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樓梯上的啞炮

　　“弗雷德·韋斯萊不可能死?！?p>　　——《死亡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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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校園又冷又黑，空空蕩蕩，有著迥異于白晝的幽寂氛圍。

　　墻上的畫像都睡著了，甚至連墻邊的盔甲們都開始打起瞌睡。只有皮皮鬼依然神氣活現(xiàn)地，哼著小曲兒在城堡中飄來蕩去，將一桶又一桶冷水澆得到處都是——不用等到明天，當(dāng)晚就在走廊里結(jié)了一層薄冰，并讓路過的某個拉文克勞摔了一跤。

　　克里斯郁悶地坐在地上，望著遠處的皮皮鬼在半空將一桶冷水從五樓直接潑向了一樓的禮堂。水花迸濺聲，還有費爾奇的大叫聲。

　　他起身，靜悄悄地前進，并在樓梯口看見了濕乎乎的，怒火中燒并爬著樓梯的費爾奇。剛剛完成了冰桶挑戰(zhàn)的霍格沃茨管理員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兇惡了。克里斯停在樓梯口，準(zhǔn)備等費爾奇先過去。

　　阿格斯·費爾奇搖搖晃晃沖到五樓，又繼續(xù)向六樓跑去，咒罵聲在城堡中回蕩。濕身狀態(tài)下的管理員顯得比平時更瘦了?？死锼箍匆娏宋Ⅰ劦暮蟊?，還有一張滿是皺紋的，滴著水的蒼老面容。費爾奇的懷里揣著一只同樣濕漉漉的瘦貓，并單手舉著一盞滴著水，卻依然明亮的馬燈——燈光下是一雙渾濁而憤怒的眼睛。

　　他對著費爾奇還有那只瑟瑟發(fā)抖的老貓默念了一句旋風(fēng)烘干，并欣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魔咒水準(zhǔn)比起半年前進步了很多。同時警惕地看著費爾奇——他對這老頭可沒什么好印象，這個烘干咒也只是隨性而為。

　　無聲無息地后退，進一步拉開距離。

　　存在被反咬一口的可能性，雖然他對羅伊娜的隱身咒很有信心，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謝謝，謝謝您，校長……我馬上處理好這件事情!您……”費爾奇轉(zhuǎn)過身，誠惶誠恐地道謝，接著聲音停了下來，羞怒與感激交雜在一起，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抽搐而僵硬的“笑容”。

　　“你是誰……不管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快回去睡覺!別瞎逛了!”

　　費爾奇咬牙切齒地說完，便又向樓上趕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城堡頂端的天花板上是魔法投影出的天空——濃郁的云層漸漸散開，冰冷的月光照在樓梯上，克里斯剛好呼出一口氣，月光下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白蒙蒙的霧影……

　　這暴露了他的位置，也說明了他的身高。

　　水蒸氣遇冷凝結(jié)為水汽……只是一個很合理的，婦孺皆知的自然現(xiàn)象……顯然，他的隱身技能在冬天有一個巨大的漏洞。

　　克里斯不再逗留，抓著扶手，沿著結(jié)冰的樓梯向一樓走去。

　　是想辦法消除溫差……那他就涼了呀，各種意義上的……或者阻止自己呼出水汽……去當(dāng)個木乃伊嗎?

　　他在胡思亂想中來到了一樓，停下來向著手心呵氣——也許他可以準(zhǔn)備一個面具——也許是防毒的那種，麻瓜的手段剛好能對付自然現(xiàn)象……但或一個泡頭咒也能解決問題?

