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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顏禍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

0034 賭書消得潑茶香

妖顏禍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 鄭子衿 2565 2018-06-30 10:01:01

    成墨云看著九姑娘一身隨意搭配起來素淡的沒有裝飾的杏色衣裙穿起來竟比長安貴婦們大紅大紫的衣裳更好看。嘴角微微揚起欣賞一番。

  九姑娘自然感覺到他毫不避諱的目光,錯開沒有看他,自顧自問寶珠,“茶沏好了嗎?”

  “我想嘗嘗九姑娘的手藝?!背赡茖⒚媲安柰胪崎_了些,目光中露出一絲希冀。

  九姑娘見爐上茶壺開著,隨手扔進一撮茶葉末,待水沸了倒出兩杯,一杯給他,一杯放在嘴前面輕輕嘗一口,“玄壇公子,天濕風大,飲杯熱茶吧?!?p>  成墨云垂眸看那一杯澄澈茶湯,端起輕抿一口,茶香四溢。狹長的鳳目瞇起,昏暗的房間里,九姑娘這樣看來別有一番風情,隨口道,“野泉煙火白云間,坐飲香茶愛此山”

  “果然我這鄉(xiāng)野粗茶待不了你這貴客?!本殴媚锱ゎ^對著窗外的雨暗暗翻了個白眼,細細咀嚼他的詩,倒是那一番意境,可惜她不是附庸風雅之輩。正逢此時,寶珠不知往爐子里添了什么,發(fā)出“噼噼啪啪”的炸響,九姑娘扭頭看去,見寶珠從爐子里夾出一個龜甲樣的物件,再看爐子上翻滾的茶壺裊裊霧氣升騰,信手接上一句,“龜背起紋輕炙處,云頭翻液乍烹時?!?p>  這樣倒也應(yīng)景,九姑娘微微勾唇,淡淡喝了一口茶,雨又下的大了不少,她倒想著若是雨停了,一院子的水走盡,下一回棋也是好的。

  成墨云聽聞那詩,尤是一愣,不想卿云裳這般才情,薄唇勾起,“九兒驚才。”

  九姑娘依舊臨窗站著,思緒忽遠忽近,末了,飲盡手中微微發(fā)涼的茶,懶懶回他,“哪里,公子能少在我面前說些粗話,我便感激不盡了?!?p>  “是我唐突了?!背赡泼蛞豢诓?,頓覺茶涼了,味道便生堅苦澀起來,真應(yīng)了那句人走茶涼的老話。

  九姑娘兀自添了一杯茶,見他坐在那一處出神,執(zhí)起壺去給他添上一杯,就見他略有些泛青的手微不可見地輕顫,“公子自當保重身體,傷寒還未大好。天寒露重時分便不要出門了。寶珠,去尋件斗篷給玄壇公子?!?p>  成墨云聽她這么一說,心里某個地方軟的一塌糊涂,凝眸瞧她時,只見她單薄的身子,五官明媚動人,心跳不知不覺漏了一拍,輕咳了數(shù)聲,方順過氣來道,“不必麻煩,這便走了?!?p>  寶珠已尋了一件草木灰色的斗篷,捧在手里。九姑娘一把拉過來,搭在起身準備離開的玄壇公子肩上,微微蹙眉,覺得自己似乎僭越了,便飛快縮回手,將那無處安放的手背到身后,道,“既然到了我院里,出了問題,父親是要責罰的?!?p>  成墨云只覺肩上一沉,下意識伸手拉住,就聽九姑娘說了那番話,便拉好斗篷,想與她鄭重告別一番,畢竟再見可能就是洞房花燭夜了。

  亟待他轉(zhuǎn)過身,就見洛水換了衣裳進來,一低頭,便是宮規(guī)的標準,只是腰間多了一把軟劍纏繞,“小姐,門外有位叫常林的劍客請他的主子回去?!?p>  成墨云掃了一眼洛水,從舉止到身形,伺候帝王都不為過。

  耳后傳來九姑娘的話,“寶珠,去把公子的藥取來給常公子帶回去。”

  寶珠便噔噔噔跑幾步,抱著瓦罐從廚房出來,將瓦罐遞給洛水。

  亟待飛身出了院子,成墨云只覺得手腳冰涼,早已不受控制。常林接過洛水遞來的藥罐,為他撐傘,搭手扶住他,“郁王的親信不日便到江南,我們還是盡快啟程江南貢院吧!”

