,他們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關(guān)上門,一個打扮很時髦的一個人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很是美麗的女子,一身素色的衣服,手中都拿著一把劍,其中就有一把劍是翠綠色的,劍鞘上也是裂痕。
柳弗進門之后,在沒有一個人說話,周掌柜也把那張畫像放在柜臺上,看著柳弗坐在那個四方桌的空位上。
“我想像你們問一個人,這個人面貌普通,五官整齊,衣著樸素,留著齊眉短發(fā),帶著一把劍,用粗布包裹的劍,可能是不太會說話,他很少開口?!?p> 柳弗的話說完了,幾個人沒有一點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柳弗笑著說到,并把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這里的規(guī)矩他還是知道的,雜貨鋪中的那些人從來都是不講理,卻又是非常講理的。
“你們守在門口,沒有什么事不要進來?!?p> 跟著進來的兩個侍女走了出去,柳弗看著面前的三個人,最后看向站在柜臺里面的周掌柜,這里所有的消息都是這個人哪里來的,即便管理消息的人是左手邊的衣衫不整的王老漢。
“不要說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了,他來到這里沒有幾天,想來這并州府城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就是那個倒霉催的老三,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姨太太是怎么沒得,自己的府上是怎么進去的人,他是一個沒有原則,又非常有原則的人?!?p> “你既然知道這個人,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何必來到我們這里花一枚金幣,來找一個自己知道在哪里的人?”
周掌柜看著柳弗說到。
這么多年名聲一直在外,卻沒有人知道這個第三相劍師的名字,他的手段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正是知道他在哪里,這才來到雜貨鋪問問,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或者是把一個東西交給他?!?p> 柳弗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知道冷小白就在這里,如果不是有面前這幾個人,還有雜貨鋪從來不是那些雞鳴狗盜之人能夠進的去的,要是像三爺府邸,誰又能花一枚金幣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