　　泡頭咒和空空如也不一定兼容……而且，他忍不住覺得，頂著一個泡頭咒再進入隱身從畫風(fēng)上看實在是太奇怪了，還是面具正常點……

　　他向大門的方向走去，進入了一間狹小，昏暗的辦公室。一盞油燈無精打采地懸掛在天花板中間，四周的墻邊排列著許多木質(zhì)的文件柜——里面是一堆被學(xué)校處罰過的學(xué)生的資料。辦公桌上有一副鐐銬，下面壓著幾個信封。桌子后面的墻上掛滿了鉸鏈和銬環(huán)。

　　空氣中卻彌漫著小魚干的味道。

　　克里斯坐在了一把放在墻角的椅子上，并注意到手邊一個半開的抽屜——里面有一件快織好了的寵物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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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門廳旁，費爾奇的辦公室。

　　兩個紅頭發(fā)的身影輕輕溜了進來，并熟練地環(huán)顧著四周。

　　“沒人。”弗雷德，或者是喬治，開口說道。

　　“沒人。”喬治，或者是弗雷德，點頭復(fù)讀道。

　　“被費爾奇抓住了？”

　　“你看，費爾奇在六樓，皮皮鬼也是……”拿著活點地圖的喬治或者弗雷德這樣說到。

　　“也不在拉文克勞的宿舍里……”另一個喬雷德看了看地圖，疑惑道。

　　“廚房也沒有?！绷硪粋€弗治接著說。

　　“禁林?”

　　“霍格莫德?”

　　“額外的密道?”

　　“行啊這小子……”

　　“放咱們鴿子……”

　　某個隱形人忽然感到一股惡意。

　　“Duang～我在這?！笨死锼雇蝗怀霈F(xiàn)，并繼續(xù)觀察著活點地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憑空出現(xiàn)在了費爾奇的辦公室里——先前顯示的只有雙胞胎的名字——看起來拿著地圖的是喬治，拿著魔杖的是弗雷德……

　　雙胞胎嚇了一跳——字面意義上的跳了起來。

　　“你居然會隱身!”弗雷德驚喜地說。

　　“地圖居然沒顯示……”喬治驚疑道。

　　“一個隱匿咒，這么看來，可能和普通的隱匿咒不太一樣……話說這是什么？”

　　克里斯若有所思……并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這是活點地圖，克里斯，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隱身可不是一種簡單的法術(shù)。”

　　“我們知道六種可以隱身的咒語。”

　　“但一個都沒有掌握?！?p>　　“我們已經(jīng)三年級了?！?p>　　“而你才一年級!”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克里斯愉快地補起刀來，接著再次感到一股惡寒，于是轉(zhuǎn)移起話題:

　　“話說我們跑到這里是要做什么來著。”

　　“當(dāng)然是開會啊，克里斯兄弟?！眴讨斡H切地笑著。

　　“暗影兄弟會第一次全體會議，這不是你的主意嗎……”弗雷德熱情地按住他的肩膀。

　　“好像是的……雖然我提議的是在天文塔……”

　　“沒錯，地點是我們選的?！?p>　　“那……我們開始吧?”

　　“嗯嗯，開始吧?！保ǜダ椎拢?p>　　“開始吧?！保▎讨危?p>　　“……”

　　“你們都看著我干啥?”

　　“因為你臉上有朵花?！保ǜダ椎拢?p>　　“我們可不懂這些，克里斯兄弟，全靠你了。”（喬治）

　　“我也不懂啊……那我就自由發(fā)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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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克里斯退開幾步，清了清嗓子，“那……我宣布，霍格沃茨暗影兄弟會第一次全體會議……現(xiàn)在開始?”

　　“你沒必要在現(xiàn)在開始后面帶上個問號，”（弗雷德）

　　“這樣顯得不自信?！保▎讨危?p>　　“應(yīng)到人數(shù)三人，實到人數(shù)三人……”（克里斯）

　　“一，二，三?！备ダ椎卵b模作樣地數(shù)了一下。

　　“核對無誤?！眴讨我荒槆?yán)肅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幫了大忙了?！笨死锼垢屑さ卣f，“嗯……我們可以弄一份名單，簽訂契約，還可以定一個口號，再想一想我們平時都能做什么，制定綱領(lǐng)和制度流程……”

　　“……”

　　“你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喬治驚奇地喊。

　　“大概是……耳濡目染，道聽途說?小點聲，費爾奇現(xiàn)在在哪？”

