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盧青領(lǐng)命坐下后,朱鴻信又轉(zhuǎn)頭看向李漢陽,對于李漢陽的安排,朱鴻信還沒有想好。不過朱鴻信心里是不想讓他也進軍隊的。因為這樣一來,李家在軍中的地位就有些太高了,朱鴻信想的是讓他做個文官,幫他治理一方,這樣比較合適。
所以他沉思了一會兒后便對著李漢陽開口說道:“李漢陽,對你的安排我還沒有考慮好,不過你可以先去蒙倉縣,跟著陳慶年和袁諄一起,學(xué)習(xí)一下我們的處理政務(wù)的基本方法和流程。若是以后我們治下在增加一縣,便由你來擔(dān)任縣令。你可愿意嗎?”
李漢陽臉色不變,依然淡定自若,他拱手答到:“回大人,在下愿意?!?p> 朱鴻信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事情已經(jīng)安排完了,你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吧。”
眾人:“是,都指揮使大人?!?p> 忙完這些事情,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再過二十多天就正式進入冬季了,現(xiàn)在中午的太陽也沒有那么大的威力了,只是曬的讓人覺得懶洋洋的。渾身無力。
朱鴻信找來一把躺椅,放在后院空地上,躺在椅子上沐浴著秋日的陽光。朱鴻信回想起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會兒真的是一無所有,只有六個人,外加幾條槍。朱鴻信甚至還得親自蒙面上陣,去地主家打秋風(fēng)。如今轉(zhuǎn)眼間大半年過去了,朱鴻信站在已經(jīng)坐擁兩縣三百萬人口,軍隊也快兩萬規(guī)模。
重要的是現(xiàn)在一切發(fā)展良好,在可以預(yù)見的未來,必然會比現(xiàn)在更加強大。
而且在這個世界,朱鴻信也找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人,那是一個無憂無慮、快樂天真的女孩兒,每次和她待在一起,朱鴻信總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因為她而歡快起來。在她身邊,朱鴻信不需要刻意偽裝什么,她相信自己,而自己,也相信她。隨著地盤越來越大,人手越來越多,處理的事情也越來越繁雜,朱鴻信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只有在忙里偷閑的時候,想著她的時候,朱鴻信才覺得會輕松一會兒,才會覺得這個世界,他并不孤單。
來到這個世界,朱鴻信一直有一種焦慮感和空洞感。焦慮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夠讓他安心,空洞卻是因為他本來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他覺得他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都不同,而且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歸屬感,他感覺這個世界就是兩種人,一種人是他自己。還有一種人,是除他自己外的其他人?,F(xiàn)在,自己這種人里面,似乎多了一個人。
她就如同一汪清泉,能夠凈化人的心靈。又如同雪后的初陽,光芒不需刺眼卻能夠帶給人溫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的笑容,朱鴻信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下午的陽光逐漸變?nèi)酰禅櫺艦榱吮苊庵鴽?,收了躺椅回到書房?p> 想到上午盧青查獲的九十多萬兩白銀,朱鴻信雖然高興,卻也一陣頭疼。因為這些白銀轉(zhuǎn)化成資金需要在資金提煉廠進行,而目前他的兩座資金提煉廠都不在這里。想要轉(zhuǎn)換成資金,還得運到農(nóng)莊或者蒙倉縣城。要是資金提煉廠可以搬到這里就好了。想到這里朱鴻信不禁眼前一亮,不如問問系統(tǒng)能不能行。
朱鴻信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問到:“系統(tǒng),資金提煉廠可以移動嗎?”
“可以?!毕到y(tǒng)冰冷的機械音依舊簡練。
朱鴻信聽到確認(rèn)的結(jié)果不禁大喜。
“那要怎么移動?”
“每一棟系統(tǒng)建筑都有一次重新放置的機會。宿主只需要收回建筑,然后尋找合適的地方安置即可?!?p> 原來這么簡單,看來有事還是得多問系統(tǒng)。
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朱鴻信便問到:“那之前的建筑就直接消失了嗎?”
