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fā)子彈打在阿杰身上,卻讓尚辰變得更清醒。國內(nèi)槍支禁令已經(jīng)接近一個世紀了,別說步槍,就是鳥槍、獵槍、土槍都是違禁品,看來這些人確實很特殊。
他轉(zhuǎn)身向阿杰爬去,身體剛一挪動,“砰砰砰”3發(fā)子彈,從尚辰的頭頂和耳邊飛過,他急忙展身,把身體緊緊貼于地面。這時,傳來阿杰的聲音:“他媽的,疼死老子了!”聽到阿杰聲音,尚辰才長出一口氣:“阿杰,你怎么樣?”“沒事!只是肚子上被鉆了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阿杰話音未落,忽聽草叢內(nèi)傳來“咝咝”聲,一處、兩處……很多處。
一條涼冰冰的東西,從尚辰脖頸后滑過,緊跟著手腕、小腿,到處都有感覺。是蛇!什么顏色的都有,分不清哪條有毒、哪條沒毒。
尚辰一陣驚恐,正不知如何是好,感覺指尖輕輕被觸動。是張閑,離他很近,那是張閑的手指,在他手指上輕輕敲了3下兒,他馬上會意張閑的意思。
旁邊的阿杰,距離尚辰還有兩步以上距離,根本不了解情況,一群蛇從他身旁經(jīng)過,稍有緊張,一抬頭?!芭椤庇质且宦晿岉?,擊中他的肩頭。尚辰急道:“不要亂動,那是個狙擊手!”。
多虧實驗區(qū)內(nèi)草深林密,算是勉強躲過敵人的狙殺。尚辰擔(dān)心阿杰的傷勢,卻又不敢抬頭,扒在草叢中,右臉緊緊貼著地面,雙眼穿過亂草縫隙,盯望著阿杰。
一段時間后,前面不遠處的亂草間,突然傳來尖叫聲,緊跟著左右兩側(cè),沖出幾只華南虎,從他們身邊掠過。尚辰后背一緊,左側(cè)一只華南虎,正踩到尚辰交叉的手臂,停下來瞪了尚辰一眼,尚辰?jīng)]敢與它對視,趕緊把雙眼一閉。感覺它已經(jīng)離開自己后,急忙開口小聲道:“老閑,一定要留活口!”張閑一笑:“放心吧!他們跑不了”。
幾分鐘后,張閑起身,尚辰知道已經(jīng)安全了,由于心急,連滾帶爬地來到阿杰近前,伸手把阿杰抱在懷里:“兄弟,怎么樣?”阿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尚辰做了個鬼臉:“老大,我沒事,就是他媽的有點疼,讓我躺在你懷里歇一歇!”尚辰順手把阿杰往地上一扔:“你都嚇死老子了!”
阿杰起身撣撣身上的土,正準備和尚辰斗嘴,張閑走過來,看看阿杰的腹部和手臂,傷口已經(jīng)慢慢愈合,只留體外一點點的血跡,便十分驚訝地問道:“兄弟,你是什么東西變的?”阿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單腿支撐,手搭涼棚:“齊天大圣!”尚辰照準阿杰的屁股就是一腳:“什么齊天大圣?就是一條毛毛蟲!”
一邊的張閑有點懵,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么?”尚辰:“還能有什么?中過生物病毒唄!體內(nèi)發(fā)生了變異,幸得文風(fēng)的福,改變體內(nèi)DNA融合性生長方式,增加了自我恢復(fù)性能,真是傻人傻福!”然后尚辰再看看阿杰:“不過,這次你小子怎么恢復(fù)這么快?”阿杰:“我也不清楚為什么!但總體感覺還不錯?!睆堥e:“沒時間磨嘰了,我們趕快過去看看!”