　　“我找找……”喬治將活點地圖鋪在桌子上，接著用魔杖輕輕點了三下，“費爾奇，尿褲子，阿格斯·費爾奇尿褲子?！?p>　　地圖上，有一串腳印突然變成了紅色，并冒著微弱的亮光。腳印上方飄著一行字母——阿格斯·費爾奇。

　　“他怎么跑貓頭鷹棚屋去了……”

　　“無所謂，總之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對了?！?p>　　“那我們繼續(xù)……”克里斯盯著活點地圖說道。他看見一個叫彼得·佩蒂魯?shù)拿终土_恩·韋斯萊同床共枕，而另一個叫做湯姆·里德爾的名字則和奎里納斯·奇洛零距離重疊……

　　他決定對這事保持沉默……雙胞胎不是小矮星的對手，更不是雙面人的對手……然而雙胞胎這是什么眼神啊……奇洛就算了，親弟弟每天和一個陌生人大被同眠的你們一點都沒注意到嗎!

　　“你們經(jīng)常使用這幅地圖嗎？”

　　“到了二年級就很少用了?！?p>　　“上面的密道已經(jīng)牢牢地烙在了我們的腦瓜里?！?p>　　“就像魁地奇訓(xùn)練烙在了奧利弗·伍德心中……”

　　“而且過于依賴這張地圖明顯會降低我們的警覺性?！?p>　　“并且一點都不刺激?！?p>　　“沒有挑戰(zhàn)就沒有進步，克里斯兄弟，”

　　“你最好也不要太依賴這張地圖?！?p>　　“話說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我?依賴這張地圖?”克里斯問道。

　　“我們沒說嗎？”

　　“接下來它就屬于你了……我們好像真的沒說?”

　　“請去掉句尾的問號，你們就是沒說。”他驚訝地看著雙胞胎，“這張地圖很珍貴?！?p>　　“但它在我們手里很久沒有派上用場了?！?p>　　“在你手里則不然——也許過兩年你可以再傳給下一個新生?！?p>　　“最好是兄弟會的新成員。”

　　“總之，既然你通過了考驗——”

　　“那它就屬于你了，克里斯兄弟?！?p>　　“謝謝，我確實對它很感興趣?！笨死锼裹c了點頭。這張地圖放在雙胞胎手里不太安全，好奇心會害死貓，雙胞胎大戰(zhàn)小矮星還是不要發(fā)生的比較好——小矮星擅長霹靂爆破——弗雷德好像是被炸死的呢——小矮星對付雙胞胎會不會有傷害加成?

　　他面無表情地將這個討人厭的聯(lián)想揉成了一團，然后扔進了回收站里，并一口氣清空了回收站。

　　況且他確實想要得到活點地圖，這是毫無疑問的……雖然之前已經(jīng)放棄了。

　　“順帶一問，我通過了考驗指的是什么？”

　　“作為兄弟會的一員，我們都需要證明自己的勇氣?！?p>　　“實際上把集合點設(shè)在四樓的禁區(qū)好像更刺激……”

　　“不過那里有只三頭犬。”

　　“三張血盆大口……”

　　“三個夜游的學(xué)生……”

　　“三坨新鮮的狗屎……”

　　“總之，不是所有的新生都敢跑到費爾奇的辦公室開會的?！?p>　　“既然你來了，那就是通過了考驗?！?p>　　“哪怕這對我來說并不是那么危險?”