“并不會,只是那些建筑會變成普通建筑,不具備系統(tǒng)任何功能?!?p> 朱鴻信舒了口氣,這樣還好,要是這些建筑突然憑空消失,那就有的玩了。
既然可以移動,朱鴻信也不在遲疑,當(dāng)即走出書房,在縣令府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選了三處比較寬大的宅院,讓廉峰去和這幾戶主人家商量買下來。朱鴻信要買這些宅院,主人自然不敢說不,就算不是買,朱鴻信說要,他們還能不給嗎?還好碰到的是朱鴻信,還算講道理。
不過最后還是沒有花很多錢,大約是市價的一半。朱鴻信說要按市價付齊,但這些人死活都只要五成,雖然現(xiàn)在朱鴻信有很多銀子,不過人家不要朱鴻信也就樂的省一些是一些??磥淼匚桓吡擞行┦乱踩菀缀芏嗔恕?p> 有廉峰出馬,在警衛(wèi)連的幫助下,這些人收拾了些金銀細軟就離開了,前后只用了一個小時。不由得又讓朱鴻信感嘆有槍在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這三座院子分別對應(yīng)農(nóng)莊的三個建筑。朱鴻信給系統(tǒng)下達命令后,很快,這些建筑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如同襁褓中的幼兒。只是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
“尊敬的宿主,三座建筑已經(jīng)全部安置完畢?!?p> 朱鴻信點點頭,系統(tǒng)不愧是系統(tǒng),這么一會兒就完成了。朱鴻信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便方便很多了。系統(tǒng)還是很人性化的,只是這聲音,實在太呆板了。
站在資金提煉廠的門口,朱鴻信有些豪氣干云。他轉(zhuǎn)身背對著大門,大手一揮:“讓警衛(wèi)連立刻去府庫,留十萬兩白銀應(yīng)急,其他的全部般到這里來?!?p> 廉峰立馬躬身答應(yīng),然后召集人手干苦力。
一百多萬兩銀子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搬移的,朱鴻信也沒有等在這里,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朱鴻信回到縣令府的書房,坐了下來。
想到回來時看到大門上還掛著縣令府三個字,朱鴻信想了想,開口把廉峰叫了進來:“外面大門的牌匾撤了,換一個,就叫都衛(wèi)司。”
“是,大人?!?p> 靠在高背椅上,朱鴻信閉眼養(yǎng)神。在蒙倉縣的時候,每到晚上,若是一天的事情忙完,朱鴻信便會帶著喬璇一起在外面逛街。如今在這清河縣,雖然現(xiàn)在也難得清閑一會兒,但朱鴻信卻不想出去,因為總感覺少了些什么。于是,他便一個人來到后院,今晚天氣不錯,彎月皎潔無暇,如同喬璇盛開的笑容下那彎彎的眼睛。
……
蒙倉縣縣令府后院。
墻角有一株幾人高的梅花樹,只是此時還沒到季節(jié),不見開花。
喬璇獨自站在院子里,翹首看著天上彎月。
距離上次受傷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喬璇扥身體在細心調(diào)養(yǎng)下,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只是卻不敢做一些激烈的活動,只是每日在后院來回走走。
她是一個心思很單純的女孩,當(dāng)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心有所屬的時候,便不會考慮其他的東西。她不會瞻前顧后,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值得他瞻前顧后。二十多天沒有見到朱鴻信,她心里很不開心,便在晚上獨自出來賞月。
彎月穿行于變幻莫測的云朵中,卻始終不曾留戀??粗β档脑铝粒瑔惕唤冻鲆荒ㄎ⑿?,她想著,他是否也在沐浴著月光,在想著她呢?
……
第二天一早,廉峰便來稟告:
“大人,昨晚我讓人警衛(wèi)連的人連夜把那些銀子全部轉(zhuǎn)運完畢了。”
“不錯,大致有多少?”
“大約一百二十多萬兩?!?p> 朱鴻信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廉峰出去后,朱鴻信在腦海里讓系統(tǒng)把這些銀子提煉成資金。從顯示的進度條上看大約明天下午就能提煉完畢。不過這些銀子還不夠,兩個衛(wèi)全部換裝成火器,所需資金大約得三百萬左右,而對應(yīng)的白銀也差不多是三百萬,所以這一百二十多萬兩還差的遠,一半都不夠。
不過暫時也不用太急,因為軍工廠到時候生產(chǎn)這些武器也得花很多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弄到所需的銀子了。正想著銀子的事情,出去不久的廉峰又進來了:
“大人,馬永明的信使過來了,正在外面等候?!?p> 朱鴻信一時有些記不清,便問到:“哪個馬永明?”
廉峰立即說道:“回大人,是白河縣起義軍首領(lǐng),名叫馬永明,他的信使前天也來過?!?p> 經(jīng)過廉峰的提醒,朱鴻信想了起來。這馬永明正是離他最近的一股勢力而且貌似還發(fā)展的不錯。
“不急,讓他在外面等著?!?p> “是,大人?!?p> 朱鴻信回到后面做了一遍早操,然后在內(nèi)院吃了些早餐,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朱鴻信才來到外面大堂。
朱鴻信坐下后,那名信使便直接開口說到:“大人,我家大王愿意以800兩銀子的價格購買1000支火槍,同時希望可以盡快完成交易。”
聽到軍火生意上門,朱鴻信不禁露出自認(rèn)為和善的笑容,他搓了搓手說道:“好,馬大帥火果然財大氣粗,真是讓我羨慕。這1000支火槍三天后你們帶著銀子過來取,記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這里概不賒欠。”
那信使諂媚的說到:“是是是,這都是因為大人您的東西好。既然大人同意我們購買這一千支火槍,那小的這就回去復(fù)命了。”
“嗯,信使一路辛苦,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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