  “好。先去查明洛水的身份?!背赡七o拳頭,沉一口氣,覺得身上漸漸回暖才一步一拐地往回走。

  玄壇公子到屋里喝茶的事雨一停便在府里傳的沸沸揚揚。

  九姑娘自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洛水拎著瓦罐一回一回扣開荒鴻的門,永遠都是一句生冷的問句,“玄壇公子可在?”

  直到三日后,荒鴻抵在門口蹙眉,“日日來此,從未見過你問我一句,當真覺得傷我不需要道歉嗎?”

  “我何時傷過你?”洛水面無表情地回答,繼而問,“玄壇公子可在?”

  “不在,不在!”荒鴻不知怎的就負氣了,轉(zhuǎn)身往院里走去。

  洛水站在門口四下一看,果真不見玄灘蹤影,復追問一句,“玄壇公子去往何處了?”

  “江南?!?p>  “哦!”

  玄壇公子離開的消息不脛而走。

  谷姨私下里找洛水打聽了九姑娘的情況,得知九姑娘吃得香,睡得好,便踏實了。

  只是沒過幾日,這事傳到了卿世勛那里,午飯過后,便有人傳九姑娘去見。

  玄壇公子離府之后,九姑娘與他私相授受的事傳的人盡皆知。九姑娘如今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將手里的干柴放下,把爐子上的藥交給洛水看著,喚上曬被褥的寶珠一同去聽訓話。

  快到七月,秋老虎燥的厲害,時遇荒年,人也受不了這樣燥煩的天氣。這些天,九姑娘已讓寶珠給長輩們送了不少潤燥的藥包和敷膏過去。

  故而她的月例錢便在送禮的第二天到了,原本以為娘親給的錢花完了就要餓肚子了,沒想到奇跡般的接上了。

  卿世勛來找自己的時候,九姑娘并沒有多少驚訝,就算挨打,今天她也不會再悶著不哼,那只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哪怕是親爹,沒來由的打罵也是不能忍的。

  不多時便到了卿世勛住的院里。九姑娘直接被帶到書房,就見卿世勛獨自在大案后面寫著什么,他合谷穴上貼著防暑潤燥的貼膏,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見是九姑娘,便招呼她,“隨便坐,這還有幾個字便寫完了。”

  “不著急,父親請便?!本殴媚飹看暗奈蛔幼?,離得卿世勛不近不遠的距離讓她有安全感。

  她坐在那,沒有再與卿世勛說話,安靜等著。好在等了不多久,卿世勛收拾好案上的東西,自大案后面走出來,邊走邊問,“住的還習慣嗎?”

  說著,坐在離大案最近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習慣?!?p>  那般生硬的口氣,寶珠聽得都有些尷尬,捏緊衣袖,怕老爺當下又發(fā)起飆來。

  “寶珠?!鼻涫绖鬃杂X與九姑娘套不出近乎,便開始說正事,語氣自然嚴厲起來,“攪弄是非的事做夠了,就該知道收手。你若再肆意妄為,覺得有恃無恐,便一人搬去棠黎軒吧?!?p>  一聽這話,寶珠馬上跑出來跪下,“老爺,我冤枉??!”

  “冤?”卿世勛冷哼一聲,“我不想把事挑明讓你無地自容。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當心里清楚?!?p>  “老爺,寶珠確實不知?!睂氈閾P起頭,眼睛一轉(zhuǎn),眼淚叭叭地哭了起來,“五小姐也是您的女兒,她怎么死的您不想知道嗎?”

  “你不用在這里搬弄是非。府里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不需要你指手畫腳。再者,你從聽信謠言到算計我后宅,早已罪無可恕。念在你年少一再給你機會,你又來迫害我兒,實在不該。”卿世勛說的和緩有力,是在說理,也是在敲打。更重要的是,他要讓九姑娘知道,他心里有她。

  寶珠突然坐在地上嚎啕起來,“我一心侍主,老爺卻這樣想我,可憐我爹……”

  說到她爹,卿世勛突然打斷,“你爹不是你的保命符?!?p>  寶珠傻在地上不知該說什么。

  待卿世勛整好衣袖,將合谷處的貼膏拿下,瞧了瞧九姑娘道,“錢家已上門摧親,先前以此璞玉為證,這次聘禮不日便會送到府上,八月有好日子便娶你過門。”

鄭子衿

  收藏總是掉,這是為什么呢?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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