　　“關(guān)鍵是態(tài)度?！?p>　　“沒錯，克里斯兄弟，重要的是態(tài)度?！?p>　　“既然你愿意和我們一起違反校規(guī)……”

　　“并且一直違反下去……”

　　“那就歡迎入伙，克里斯兄弟?！?p>　　——————

　　他們最后確立了一個適用范圍非常廣泛的口號——精益求精。

　　并總結(jié)了四個行動綱領(lǐng):秘密行動，為所欲為，互不背叛，俠肝義膽。

　　最后一個并不是克里斯加上去的，雙胞胎對俠盜羅賓漢的故事如數(shù)家珍，并給他講了一個充滿巫師色彩的隱藏版本……

　　以及四個行動主題:求知，發(fā)明，實踐，冒險。

　　前三個主題圍繞煉金術(shù)，最后一個基本上可以概括煉金術(shù)以外的全部事項。

　　他們確定每周都會舉行一次集會，并從四個主題中選擇一個作為周主題，并制定周目標(biāo)，討論并分配各自的任務(wù)……周主題非常民主地采用投票制來決定……每人一票……基本等于是雙胞胎專政……除非找來新的成員。

　　「至少我還有提案權(quán)……」克里斯自我平衡道。

　　特殊規(guī)定一條——想要加入兄弟會的人必須得到兩個以上成員的推薦，同時必須接受推薦者以外的人為其決定的試煉，通過了試煉才算正式加入。

　　雙胞胎認(rèn)為有一個人推薦就可以了，但克里斯從長遠的合理性出發(fā)認(rèn)為至少要兩個人才靠譜。

　　為了確保隱秘性——雖然目前看來沒什么好隱秘的——每周集會的時間和地點都在上一次集會中臨時決定。

　　集思廣益，在一陣胡亂創(chuàng)作之后，這個名為暗影兄弟會的迷你結(jié)社突然顯得有模有樣起來?？死锼箤⒋_定的事項全部寫在了一張羊皮紙上，并決定將羊皮紙藏在專門存放雙胞胎違紀(jì)資料的抽屜底層——藏木于林，也符合跑到費爾奇辦公室開會的作風(fēng)……總之三人一致認(rèn)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flag過于明顯，保險起見，克里斯又用一個空空如也隱藏起了羊皮紙上的字跡——大多數(shù)魔咒都有著相當(dāng)靈活的特殊用法。

　　“實際上還有一件事?！?p>　　“我們需要一個頭目?！?p>　　雙胞胎突然盯著克里斯。

　　“平時沒權(quán)利偷懶，出事了又得背黑鍋，我可不干?！笨死锼购敛华q豫地拒絕了，“而且我才一年級，當(dāng)個小雜兵就行了。”

　　“他居然沒有上鉤啊，弗雷德兄弟?！?p>　　“他果然不會上鉤啊，喬治兄弟?！?p>　　“我們投票決定吧～”喬治提議道。

　　“你們出一個人當(dāng)首領(lǐng)不好嗎？”

　　喬治下意識看了弗雷德一眼，接著搖了搖頭。

　　“我和弗雷德不希望在角色上出現(xiàn)這種差異?！?p>　　“除非你愿意讓我們兩個來當(dāng)頭目，你一個人給我們當(dāng)嘍啰。”弗雷德不懷好意地笑道。

　　雙胞胎希望保持相同的人設(shè)——這個理由對克里斯來說非常有說服力。

　　“民主投票吧，不過被選中的人有權(quán)拒絕?！?p>　　“那投票不就沒用了嗎？”

　　“投票是授權(quán)的前提——雖然這個小頭目沒有任何特權(quán)，但也要投票之后才算名正言順?！?p>　　“聽起來很有道理，你打算接受了嗎？那這個拒絕權(quán)到底是做什么的？”

　　“強調(diào)一下自己的權(quán)利，說明我不是被迫接受的?！?p>　　“為什么你一套一套的這么熟練!”喬治再次問道。

　　“耳濡目染……熏陶而成?！笨死锼乖俅务R馬虎虎地應(yīng)付了一句。這種上輩子學(xué)來的東西不太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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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將這周的主題確定為冒險周，具體在每個人身上的任務(wù)是“自由發(fā)揮”……不過到了下周集會時每個人必須講述一個新發(fā)現(xiàn)。

　　克里斯向雙胞胎好好了解了一下活點地圖的使用方式——之前那個將地圖上的人物高光標(biāo)注出來的功能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看來原著中哈利并沒有開發(fā)出這張地圖的全部潛力。

