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七月四日。中國的山城重慶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炎熱的重慶此時如同一個大火爐,將城市中的一切都要蒸熟了。
海拉身著一身黑色旗袍,手中撐著一把紙傘向著一所中學走去。沒錯,海拉來中國了。自1937年后,海拉便一直想來中國看看。一直到1940年,海拉才得以如愿前往中國。海拉來到中國的第一站便是上海,見慣了繁華的紐約,再來看上海也就是那樣了。
海拉在上海呆了一周便乘船前往了重慶,期間受到了日本人的重重檢查。這讓海拉感到有些厭煩,但是誰會和一群螻蟻過不去呢。如果愿意,海拉可以將這些蟲子通通碾死。
沿江而上,海拉看過了長江兩岸的風景。決然不同于她在美國和歐洲諸國所看見的風景。在欣賞著風景的時間中來到了山城重慶,海拉在這里應聘成為了一所女校的英語老師。
在大洋的另一頭,史蒂夫·羅杰斯正在地下密室中進行著每天的功課,在他的身邊有著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水壺,報紙卷,鐵管,螺絲刀等等。
就見史蒂夫?qū)P闹轮镜哪闷鹨粋€報紙卷接著便見一道亮光閃過,報紙卷便瞬間變成了碎片,飄落了一地。
“又失敗了啊,這都已經(jīng)五年了啊。沒想到,還是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笔返俜蚩粗槌梢坏氐膹U紙喃喃的說道。
接著,史蒂夫便拿起放在一旁的掃把將一地碎紙片清理干凈,便起身離開了地下訓練場。今天,他還有工作要做。
史蒂夫在高中畢業(yè)后,在海拉的資助下讀完了大學。當然,是藝術(shù)類院校。史蒂夫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繪畫上有著天賦。畢業(yè)后的史蒂夫加入了一家畫室,每天都會畫一些裝飾畫。即便是這樣,史蒂夫也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他知道,現(xiàn)在的世界并不太平。歐洲大地上**正在肆虐著,在那位元首的率領(lǐng)下進行著他們所謂的復仇。在遠東,那個島國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瘋狂,摧毀所見到的一切,屠戮著所有反對者。
史蒂夫從海拉寄給他的書信中也了解到那是一個多么殘忍的國家。史蒂夫一直想沿著他父親的道路走下去——從軍。然而現(xiàn)實再一次給了史蒂夫沉重的一擊,他那薄弱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去,1941年12月7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日本偷襲了美國的珍珠港。美軍的太平洋艦隊被擊沉在了自家的母港內(nèi),在事件發(fā)生后的第二日。美國對日本宣戰(zhàn),同時也對同為軸心國的其他國家宣戰(zhàn)了。
美國軍隊的大征兵開始了,在紐約的各處隨處可見征兵處的宣傳畫。史蒂夫所在的畫室同樣也接了來自征兵處的訂單,史蒂夫幾次嘗試前往征兵處報名,結(jié)果均是以失敗告終。史蒂夫甚至私自變更了自己的個人資料在美國其他幾個州的征兵處進行投遞,結(jié)果均已失敗告終。
在人跡罕至的喜馬拉雅山脈,一處秘境之內(nèi)。風景秀麗,高大的樹木,古樸的庭院內(nèi)。一位身穿雪白長衫,頭扎發(fā)髻的青年正坐在一個石凳上擺弄著一壺茶水,而石桌的另一邊則是兩個女人,一個身穿一件橘黃色的長袍,剃著一個光頭。另一個,身穿一件黑色旗袍。兩個女人優(yōu)雅的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的青年擺弄著茶水。
“如今可真是亂世之秋啊,只有這種人跡罕至之處,方能偷得半日清凈。”那青年將手中的茶壺提起將茶倒在三個茶杯中說道。
“張真人,又在嘆息人間紅塵了?”那黃袍女人伸手拿過一個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什么話,子墨難道說錯了不成?!蹦乔嗄陝倓偰闷鸩璞攘艘豢谡f道。
“張……張凡。你這個名字可真是夠古怪的。你這茶葉還有沒有了?我想帶走一部分,挺香的。”一身旗袍的海拉,拿起一個茶杯喝了兩口,又嗅了嗅茶香說道。
“陛下想要,自可拿去。待陛下要離開時,子墨再將茶葉交給陛下也不遲。到是梅林女士。你在貧道這里還打算住多久?”張凡見海拉開口問自己要茶葉自然不會不給,但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那個黃袍光頭女人說道。
“都說了,叫我古一。張真人還真是健忘啊?!惫乓宦朴频恼f道。
“你還真的在融入這里啊,想想一千三百年前。那時第一次見面,你可真是一個蠻夷的樣子啊。”張凡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是啊,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千年了。曾經(jīng)的卡美洛,現(xiàn)在的聯(lián)合王國。都遭受了來自歐陸的威脅?!惫乓辉诼犃藦埛卜路鸪爸S一般的語氣感嘆道。
“所以說,你今天突然想起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張凡?”海拉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開口道。
“我的時候到了?!睆埛参⑿χf道。
“等等,你是指飛升?”海拉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嘆到。
“是的,陛下。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我打算將這處洞府交給古一,請您來。也算做個見證。”張凡真誠的對海拉說道。
“這樣嗎,我知道了。一路保重。”海拉看著眼前的青年淡淡的說道。
三個人,一壺茶,一顆老樹下的聚會就這樣平淡的開始,也平淡的結(jié)束。茶水飲盡,樹葉飄落,此處已不見人影。
1942年,3月。寒風仍在這片大地上肆虐著,這里是北國。挪威的滕斯貝格小鎮(zhèn)。德軍坦克的引擎聲打破了小鎮(zhèn)的寧靜,天色尚黑。小鎮(zhèn)的教堂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接著,一輛豪華的轎車開到了教堂門口。隨著車門的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位身材挺拔,身著德軍軍裝的男人。
“確定就是這里了嗎?”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對著他的副官問道。
“根據(jù)資料顯示,那個東西就被藏在這里了?!备惫俑谀悄腥说纳砗蠡卮鸬?。
“很好?!敝灰娺@個男人順著被坦克撞塌的墻洞走入了教堂內(nèi)。
沒一會兒,教堂中傳出了一聲槍聲。接著這個有著一頭金發(fā)的德意志人,雙手捧著一個木匣走了出來。他當著其他士兵的面前,打開了這個木匣,一陣幽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驅(qū)散了黑暗。
“屬于我們的時代來臨了,hail hydra!”這個名為約翰·施密特的男人在這片小廣場上如是說道。
“Hail hydra!”廣場上的其余士兵們齊聲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