向前走出大概200多少米,發(fā)現(xiàn)7只華南虎圍住4個人,迫使他們?nèi)慷自诘厣稀?p> 他們走近一看,虎群中間一女三男,一身黑衣裝束,與進入自然保護區(qū)的那幾個人,穿著一般無二。地上幾米外兩支狙擊步槍,4人的腿上都留下被爬行類動物攻擊過的痕跡,有兩人身上還留有虎爪印。
尚辰走上前去:“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來這是里做什么?”其中那女子道:“不要枉費心機了,不可能從我們身上得到任何信息!”阿杰向前輕邁兩步:“這種情況下,還由得了你嗎?兩槍打在老子身上,我的忍耐力已經(jīng)夠好了,老大這4個,我給你留一個活口就夠了”。
阿杰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走了過去?!靶值?!別胡來!”尚辰急道。阿杰向尚辰使了眼色,尚辰立即明白了阿杰的用意,飛身也以趕到近前,還是晚了一步。只見那4人腮部微動,幾秒后,已命歸九天。
尚辰用手捏開他們的嘴,用手扇著,輕輕聞了聞:“是氰化物,看來他們早有準備!”說罷起身,站在原地搖搖頭,讓阿杰采集指紋留檔。
他們把4具尸體堆放在一起,站在原地各種猜測。突然那女子手臂從胸口滑下來,手腕一側(cè)露出一個印記。尚辰急忙上步俯身,提起她的手臂,把袖筒向上一擼?!笆菣鸦y身!”尚辰自語道。張閑:“難道是六區(qū)特工?”尚辰搖搖頭:“還不能過早下結(jié)論!”他取下那名女子面紗,仔細端詳片刻,覺得和國內(nèi)的女人沒什么區(qū)別。
尚辰仍然覺得哪里不對勁,自語道:“她的面色……”尚辰用手在她的頸部輕輕一攆,一層薄皮被提起,他用力往下一扯“是人皮面具,好熟悉的一張臉!”尚辰微微一笑,把張閑拉到近前:“來看看,你認識她嗎?”張閑看罷,自語道:“她在我酒吧內(nèi)工作一年多,溫柔大方、和藹可親,沒想到……”
阿杰笑道:“張大哥一直很關(guān)心自己手下的員工,沒想到鬼子已經(jīng)把你包圍了,你卻被蒙在鼓里,你可真行呀!”張閑用手點點阿杰的鼻子,還是啞口無言。
尚辰拍拍張閑的肩膀:“站在身邊最可靠的人你不相信,卻愿意相信陌生人,你不覺得很滑稽嗎?好了,咱們趕快干正事吧!問問你這些朋友,穆雲(yún)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給它們!”
張閑帶著奇怪的眼神,望著尚辰,從口中驚訝地喊出幾個字:“穆雲(yún)?你是說穆雲(yún)?”尚辰一臉堅定地瞅著張閑,點點頭:“是啊!就是穆雲(yún),不是金麗,如果是金麗,你早就已經(jīng)把東西找到了,不是嗎?”
張閑搖搖頭:“離開這里后,我再也沒回來過,為找金麗,我曾經(jīng)走過這里每個角角落落!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尚辰用手指著張閑的鼻子,大聲道:“你張閑犯如此錯誤,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你為情所困,頭腦一片空白,沒有把所有心思用在思考上;二你就是個大蠢蛋”。
還沒等張閑開口,阿杰指了指地方躺著的女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鑒于這兩件事,我認為你應(yīng)該屬于老大說的第二種情況?!鄙谐揭换仡^:“你給我閉嘴,怎么哪都有你!”阿杰偷偷一笑。
張閑低頭一陣沉默。尚辰:“別想了,我們今天有兩大任務(wù)。一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筆記本,我也不確定能在這里找到,但必須試試;二你好好問問它們,金麗失蹤那天,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張閑一拍自己的腦門:“多謝你提醒我,阿杰說的沒錯,我真是個自以為聰明的大蠢蛋!”然后搖搖頭,向尚辰和阿杰擺擺手,徑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