　　他最后看了一眼地圖，費爾奇正在六樓的廁所和樓道之間不停地徘徊。舉起魔杖輕輕點了一下地圖的邊緣。

　　“惡作劇結(jié)束?！?p>　　于是他將羊皮紙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也許以后會把活點地圖當(dāng)成暗影兄弟會的傳承裝備——來日方長，還是從長計議吧……

　　畢竟這種不帶戰(zhàn)爭迷霧的戰(zhàn)場小地圖……戰(zhàn)略價值太高了，縱觀整個劇情，一直能派上用場。

　　嘩啦——鐵鏈搖動的聲音。

　　克里斯看見弗雷德拎開了桌案上的手銬，并舉起下面的一個信封，直接念了出來:

　　“啞炮不啞——如何喚醒沉睡的法力……”

　　弗雷德停了下來，似乎在為這個新發(fā)現(xiàn)感到為難。

　　“放回去吧……”喬治建議道。

　　信封和手銬都被放了回去，弗雷德抬起魔杖。

　　“原封不動?！?p>　　手銬和信封重新擺成了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們打算怎么辦?”克里斯好奇地看著這對兄弟。

　　“保密?！备ダ椎掠行┥鷼?，卻不知道是對誰，“我們這幾年都在和一個啞炮斗智斗勇……”

　　“傳出去就丟人了——被啞炮抓住幾十次的韋斯萊雙胞胎……”喬治用力撓著腦袋。

　　“而且是個人隱私?！笨死锼裹c了點頭，從另一個角度和他們達成了共識。

　　真正的理由卻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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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件私事?！狈珠_之前，克里斯突然提到，“你們知道秋·張嗎？”

　　“拉文克勞的替補找球手?！保ǜダ椎拢?p>　　“可愛的中國小姑娘。”（喬治）

　　“為什么突然提到她?”

　　“莫非～”（妖嬈的語氣）

　　“哎呦喂～”（婀娜的音調(diào)）

　　“克里斯小老弟，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勇往直前……”

　　“我們永遠是你的后盾，幫你出謀劃策～”

　　“你可是暗影兄弟會的頭目～”

　　“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情敵，你只需要吩咐一聲……”（兇惡的語調(diào)）

　　“當(dāng)天就讓他人間蒸發(fā)……”（陰森的口吻）

　　克里斯安靜地看著雙胞胎發(fā)揮完，然后很淡定地回答:

　　“沒這回事，她開了一個零食鋪，叫我?guī)兔θフ乙粋€格蘭芬多學(xué)院的代理人，我就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p>　　“沒有?！?p>　　“沒前途。”

　　“我們有自己的生意?！?p>　　“雖然還沒開張……”

　　“你要不要合伙?”

　　“羅恩好像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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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身并原路返回。

　　樓道里彌漫著來自貓頭鷹棚的臭氣——今天的皮皮鬼有些精力過剩了。費爾奇拎著水桶和拖把從他身邊走過。

　　克里斯小心地繞開地上一坨坨產(chǎn)自大型猛禽的馬賽克……走開很遠后又改變了主意。

　　于是他轉(zhuǎn)身回走，并抬起魔杖。

　　“清理一新。清理一新。”

　　……

　　他還是不喜歡費爾奇，但不幫忙有些說不過去。渡人如渡己，賺個心安理得吧。

　　明天上午沒有訓(xùn)練，可以睡個懶覺了。

　　秋·張拜托的事情最好盡快完成，到中午去問問羅恩。

　　明天下午有訓(xùn)練。

　　晚飯之后拜訪一下羅伊娜，四階魔藥的生死水，上次制作有些失敗……話說復(fù)方湯劑在第七階，赫敏真可怕……

　　哎呀，這周的變形術(shù)黑魔防還有草藥學(xué)作業(yè)都還沒寫完……等到周一慢慢寫吧。

　　不知不覺中，能睡個懶覺好像顯得很奢侈了……克里斯禁不住反思起來，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學(xué)生，他的生活是不是有些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