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晉客棧中,李客鐫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一個年齡不大,卻明顯和其他人不同的,他坐在李客鐫的身旁,看樣子就是這個李家大少爺對他也很恭敬。
那人正是除了城門的劉同,劉同看著眾人,突然說到。
“事情并沒有那么麻煩,把帝國余孽孫銘傳出去,讓大夏王朝的官府下個通緝令,把這個事情變成人盡皆知的,自然會有人出手對付他,至于那個飯館,怎么可能擋得下眾怒?”
劉同說到,雖然年齡和經(jīng)驗都是最小的,心中的那份狠卻不輸與任何一個人,即便那個人與他亦師亦友,也沒有心慈手軟。
“我聽說那個飯館的老板并不簡單,就是我家的叔叔對他都是恭敬得很,我們是不是先上門問一下,來一個先禮后兵?”
李客鐫說到自己的叔叔,劉同猶豫了一下,錦官城的很多事情都有帝國余暉的身影,這其中名士紅生不在其中,能夠在整個并州都有名氣,他的一身能力不容小覷。
“那你就親自走一趟,在這里我們還是不太方便出面的,有什么需要盡管說,賭晉客棧還是能夠做到很多的。”
劉同站起來說到。
“這幾天大家都收斂一點(diǎn),不要被官府的狗給聞到味,賭晉客棧照常營業(yè)?!?p> 孫銘在小李飯館做了一天的粗活,對這個很懶的老板依舊是看不透,從年齡上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不知道拿著追殺自己的人,為什么還沒有來到這里,難不成他們放棄了?
“掌柜的,一碗陽春面,一壺酒。”
李客鐫走了進(jìn)來,坐在一個靠近外面的位置,對著正在柜臺前打盹的李掌柜喊到。
“一碗陽春面,一壺酒。”
李掌柜對著后廚喊到,在孫銘來到這里的第二天,也就是這一天的一大早,后廚就已經(jīng)回來了,做菜下面之類的事情,依然是他來做的。
孫銘把面和酒端了過去,李掌柜一同跟了過來。
“一碗陽春面四十,一壺臘月初三八十,一共一百二,只收現(xiàn)金?!?p> 李掌柜的氣場很大,這一天來的客人并不是很多,這是第三個。
第一個是前一晚的一個說評書的,只說了一句老樣子,就上課一桌,沒付錢,第二個人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子,來到這里同樣是一句老樣子,放在桌子上一枚銀幣,這就是常客了。
李客鐫從懷里拿出一百二銅幣,孫銘看著這些錢,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李掌柜直接讓他在這里干活,而不是和他要飯錢,他還真的沒有這么多。
“小孫,把樓上的客房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可能有人要來住店?!?p> 李掌柜走到柜臺里,說到。
“收拾幾間?”
“全都收拾了?!?p> 孫銘去了后院,把東西拿上走了上去,小李飯館一共是二層,二樓有四個房間,本來就不大的地方,分了四個地方,更是狹窄的很。
李客鐫并沒有動面前的這碗面,只是喝著哪壺酒,臘月初三是錦官城的一個酒名,很是常見,尤其是在深秋和冬至臘月這樣的季節(jié),尤其是臘月初三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喝上一點(diǎn)。
“掌柜的,可否我我喝一杯?”
李客鐫看著正在算賬的李掌柜,微笑著說到,本來就一表人才的樣子,笑起來依然是如沐春風(fēng)一般,如果是那些花癡,或許會有所想法,李掌柜很是有眼光的說到。
“我這里是飯館,不陪酒,你要是想要找陪酒的可以去出去兩條街的醉深巷,里面的姑娘還是不錯的,肯定能夠陪好你?!?p> 說完,李掌柜繼續(xù)算賬,手指在算盤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以說是很慢,看著有催眠的功能。
李客鐫看著李掌柜的手指,不知是臘月初三的酒勁上來了,還是在這午后的睡意上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黃昏的時候,街道上的美麗是格外的,一個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對著柜臺處一招手,一句“老樣子”,便坐在那個說書的臺子上。
小李飯館并不大,大廳中也就四張桌子,卻有一個專門給這個說書的地方,和柜臺相對的另一邊,中間是后廚的位置。
“馬三樣?!?p> 李掌柜對著后廚喊了一句,緊接著門外有走進(jìn)來一個人,全身上下都是紅色的衣服,對著柜臺處的李掌柜抬手作揖,又對馬正元拱了拱手。
“老樣子”
李掌柜接著對后廚喊到。
“紅二樣?!?p> 紅衣服的正是李紅生,他來的并不是很多,在這個時候卻是一定要來的,因為那個說書的來了,所以,他也來了。
“李老二,你家的小崽子在這喝醉了,一會回去的時候,別忘了把他帶上,現(xiàn)在就安置在樓上了,一應(yīng)花銷全在你的頭上了?!?p> 李掌柜的并沒有商量,更像是在通知一件事,對著從樓上收拾完房間的孫銘說到。
“把那個醉鬼抬上去?!?p> 孫銘走了過去,把李客鐫背在身上,走到樓梯口說到。
“放在那個房間?”
“隨便那個房間,快點(diǎn),一會兒有你忙的,不要磨蹭?!?p> 李紅生看著那個背著李客鐫的孫銘,李客鐫他還是認(rèn)識的,那是他大哥李政庭的大兒子,平時做事還是很不錯的,想不通今天怎么會如此失禮。
“給李掌柜的添麻煩了,一會我會全部結(jié)清。”
他說的結(jié)清是兩個人的一起,自然不是以前在這里欠下的,小李飯館從來不賒賬,即便是你點(diǎn)了,沒有付錢,那就只能是被打出去了。
日落西山,堂上掌燈,醉鳳武動,醚龍輾轉(zhuǎn)。
李掌柜在柜臺上點(diǎn)了一個香爐,淡淡的青煙徐徐升起,飯館里只有一個李紅生,李掌柜坐在柜臺里,像是在等著什么,馬正元已經(jīng)在說書臺上眉飛色舞。
“上一次講到群魔亂舞,這一次我們換一個,就講關(guān)云長單刀赴會,話說...”
馬正元啞著嗓子,繪聲繪色的表演,桌子上放著兩個東西,一個是一盤干果,還有一壺酒,去年的酒。
李紅生的桌子上放著兩樣?xùn)|西,一個是咋舌,另一個是紅熏,咋舌是一種酒,紅熏是一種菜,可以用手捉著吃的菜,和薯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門外的人絡(luò)繹不絕,每個月的初三都會有這么一場說書,說書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這里聽上一段書,十?dāng)?shù)天的煩愁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